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邁巴赫又往前開了一點,再次停在林知酒身前。
林知酒:?
一而再再而三,真當我很好欺負?
林知酒正準備發火,江逢冷冷道:“上車。”
?
什麼意思。
江逢要送我回去?他真的吃錯藥了?不會是有什麼陰謀吧?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林知酒警惕地說:“我告訴你,要是我出事了,林家不會放過你的!”
江逢僅剩的一點耐心消耗殆盡,“或者你更想在這裡站着喂蚊子。”他說着,極淡地掃了一眼林知酒身前那束鮮豔奪目的花。
看得出來送的人用心挑選,各個種類搭配得相對和諧,隻是過于廉價,也就能騙騙沒出社會的小男生,但凡長了點心眼,就會知道這樣沒有經濟基礎、虛無缥缈的喜歡甚至支撐不到他們畢業就會化為泡影。
林知酒顯然不是長了心眼的那一類。
缺心眼的林知酒在心裡權衡了一下傻站着等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來的司機和上車跟江逢回家,迅速做出選擇。他拉開車門把花往後座一塞,打算坐前面。
誰願意跟大冰塊坐一起?現在還沒到開空調的時候。想來嘉恒集團夏天的電費一定能省下不少。
“後座是垃圾堆嗎?”
“……”
就半個小時路程,現在還是坐的他的車,暫且不跟他計較。
林知酒默念兩句,恨恨把花換到前座,自己上了後座。
兩人一個坐在最右側,一個坐在最左側,中間的距離至少還能再放兩束花。
互不搭理。
林知酒早上起得早,累了一天,這會兒坐在行駛平穩的後座,不由昏昏欲睡。他閉上眼睛睡的很香,夢裡總有熟悉的氣息萦繞,林知酒沉沉睡着,不知為何感到很安心。
不知過了多久,他總算悠悠轉醒,才發覺早就到了碧湖灣壹号門口。駕駛座上的司機不翼而飛,他的便宜老公江逢正在用筆記本電腦處理公務。
他迷迷糊糊地,“我睡了多久?”這句話完全是下意識說出口,才落地就反應過來,撇撇嘴打算下車,完全沒想過江逢會回答他。
左側的江逢仍在處理工作,視線鎖在電腦屏幕上,看也沒看林知酒,隻淡淡道:“沒多久,再多睡一下剛好趕上日出。”
林知酒:“……你很閑嗎?”
江逢沒理會他,把電腦啪的一合,拉開車門下車。
“哦對了,”林知酒想到什麼,指了指在江逢同側的副駕駛,“幫我把花拿下來。”他使喚得自然,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片刻,聽見一聲冷笑。
江逢是典型的輪廓硬朗深邃的樣貌,沒什麼表情的時候,顯得很兇,非常吓人。他眼尾偏長,嘴唇也薄,看着沒什麼人情味。
“林知酒,你的意思是,讓我幫你拿這束追求者剛送的花嗎。”他語氣像結了一層冰,“沒記錯的話,我應該還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