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他面前展示出如魚得水的一面,可見她也是真調皮。
“沒有,就是真話。”
虞昭矜坐直,傾身過去,她目光落在他領口上方,精緻的臉部線條下,喉結白皙而性感。
很勾人,也讓人很想親。
時羨持不知道這次她又要做什麼,他決定不和她繼續下去,淡定從容地閉上眼,小憩。
虞昭矜仰頭,親上了他的喉結。
與前兩次的接觸完全不同,沒有隔着距離,而是就這麼真真切切地附了上來。
即使閉着眼,時羨持依然清楚地感受到女人唇瓣的溫軟,以及她身上獨特的馨香。
和别的大小姐不同,虞昭矜沒有用香水的習慣,她對香味有着極其敏銳的觸感,太濃郁或者太淡雅的,她都不喜歡。
用早期歐洲流行的來說,她認為是用來掩蓋體臭的一種的表現,像她這種精緻到頭發絲的人,過多的香料反而是累贅。
“連我想你也是真的...”她的聲音像帶着蠱惑,席卷在耳邊,連同于昨晚的記憶,齊齊地勾了出來。
時羨持猛地睜開眼,渾身肌肉緊繃。
車裡的香氣飄散的到處都是。連開窗都緩解不了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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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硯棠來的時候,順便将她新改造的辦公室,裡裡外外欣賞了一遍,啧啧說道:“做女霸總什麼感覺?”
虞昭矜撐着下巴,睨她:“要不等我回海城了,這裡交給你打理?”
“聯姻和繼承家業總要有一個?”宋硯棠沒好氣道。
虞昭矜頗為認真地想了下,說:“也行。反正是遲早的事。”
她離經叛道慣了,對這方面早就有所覺悟,爹地媽咪能讓她放縱一時,卻不會縱容她一世。
所以,她玩起來才會那麼肆意,不計後果。
宋硯棠托腮,“可是我兩樣都不喜歡。”
宋硯棠想要的玩和虞昭矜不同,她偶爾自由,卻又不是那麼自由。
偶爾自由是因為名利場上...宋家的門面需要靠她維持。
這個圈子裡的風氣就是這樣,彼此表面奉承着,卻又離不開。宋硯棠談不上厭倦,習慣了,甚至有時候還挺喜歡看這些戲碼。
虞昭矜見她神色恹恹,抓起她,“想那麼多做什麼,走,陪我去試禮服。”
宋硯棠沒反應過來,啊了一聲,問道:“要禮服幹什麼?”
“晚上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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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釩迹集團的辦公室内,氣氛平靜又洶湧。
明明看起來和往常并沒有什麼不同,卻有種說不出的意味。
時羨持回到辦公室,從冰箱裡拿出一瓶冰水,一口氣喝完,仍然覺得不夠。
他喉結正在加速頻率吞咽,并不比昨晚好上多少,仿佛不知什麼時候起,一切正從不可控的方向開始發展。
這時,有人敲門進來。不是他的助理或者下屬,來人屬于不請自來。
燕泱回找了個位置坐下,語氣散漫:“昨晚你讓我留意的事,今天就有眉目了。”
“要不跟我說說...是為了誰?”
冰水到底遏制住奇怪的情緒。
“嗯。”時羨持沒有給出過多回應。
燕玦回皺緊眉頭,就這反應?
擡了擡手腕看時間,他早就到了,因遲遲不見人露面,被帶到會客室,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茶水。
這位自創立遠域起,就從沒遲到過。
今兒不僅遲到,衣衫看起來略微不整。
沒得到回應,燕玦回索性走過去,将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跟你說話呢,怎麼也不回應一下?”
“忙。”時羨持言簡意赅,轉身走到辦公桌前坐下。
“诶,你這也太敷衍了。”燕玦回不滿地吐槽道:“我可聽說了,你昨晚去了徐空溟的酒吧。”
具體什麼兒事,壓根得知不到,要不也不會親自跑這一趟。
燕玦回在時羨持身上掃了幾個來回,誓要将他看穿。
時羨持頭沒擡,專心處理文件。
燕玦回吊兒郎當慣了,有的是時間與之周旋。
他不像時羨持需要為公司忙上忙下,當然他也有自己經營的生意,賽車、馬場皆有他的影子。
“你今天不對勁。”燕玦回一針見血的戳破。
犀利的話語、犀利的眼神,時羨持面上仍舊不顯山水,他不是個會在廢話上浪費時間的人。
時羨持睇他一眼:“你很閑?”
換做之前,燕玦回哪兒會在太歲頭上動土,巴不得趕快一走了之。
但現在,他眼尖地發現時羨持的白襯衫上,沾上了少許的、細微的口紅印。
“我是瞎了吧?”燕玦回閉眼又睜眼,不可置信地反複确認,“你剛剛親了女人?”
“......”
燕玦回佩服自己這如福爾摩斯般的偵探能力。
對方不讨女人喜歡是公認的,方圓八百裡的名媛,看見他恨不得繞道走。
沒誰願意貼上來。
因此,隻能是時羨持對某個女人用了強的。
“雖然你有錢有權,但也不能濫用吧...”他痛心疾首。
時羨持淡淡朝他暼過來,燕玦回閉上嘴,暗自腹诽,認定他大概是沒有盡興。
簡直是發現了新大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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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夜晚漫長,且十分值得期待。
沈家大肆舉辦了一場拍賣會,其規格隆重豪華,前來的富豪絡繹不絕,能接到邀請函的身份自然不凡。
虞昭矜接管了Falriar,今天破天荒地的收到了一張。
周流螢拿給她時,還意外了一下。
通常邀請函裡面會附上當天的拍賣會清單,虞昭矜好奇地翻看一遍,有不少她感興趣的拍品。
正猶豫去不去,發現其中有件可以解決她的燃眉之急。
若能遇見時羨持就更好了。
試完禮服,虞昭矜幾次忍着沒給時羨持發信息。
“你定力真足,都這樣了還不放棄。”宋硯棠在一旁歎息,“想不通時羨持有什麼好的...難道說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
定力足...
虞昭矜撇嘴,心下說,真正定力足的是他才對。
“你不懂。”
宋硯棠哽住,她可不就是不懂。
大小姐喜歡,非要去碰壁,她是真怕玩脫了。
隻好叮囑她道:“等會兒多加件外套,這裡不比海城,早晚氣候有時相差較大。”
兩人攜手準時入場,引來不少目光。
身為宋家的千金,宋硯棠一入場便被不少人恭維,虞昭矜相對冷清得多。
虞昭矜對此倒沒什麼在意的,經曆多了反而顯得淡漠。
旁邊就是拍賣手冊,她拿起仔細翻看,沒注意到身旁有人落座。
熟悉的氣息沁入心脾,虞昭矜擡起頭,猛然撞到時羨持那張臉,長腿疊起,手肘因他的動作,露出的鑽石袖扣泛着清冷的光。
在虞昭矜打量過來的同時,時羨持也注意到了她。
更确切地說,從她入場那刻起,視線便不覺被她吸引。
幾分鐘前,時羨持被沈釣雪叫去内場,轉身,赫然看到——
女人一身流光溢彩的禮裙出現,貼合曲線的剪裁勾勒曼妙身姿,大膽的單邊高開叉設計,将她修長的美腿完美展現,讓人目光情不自禁落在她身上。
她更像攜浪花而來的深海少女,整體華麗搶眼,卻又美的清麗脫俗。
好似任何場景在她眼裡都淪為陪襯。
男人略帶炙熱的眸光,使虞昭矜的心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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