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身的震動逐漸歸于平緩,全程哭的厲害的小姑娘哽咽的躲在角落,被磨的通紅的雙腕始終不斷掙紮反抗。
本想消磨她銳氣的賀瑾在觸及到安撫帶上的血痕後,心口猛的一緊,急躁的解開束縛。
“啪。”清脆的聲響讓男人臉歪了歪。
下一秒車門被打開一條細縫緊接着又被關閉。
男人惡質的掐住女孩嫩臉,語氣陰森可怖,“你找操?”
不配合的情事原本就令他火大和惡寒,現在她還敢衣衫不整的開門下車。
她永遠都知道該怎麼試探他的底線,一步步惹他生氣。
桑玉還未來得及開口唇瓣就被狠戾的咬住,血腥味瞬間蔓延至口腔。
隻見剛平緩下來的車身突然又劇烈搖晃起來,趨勢還在愈發的上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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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玉模糊的看着手腕上的血痂,惱怒的再次摘下她昨晚親手戴上的銀戒,卻遲遲未聽到落地的聲響。
推門的細微聲響在空氣中流動,一身白色家居服的賀瑾推門就看到小姑娘僵硬的高舉着銀戒,看到他來又不敢扔的攥在手心。
“餓不餓?”賀瑾輕柔的揉開緊攥的掌心,不容拒絕的再次戴到女孩無名指。
卷翹的眼睫輕顫,桑玉無聲的側過頭,眼淚還是不受控制的滾落。
他眼神微暗,擦去嫩臉上的眼珠,抱小姑娘去洗漱,伺候她洗漱完又抱着她去餐桌,應該是時間有些久,面稍微有點坨,他又起身去替人重新做了一碗。
昨晚是他沒控制住情緒,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實在令人火大。
賀瑾看着乖乖吃飯的女孩,心口的郁堵終是消散不少,下意識要摸女孩頭的手微鈍,算了,既然決定要走還是别再做些令他心軟的動作。
說了很久的叮囑不見女孩答複,隻是一個勁的盯着窗外看,不肯側頭看他一秒,又在犯犟。
“你聽到沒有!以後聶家兄弟的事你不準摻和進去。”
“……”
賀瑾見她還是一副犟勁,克制的按下心口怒火,盡量放軟了聲線暗示恐吓她,“桑玉,我不一定會回來……所以你聽話好不好。”
一直執拗側頭不肯看他的小姑娘終于回眸,眸底夾雜着驚慌和擔憂。
賀瑾貪念的撚了撚烏黑的長發,“堂哥那邊的事情真的很緊急,我馬上就要走了,你若是在外婆家住夠了就來這裡,密碼是你生日。”
“明天胡姨會過來,她是家裡的老人,是一名資曆深厚的營養師做飯也很好吃…我不在你要好好吃飯。”
“醫生說你的體重指數偏瘦,還有點貧血,我不在的日子裡你要好好吃飯,不要挑食,利于健康的食物不喜歡也要吃一點。”
“早餐也要按時吃,不然對胃不好,晚上餓了的話,吃點好消化的食物,不要忍着不吃也不能多吃。”
“以後的多媒體網絡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若是我不在有人欺負你,不用在乎那些權勢得失,有我在你身後撐腰,當然還有一種情況,看見時機不對該跑就跑,事後我自然會替你報複回來。”
“但是聶家你不準摻和。”
就怕聶睿這種藥石無醫的人死前非要拉幾個人。
桑玉總感覺到不對勁,濕漉漉的眸子擡起,說出今天的第一句話:“這次的事情是不是很棘手很危險?”
聽着沙啞低悶的嗓音,賀瑾極力掩下心口的酸堵,愛戀的吻落在濕紅的眼尾,“嗯,很危險,是我這麼多年遇到最危險最棘手的事情,若是處理不好也許會困擾我一輩子。”
“所以,乖寶别生我氣,我怕以後會……”
嘴唇突然被纖細的手指捂住,桑玉不自然的側過臉,“别說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