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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巡邏站(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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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集合純粹是個意外,沒聊幾句就分道揚镳。

羅正文拉着心情糟糕的支飛羽去實驗室,據說是支女士讓的,支飛羽一聽,皺着眉頭走了;尤維領着路名走最近的通道回到大門,和她一起回家,她那個舊光腦放在家裡。

“我們要去跟你弟弟說一聲嗎?”路名問道。

機車坐不下,載不了人,說一聲,讓他自己回去。當時那一下,她動手不算重,現在應該沒事了。

“他估計早回家了,用不着我們。又沒缺胳膊少腿兒的,不管他他也能把自己照顧好。”對于弟弟尤品,尤維大多時候是又氣又無奈。

小時候一時鬼迷心竅撿了他,長大了後悔,偏偏想甩也甩不掉。

機車快速飛馳,經過出入口時,檢查人員掃過一眼,看到熟悉的車,便沒有攔下來停車檢查。呼啦啦的風吹進耳朵裡,周圍的雜音漸漸被轟鳴的發動機聲蓋住。

尤維住的是橋下的平房。這裡原本是橋洞,流浪漢聚居之地。經過基地改革,人員分流,下城區最初承載了上、中城區以外的所有人口,人擠人,住不下。沒有地方住,人們就撿木條、團泥巴,在橋邊、路邊、地裡搭房子。基地二次改革時,無證居民區被劃出來,人員再次分流,有些房子拆了,有些房子空了,尤維就帶着弟弟住下來。

下橋有點難走,坡陡且直。

機車直沖而下,在一聲刺耳的刹車聲中筆直的拐了個彎,“砰—”一聲,頭盔相撞,腦袋嗡嗡作響。

尤維暗道不妙,立即将車停穩。

她一向喜歡這麼來,尤品被她練皮實了,突然換人,她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車已經加速了。

“路名?路名?”她摘下頭盔,起身的瞬間,後面的人往另一側滑落,她急忙伸手,将人拽過來,邊脫頭盔邊說,“醒醒,醒醒,你暈車嗎?頭盔太緊了缺氧嗎?我剛剛拐彎是有點快啊。你等一下。”

頭盔下,是一張紅彤彤的臉;手一摸,額頭滾燙。

怎麼突然就發燒了?

尤維二話不說,将人抱起來直奔自己家。

她一腳踹開門,屋裡還在悠哉悠哉泡面的尤品“噌”一下從凳子上跳起來,嘴上挂了根面條,唾沫還沒咽幹淨,急忙解釋:“姐,我不是故意翹課,嗯?”

“家裡還有藥嗎?她發燒了,冷水熱水還有嗎?”尤維一腳踹翻唯一的單人沙發,将人靠在坐墊上。

“溫度計。”尤品從箱子裡找出藥箱,翻出水銀溫度計,遞給姐姐。他又翻了翻藥箱裡的空盒子,發燒感冒的藥太貴,上次吃完都不記得是什麼時候。他有點頭疼腦熱的,一般都熬着,眼下家裡隻剩點治腸胃止瀉的藥和簡單包紮傷口的碘伏棉簽紗布。

“她這張臉,還需要量體溫嗎?”尤品看他姐一頓操作猛如虎,水銀溫度計差點摔在地上,趕緊過去搭把手,“還是我來吧。家裡沒有發燒的藥。她怎麼突然發燒,是不是其他症狀引起的并發症?”

“不知道。”尤維想了想,沒頭緒。

上車前還好好的,總不至于真是她車速太快,把人吓發燒了吧?這姑娘膽子也不小啊?

“那還買藥嗎?”尤品發出靈魂拷問。

尤維沉默。吃錯藥真的會死人的,萬一……好歹是隊長第一次出任務帶回來的人,還挺争氣,這麼短時間就給自己弄了個居住證。要是被她弄死了,挺可惜的。

“要不送去看醫生?”尤品問出了尤維心底的想法。

但送去醫院很貴啊,她還在猶豫。

沒一會兒,尤品打了一盆冷水進來,沾濕毛巾,敷在路名的額頭上。

“先看看冷水能不能降溫,什麼都不知道就這麼去醫院,肯定逃不了全身檢查,那得花好多好多積分。”

“我知道。”尤維心裡煩得很,見尤品手法熟練,不需要她幫忙,起身走進房間,一頓倒騰後,她拿着一個淡藍色的環走出來。

“你之前換下來的光腦,你不是說給我的嗎?”

尤品瞪大眼睛,看着光腦慢慢靠近路名的手腕,心裡有不好的預感,“騙子!”

“誰讓你弄壞人家的光腦,我們賠得起嗎?”尤維擡手給惹事精一個腦瓜崩,甩了甩幾根手指,抽走桌上的泡面和自己的筷子,開始嗦面。

到嘴的泡面沒了,光腦也沒了,尤品長歎一口氣,不想管地上這家夥了,“就這樣吧,她能活就活,活不了拉倒。”

“……你砸玻璃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尤維吸着面條,不鹹不淡地威脅。

這招屢試不爽。

尤品秒慫,“我錯了姐,我願意照顧她,将功補過。”

“順便把碗洗了,廚房收拾幹淨,麻溜點去燒水,我要洗澡。”尤維笑眯眯的把一碗湯放在尤品手上,在後者委屈的眼神裡打了個嗝,伸伸懶腰回卧室休息。

第一夜,相安無事。

路名渾身滾燙,意識渾渾噩噩,像一條死魚躺在地闆上。她做了很多光怪陸離的夢,偶爾清醒過來,看着修修補補非常破舊眼生的天花闆,一時分不清現實和夢境,腦子一熱,人又暈過去了。

