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影帝把比較好找的位置讓給我們了,要不我們一會兒分他一些食物吧!”提出建議的是陳晗,她和時夜解千刃的關系還算不錯,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我同意。”第一個附和的是江毓安。
其他人也都沒有意見,倒是因為體能不太好而沒找到太多食物的秦然有些不樂意了:“我自己就這麼點,而且是他主動讓的,又不是我逼他的,我才不管!我要吃飯了!”言罷,少年轉身就走,準備回去做飯。
時夜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中是五分鐘之後的事,但看着對方手裡提的大包小包,嘉賓們的臉上都隻餘下差異。
“這麼多!”
“天啊,我聽說深處的食材包都在樹上,時影帝你是爬樹了嗎?”
“太厲害了!我們還怕你找不到食物呢。”
時夜的臉上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心中卻十分溫暖,男人的嘴角扯了扯,道:“也有别人幫忙,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
鏡頭來到各個嘉賓做飯的竈台,大多嘉賓都是不會做菜的,因此隻能找節目組要菜譜,餘下的看造化。
時夜這邊的食材很豐富,肉類大多被放了冰袋,因此很新鮮,他的房外有三口鍋三個竈台,但在他的手下,一切都井然有序地進行着——紅燒肉被焖在鍋裡,空餘的時間則将雞放進鍋裡炖煮雞湯,還有一個竈台用于炒一些比較容易熟的菜。
一頓忙活下來,時夜的午飯竟然異常豐盛,足有五菜一湯。
解千刃端着飯盒蹲在放門口,時不時扒拉着飯盒内的食物,看時夜同導演小聲說着些什麼,222有些于心不忍,道:“宿主你好可憐,你這樣蹲在門口好像大型流浪犬。”
青年不置可否,他小時候本來就是流浪的,跟流浪狗也沒什麼區别,所以無所謂,他不在乎這些,再困難也都挺過來了,至少現在,已經沒有什麼能打倒他了。
時夜早就看見了蹲在門口吃飯的青年,不知為何,他的心髒有種被撕裂的感覺,也許是青年現在這樣看起來有些狼狽可憐?說不定。
等他回過神來時自己已經在青年身前蹲下,對方略微歪頭,朝他投來有些不解的目光。
“千刃,一起吃飯吧,我和導演說過了。”時夜将解千刃吃剩的盒飯蓋上,将人拉了起來。
“好香啊……”陳晗根本不會做飯,看着部分已經燒焦了的食材,她選擇放棄,轉而去尋找香味的來源。
依山而建的房屋前,兩個熟悉的男性面對面坐着,安靜地吃着飯,桌上的幾個菜正是香味的來源,陳晗此刻也顧不上什麼面子不面子的了,她根本不會做飯,都被她哥寵壞了,她都快餓死了!
“時哥!解哥!能不能讓我也吃一點!”女生雙手合十,做出一個祈禱的動作。
于是,兩男一女就這麼一起吃起了飯,别的嘉賓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要麼是臉皮薄,要麼是根本沒發現。
【菜看起來好有食欲……還有帥哥直播吃!我必須馬上開飯!】
【導播給邊上的小哥一點鏡頭啊,隻有一雙手不夠看】
【你們看秦然!臉都臭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要說這裡面誰最沒資格吃時夜做的飯,那不就秦然一個嗎】
經過這次午飯事件,嘉賓們像是統一了戰線一般要求導演改變遊戲規則——後面他們負責找菜,時夜則負責給他們做大鍋飯,分工明确,合情合理,就連嬌氣慣了的秦然也沒有反對,他又不是蠢。
解千刃不用幫忙自然也就沒了蹭飯的理由,但時夜每頓都會給他單獨留出一份,雖然不多,但勝在好吃,簡直比開小竈還過分。
嘉賓和節目組都沒辦法,嗐,誰叫人家會做飯呢?别說嘉賓們嫉妒了,他們這些随行人也嫉妒得不行啊!
于是接下來的幾天就這麼愉快的過去了,到了第七天,收官之戰,導演說既然都來鄉村了那怎麼能不體驗最原始的下田插秧。
解千刃仍舊蹲伏在不遠處的樹杈上看着細皮嫩肉的嘉賓們褲腿一撩就往水裡踩,秦然起初還有點抗拒,但後面大概是麻木了,也就不再吵吵,解千刃看着這群嘉賓,心裡不由地感歎環境真的能很輕易就改變人。
臨近中午,原本一切正常,青年眼睛略微眯起朝時夜附近的某處看去,肌肉就瞬間緊繃了起來,222正在腦海裡看這個世界的小說,有些不明所以:“宿主?怎麼啦?”
“有蛇,沒事,你繼續看吧。”聽解千刃這麼說,系統很識相地給嘴上了拉鍊不再言語。
那蛇大概是誤入這裡的,且現在正在往時夜身邊遊,也不知道有沒有毒,反正不管有沒有解千刃都不可能冒這個險,他并不知道現在作為普通人的時夜是否還有對方曾經所說過的“無效化”能力。
青年翻下樹,穩穩落在地面上,他選的樹位置優越,在樹杈上時剛好不會被隐藏的攝像頭拍到,但落地就不一定了。
邊上的工作人員怕他影響拍攝,急忙揮手讓他離開。
“噓——有蛇。”解千刃食指抵着唇,示意工作人員不要幹擾他。青年的眼神淩厲而帶有威懾性,工作人員隻能木讷地點頭眼睜睜看着青年往不遠處的田裡奔去。
【雖然已經看過很多次了但我還是想說太帥了】
【他的手真的很好看】
【他看起來很急,是出什麼事了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有蛇啊!!!!】
【看起來是沒毒的水蛇,但就算沒毒被咬也很痛的啊】
【這也太不安全了】
【天啊,如果他不下去抓,可能真的有嘉賓會被咬】
【鑄币節目組屋檐了】
“啊啊啊啊!蛇!”秦然尖叫着往後退了幾步,腿軟着坐在了田地裡濺了一臉泥漿。
解千刃站在距離時夜不到一臂距離處,衣物濕了些,黑色的高領背心緊貼着腹部,八塊整整齊齊的腹肌顯露無遺,青年卻毫不在意地将手裡那條無毒的蛇放進一邊工作人員準備好的麻袋裡,準備等節目組離開後再去放生。
青年就這麼站着,沒有逾矩的動作,隻是目光在他身體上遊弋以确定時夜真的沒有受傷。
“……辛苦。”兩人的距離很近,在躁動的夏日裡,他甚至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時夜的心也跟着一起跳動起來,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但也不敢突兀地伸手去感受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