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困惑最終在精神科專家口中的得到解答,周霖得了創傷後心理性失聲。
孟清如沒有追問過創傷緣由,隻覺得生病而已,大不了多花點錢治。
從那之後,孟清如變着法子開導周霖,甚至為此特意學了手語教他,就為了方便溝通。
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孟清如單方面輸出,手勢快得像結印做法,而周霖知識輕輕點頭表示知道了,和之前無異。隻有在孟清如的強烈要求下他也隻是握緊拳頭伸出食指點一下自己的側額表示自己真的有在看她表達,時間久了她也就習慣了,進而導緻自己的手語能力堪比手語翻譯,笑着和花姐說自己可以接點手語翻譯的活了。
别看周霖悶不做聲的,做事搞出來的動靜卻是一個比一個大。
"轟隆——"
天際忽打下白光,震耳的雷聲驚得孟清如突然坐起,忽覺昨天睡得慌忙,窗戶沒有來得及關上,雨水淅淅瀝瀝落在窗沿上,窗簾打濕不少。光腳走近正欲關上窗,看見了打着把透明雨傘立在院門口的周霖。
雨絲在傘面上織出細密的珠網,孟清如目光掠過他被雨水打濕的肩頭,有些困惑,周霖轉過身來懷裡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藏了什麼。
傘面輕揚,孟清如頓時拉緊窗簾縮回躺回床上補覺,兩天錄制結束,節目組正在整合素材抓緊剪出先導片,沒有任務要求,嘉賓們可以休息一天便無人早起。 不單獨攝影跟随,全靠雲台監控随機出點花絮。
孟清如縮回被窩還來不及和周公會晤就被敲門聲喊醒,一股沒睡好的氣兒憋在心裡不上不下的,滿臉不虞的拉開了門。
“我影響姐姐睡覺了嗎?”
見來人是周霖,孟清如一口氣徹底卡在喉嚨間,沒好氣地問他;“有事?”
“我剛看姐姐站在窗邊,以為姐姐睡醒了,想給姐姐送早飯。”
孟清如這才看清了他手中拿的東西,瓷盤裝着份炸米餃子,還在冒着熱氣。原來這人起這麼早是去買早飯了,隻好接過早飯道了謝,,趁着睡意尚存,抓緊躺回床上和周公會晤。
睜眼的瞬間,孟清如盯着天花闆愣神幾秒後,在床上尖叫滾起下樓。
白楊和齊逸之坐在沙發上從行業交流到天問地理,聊的熱火朝天。
嘉賓都在樓下客廳圍坐着打遊戲聊天。
“趙思凝!快快快奶我一口!我都要被打成篩子了!”
“你别沖啊,我沒大沒大!”
趙思凝和陳恩伯坐在蒲團上打遊戲,兩個人吵得熱火朝天不依不饒的,無人注意孟清如下樓。
“你下把拿個瑤騎我頭上,我保證嘎嘎亂殺......”陳恩伯言之鑿鑿,一擡頭看見了孟清如,“哎,孟姐你醒啦。”
“節目組下發任務了,”陳恩伯快速切了一眼,專注回峽谷,嘴比腦子快的說,“霖哥不讓我喊你,說你還要睡覺。”
一句話驚得三個人擡頭,陳恩伯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暗覺完蛋看向孟清如。
孟清如:.....不會說話可以不說。
這節目好像整她似的,一個周霖不顧場合,一個陳恩伯口出狂言。
“今天要學習插秧技巧。”周霖坐在沙發上神色淡然,手機裡接連響起裡響起“Penta Kill”“-Ace” “Victory”的聲音。
趙思凝忍不住喊:“哇塞,周老師你也太厲害了!”
“嗯。”
沙發上三哥齊逸之臉色陰了幾分,組織打遊戲的是他,本想靠個野王大殺四方掙點高光鏡頭,卻被周霖搶走風頭,心裡暗暗吐槽着“裝貨!”
衆人心思各異之際,節目組安排的教學老師來了小屋,手裡拎着大包小包的東西進了屋。
教學老師講解完早稻起源、春耕準備和水稻育苗後,從袋子裡拿出了一把秧苗。教着嘉賓們左手拿秧,右手用三根手指捏住秧苗根部,垂直向下,輕輕插進準備好的泥盆裡,最後秧苗穩定植入水下泥土,不浮在水面即可,可以。
幾位嘉賓都上前試種了一下,唯獨周霖和孟清如不為所動。
“這可難了,”陳恩伯望着自己插得東倒西歪的秧苗,招呼着周霖“哥你來試試”
周霖上前用拇指和食指中指輕捏秧苗根部,垂直插入盆裡,末了還用手輕提一下讓根部舒展開來。
五根秧苗筆直排在盆裡,教學老師都誇周霖做的好。
“哇塞,哥你好牛。”陳恩伯湊上前傻樂呵着覺得明天組隊任務有他哥在,鐵定赢。
切!吸引流量的手段罷了。
齊逸之心裡的吐槽滾動屏似的框框發,側過頭避開攝像冷哼一聲,自己最是見不慣這種裝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