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有句名言——
‘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麼顔色的屎。’
這說明什麼?說明隻要足夠了解一個人,熟悉了他的行為模式和思維方式,自然就能猜到他下一步想做什麼。到時候還讓用戶費勁巴拉絞盡腦汁寫prompt幹嘛?隻是彈個窗直接問你要不要幹,直接一步到位了啊。”
問話的人聽了,摩挲着下巴新冒出的胡茬,若有所思:
“你的意思是......我們把産品的定位改成秘書的角色?......
不讓用戶去考慮具體的操作步驟,不再簡單回複他的問題,給他們做參考文獻,直接給結果,隻讓他們做決策,問他們做還是不做就可以了?”
“對啊,二分決策。”
對面的人點頭,
“現在不也都這樣嗎?你看那些短視頻平台,所有的内容都是強制推送給用戶,用戶要麼劃走,要麼留下觀看,複雜點就是點個贊或者分個享。”
他停了手上揉紙巾的動作,目無焦點地盯着碗裡剩下的幾粒飯:
“确實是個不錯的新思路......
不過不知道用戶會不會接受這種方式?畢竟這嚴重涉及到用戶的使用習慣和隐私問題......”
對面的人卻很笃定:
“我覺得會。”
問話的人擡頭看他:
“這麼有把握?現在的用戶對隐私洩露可是非常敏感和排斥的。”
對面的人卻是不疾不徐地看着窗外空蕩蕩的馬路,午飯時間,馬路上隻有幾個快遞小哥飛馳而過:
“排斥又怎麼樣?現在誰家開發産品的時候還不買點數據了?”
“再者說,有個美女小秘書每天24小時關注你、監視你、随時随地給你出謀劃策,這多好?”
問話的人卻撇了撇嘴:
“好什麼?我覺得瘆得慌。”
對面的人似笑非笑:
“此言差矣。”
他收回視線,
“我覺得大家的内心深處其實都是渴望被關注的,渴望有這麼個人看着自己、懂自己的一切。
不然你說,現在像【王爺、王妃已經死了十年了!】這種東西怎麼會這麼火?
說白了,就是每個人都渴望被看到。
孩子渴望被家長看到自己的獨一無二,員工渴望被老闆看到自己的默默付出,女人渴望被男人看到自己的隐忍不發......
現在大家都是神經病,心甘情願主動當啞巴,心裡又憋着數不清的話,等着别人猜,好把别人的内疚和歉意當精神鴉片。”
“幾千年了,不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