哪個才是?
青年煩躁地抓了把頭發,開始思考對策,他的愛人每個世界長得都不太一樣,觀察外貌這一點是不可取的,但其實隻要對方能拿出那條項鍊事情就會變得很好解決。
不過這個世界他們還不認識,如果貿然問出這話怕是有些不禮貌,更何況有三個人選,萬一問的那個沒有,很尴尬不說,可能還會被當成什麼奇怪的人——這個世界他的身份是狗仔,本來就和明星們話不投機半句多。
解千刃不排斥和人交流,但也不喜歡,其實也可以用精神力來試探和嘗試控制,畢竟他的愛人免疫他的精神力控制,但問題也和上一種方法一樣,會顯得很奇怪,且萬一對方不是,精神力也不高,那可能會當場昏死過去,在法治社會這是很難解釋的。
“要不宿主先去找找女主?故事是圍繞着女主的,說不定可以找到線索?”222建議道。
“行,她現在在哪?”解千刃起身,想了想還是将單反挂在頸間,據222說,這個單反要五位數,是他身上最值錢的東西。
系統說了個地點,解千刃打開地圖開始導航,發現是個片場。
“宿主運氣真好!現在所有相關人物都在,他們都有參與這場戲。”
事不宜遲,解千刃馬上開門下樓,走到路邊想打車,但想起自己少得可憐的存款還是決定跑過去。
片場就在本地,三十公裡開外,對于長時間和怪物搏鬥的解千刃來說跑過去就和呼吸一樣簡單,沒什麼大不了的。
現在是七月,是一年之中最熱的時候,他到時正是正午,太陽更是毒辣。這個世界他的外貌仍舊和原本一樣,嘴角的疤回來了,頭發也變回了半長樣子,衣服還是老三樣,高領背心作戰褲作戰靴,一身黑,酷酷的,如果忽略頸間的單反根本看不出來這是個狗仔。
不過這種穿搭在這個季節顯然有些不時髦。解千刃出了點汗,額前的碎發黏在皮膚上,不太舒服,他伸手一撩,把已經被汗水打濕的頭發撩上去,整個人看起來清爽很多。
隻不過有一個問題擺在他面前——他進不去。片場的建築像是古代宮廷,門口有安保人員一一檢查證件,看起來很嚴格。
222有些擔憂,這是還沒開始就被攔在門檻外了,他正要出聲,卻發現宿主直接三步上了牆,幾秒後又穩穩地蹲伏在牆頭。
對啊!宿主又不是什麼柔弱小白花,翻個牆不是随随便便嘛!此時的222早就被解千刃帶歪,什麼法治社會,什麼片場不按規矩不能進,都被他忘在腦後。
解千刃進去後不斷利用宮廷内的岩石、樹木作為掩體向前摸索,直到最後,停在了導演講戲的地方,青年翻身上樹,在樹杈上坐下,開始觀察遠處的幾個人:“就是他們?那個女生是陳晗?”
“是的,故事裡的主要女性就陳晗一個,應該就是她。”
青年又數了數,發現圍着導演的人正好四個,一個男主,一個反派,一個男二,一個男三,不過至于誰是誰,他根本分不清:“那些男的誰是誰?”
“個子最高的穿銀甲的是時夜,那個穿帝王服的是賀一岚,穿白色長袍的是江毓安,穿西裝陪在陳晗邊上的是經紀人顧雪朝。”222将這些人同名字對上,發現這些個男角色真的是一個比一個好看,就沒醜的,“宿主準備怎麼辦?”
“見機行事吧。”青年在樹杈上靠下,打了個呵欠,繼續觀察場地中央的人。
“賀一岚!你這個帝王不是這麼演的!他的眼神應該是很複雜的,你看陳晗的眼神不能隻有愛,你的動作也有問題,劍不是刺出去就行,要靈動些,知道嗎?靈動!不能太死闆!”導演是個中年人,姓張,名柏青,在圈裡是出了名的嚴格,眼睛裡容不得一點沙子,也就是因為這樣,他拍出來的電影、電視劇口碑才一直居高不下。
“還有江毓安,刀不是這麼使的,他比劍更加霸道,你要拿出氣勢,不能軟綿綿的,你劈下來那下你自己說說有勁道嗎?!”
“時夜,你的弓姿勢不對,一會兒我會叫武術指導來教你怎麼拉弓,你們兩個也是,一會兒都去問武術指導,我這邊不允許用武替,練不好就給我一直練!”中年人把三人都批了一頓之後才緩緩看向站在陳晗邊上的男人,“還有你!尤其是你!顧大經紀人,演員是要磨練的,你不能老這麼護着陳晗,知道麼?有錯她就得改啊!你這樣一直幫她擋着是害了他!”
幾人被導演訓完都蔫兒了,不過江毓安很快就調整好心态,開始找武術指導請教,邊上還有他帶來的助理給他遞水,賀一岚和陳晗他們也一樣都衆星拱月的,好不熱鬧,最後隻有時夜是孤零零一個人。
“男主沒助理嗎?”解千刃雙手墊在腦後,看着分成幾波的演員有些不能理解。
系統解釋說這就是經典的樹倒猢狲散,從前男主是影帝,背靠大公司,但現在他解約了,還賠不少錢,助理自然也都跑光了,他沒錢,沒落了,誰還要捧着他,現代世界就是這麼現實。
解千刃沒反駁,他認為222說得有道理,反正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幹什麼,他就幹脆擺弄起單反,看看能不能拍點照。
他不是沒有拍過照,但大多時候都是被拍那個,像用這麼專業的單反确實是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說不好奇那絕對是假的。
看着完全不急的宿主222反而有些擔憂,道:“宿主,這些男配看起來都挺喜歡女主,雖然沒有明确的感情線,但您不着急嗎?萬一裡面有你的愛人?”
解千刃的手指頓了頓,但又繼續擺弄,道:“他說了讓我等他。”
“他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