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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處,虞昭矜以最快的速度洗完澡,厚厚敷上一層面膜後,閉上眼睡覺。
fox看上去比她還困,卻還努力地睜開眼看她,虞昭矜不禁覺得好笑,她替它順了下毛。
霎時想起——她還沒跟時羨持發消息。
定了個鬧鐘,備注上,才滿意地往床上倒。她得讓時羨持習慣她,再無孔不入地鑽入他的生活...
隔天,柳姨例行叫她起床,有虞昭矜先前的叮囑,柳姨清了清嗓,說:“大小姐,有人來接您了。”
“哦。”沒什麼起伏的應。
虞昭矜懶懶打了個哈欠,有點意外,卻又不那麼意外。
畢竟她聰明漂亮又讨人喜歡,時羨持他屢屢拒絕她才顯得奇怪!
有先前的承諾在先,她出門的速度很快,拿上柳姨準備的早餐,順便給時羨持帶了一份。
上車的時候,看着後座空蕩蕩的座位,虞昭矜愣了好幾秒,很自然地問:“時羨持他人呢?”
程銳早就想好了措辭,恭敬地回:“時總...他有重要的事,急着去處理,讓我在這裡等您。”
虞昭矜見過程銳,記得他,将手上的食盒遞過去:“那他沒口福了,你吃吧?”
柳姨的手藝特别的好,各種各樣的點式都會做一些,尤其是他們海城當地的特色,虞昭矜嘗遍各地的美食後,時不時嘴饞想吃。
“謝謝。”程銳受寵若驚,不太敢接,遲疑片刻還是接了,小心翼翼放在副駕駛上。
“不客氣。”虞昭矜一個人有些無聊,幹脆找話題:“你是時羨持的助理吧?”
“是的。”
“能說說他平常會去哪裡麼?我初來乍到,很多地方都不熟悉。”虞昭矜的話語裡找不出破綻,仿佛隻是為了公事:“加上Falriar需要一些商務活動,請人應酬什麼的離不開,不用多,程助理列舉一兩個就可以...”
程銳瞬間覺得身旁的早餐燙手。
他就知道...未來做老闆娘的人,怎麼可能不精明。
況且,他有種直覺,就算他不說,老闆到時說不定也會主動貼上去...
虞昭矜不知道自己在程銳心裡已經有了定位。
手指不緊不慢地敲着扶手,她不着急,當然也沒指望靠簡單的一份早餐,就可以收買時羨持身邊的人。
人情世故要做,好處也要給,這是她哥哥從小教給她的道理,而在這上面,她可以拿得十分。
程銳适當地報了幾個地名,虞昭矜滿意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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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影後座,時羨持開完了一個簡短的會議,他微微低垂着頭,岑薄的唇輕啟:“接到她了嗎?”
譚叔點頭彙報:“五分鐘之前剛出發。”
“嗯。”嗓音輕淡似随口一問。
但在譚叔眼裡,匪夷所思極了。陪少爺上班工作,他忘記了是多少年前的事。對他這個接近退休的年紀來說,極具艱難。
“今天的天氣真好啊。”譚叔畫風一轉,突然道。
時羨持掀起眼皮,涼涼看他一眼,“你想說什麼?”
譚叔嘿嘿笑道:“沒什麼,就是感慨您的心情比這天氣明媚。”
“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你知道我不吃這套。”
“......”譚叔。
他真是越老越糊塗,怎麼忘了少爺最不喜歡的就是身邊人谄媚讨好,誰來都不可能。
時家那幾個年紀最小的小輩,就是最好的例子。
時羨持徑直下車,他今天的西裝顔色是煙黑色,不是純黑,明亮的光線下容易彰顯出他的風雅冷欲。
除去非常重要的場合,他很少穿的這樣高調,有點像特意要去見什麼人。
譚叔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默默在身後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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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昭矜進入公司,雷厲風行的開會,昨天命令人做的詳細企劃書,完成的比她預想中的漂亮。
美中不足的是,不夠完美。還是那些問題,産品的包裝、宣傳,将要面臨很大的改革。
距離約好去釩迹的期限,今天是最後一天,時間太趕,再找代言人來不及,可合适的人也要提前備好,她不能打沒有把握的仗。
吩咐完,已是一個小時後,虞昭矜的嗓音接近沙啞。
比想象中可累太多了,她要跟哥哥吐槽,怎麼留有這麼多事給她。
電話在空曠的辦公室裡響起,虞昭矜撈起手機,看着來點顯示上面備注是哥哥,彎了彎眉眼。
劃動接聽:“哥哥,你是不是想我了?”
“是。”虞霁叙無奈,應得也幹脆:“不止是我,爸媽也在念你。”
虞昭矜撇嘴:“他們不是在新西蘭嗎?”
自從虞霁叙接手公司,并打理得井井有條後,虞氏夫婦便是進入甩手掌櫃的狀态,慢悠悠地享受生活,一個地方呆上幾個月是常有的事。
虞霁叙無奈地說:“爸媽快回來了,昭昭,你什麼時候會回來?”
“我才剛上任,什麼都沒解決呢,這兩個月肯定回不去。”
虞昭矜才不理,她有足夠的理由,做得也是正事,哪有中斷的道理。
那頭沒說話,似是默認。
作為最為了解妹妹的人,虞霁叙莫名感覺不對,具體是哪裡尚不明确,他不放心地叮囑道:“别被别人欺負了。”
對虞昭矜來說,這是最不可能發生的事,她向來不委屈自己,更不内耗自己,不跟她做朋友,是别人的損失。
她比任何豪門千金都要有錢,名下有數不清的豪宅、公司、寶石礦藏之類的不動産。
光是虞意緯、虞霁叙每年給她的零花錢,就夠她滿世界揮霍。另外,還有專人替她打理股票基金,在股市每動蕩一筆,就能拉滿其漲幅或者跌停...
虞霁叙掐緊眉心,“我說的不指這個。”
“那還能有什麼?”虞昭矜多半懂了,慶幸哥哥不在跟前,她可以做到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