偶爾有幾次,她看到一個模糊不清的人影,緊接着,冰冰涼涼的水滑過喉嚨,短暫澆熄身體裡的火。

早上,尤品照樣早起練刀,練完去上學,這次尤維也得去。她罵罵咧咧從床上爬起來,将薄毯囫囵一卷扔在床上,去衛生間洗漱,看見尤品對着鏡子擺姿勢耍帥,更是氣不打一出來,抽起架子上的衣架一下抽過去,痛得尤品嗷嗷直叫,在狹小的三平米衛生間上蹿下跳。

早飯很簡單,尤維沒有任務的日子,本着勤儉持家的原則,一人一碗白粥配鹹菜,加個煮蛋。

尤品在廚房洗碗的時候,尤維端着小碗白粥和一個煮蛋去找路名。

昨晚,尤品在睡覺前從房裡翻出冬天用的小毛毯,把客廳的東西移位規整,在地上鋪了兩層,将路名平放在毯子上。

“醒醒?”尤維戳了戳路名的肩膀,輕聲道。

見路名沒有反應,她舀一勺香噴噴的白粥放在路名嘴邊,試圖用香味和饞蟲将人喚醒,可惜,路名沒有半點反應。

尤維放下碗,抱着膝蓋,看着路名蒼白憔悴的臉色,歎口氣。

高燒剛過,又持續低燒,這孩子的血管紅豔豔的在皮膚上蜿蜒縱橫,還有星星點點的紅點,尤維不由得想起剛見到她的時候。現在想想,那演技還真拙劣啊,那麼柔弱的人一來基地就露餡了,想想就好笑。他們幾個當時想的是将人救回去,基地難道還比不上那犄角旮旯?想着一切或許會好的……

窗外的光穿過破洞的窗戶,灰色的窗戶将鼓脹的地闆映襯成腐敗的灰黃色,屋子裡呼呼灌風。

她也就活成這樣,怎麼會想着救人呢?尤維自嘲地笑了笑。

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她轉過頭,看到尤品冒出胡渣的下巴。不知不覺,她的弟弟已經到了長胡子的年紀。

“帥嗎?”尤品捧起自己的臉,笑嘻嘻送過去,又被一掌拍開。

“一邊涼快去。”尤維起身往屋外走。

稀稀落落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直到“咯哒”一聲,門落鎖,遙遠的發動機嗚咽一聲,喧嚣歸于沉寂。

……

路名是被吓醒的,她夢到有隻老鼠在啃木闆,木闆很薄,沒一會兒就啃穿了,緊接着是毛發,然後是腦殼、腦漿……

她近乎是從地上跳起來,手腕、指節都燒起火辣辣的感覺。痛感她恍若未覺,眼前一片模糊,五感都沒清醒,手已經握成拳頭,一拳砸進地闆。

“砰”一聲巨響,伴随着清脆的瓷片破碎聲,塵土飛揚,血液四濺。

粉塵撲進鼻腔,路名在一聲聲咳嗽裡感受到身體的變化,灼熱,沉重,無力。她一邊咳一邊躲,躲開飛揚的粉塵,躲在一隅角落裡。

“有人嗎?咳咳,你好?”沙啞的聲音在寂靜的屋子裡響起。

無人回應。

路名坐在原地休息了會兒,确仔細辨聽後發現沒有腳步聲,沒有人,她摸着牆壁在屋裡走動。

看門的數量,這是一間三室一廳,客廳很小,桌椅靠牆,地上一塊單人床鋪,就占滿所有空間。東側牆壁上有個洗手池,水龍頭上挂着黑黝黝的一團鋼絲,鋼絲裡全是污垢,彈性降低,軟軟的耷拉着。除了兩間卧室,還有一個用木闆隔開的廚房和衛生間,衛生間有兩條毛巾,兩套牙具。

如果換個時代,路名絕對會認為這是一家風格粗曠不羁的舊物展覽博物館,但現在,充滿生活氣息的、雜亂無章的擺設讓她意識到,有兩個人住在這。

她怎麼會在這兒?

跟着尤維離開外設點後,她們繞路去找機車。

記憶在此戛然而止。

路名站在衛生間的鏡子前,認真地端詳自己這張臉。和她一點都不像,“路名”的臉偏方,又帶點鵝蛋臉的樣子,人太瘦,眉骨和顴骨都格外顯眼。個子高了,人似乎長開了點,肉少了,多了點成熟的感覺。

她擡手去摸鏡子裡的自己,目光被手腕上的淡藍色圓環吸引。

這是……光腦?

除了尤維尤品姐弟,她實在想不到還有誰和她這麼有緣分。

乍一看,這個光腦的外觀和支飛羽那個高檔貨相差無幾,仔細端詳後,她看出些許不同。

支飛羽的光腦有原點和一段弧形,而這個隻有弧形,似乎是開關鍵,最顯眼的碎銀包邊設計根本沒有,手一擡,能看到很鋒利的邊角。

真好,路名心想,她終于有個像樣的光腦。

尤維甯願拿這個賠給她也不願意賠付積分,想來這個舊光腦在應用上應該有不少硬傷。即便如此,也比之前那個大盒子好,輕便舒适,真好。

喜滋滋擺弄了會兒光腦,路名走出衛生間,回到客廳。

客廳,一片狼藉。

路名身體還是很燙,很虛弱。她坐在地上休息了會兒,開始着手清理地闆上的垃圾。

她一邊清掃碎屑,一邊在心裡斟酌說辭。該怎麼跟尤維争取不用舊光腦賠地闆呢?這個地闆已經被水浸泡晾幹發脹了,值多少積分,附近有沒有材料賣,她願意出人力……

毯子上沾了些粥,還有些黏在碎碗裡,路名不餓,大概猜到這是尤維給她準備的。她沒怎麼猶豫,拿起碎瓷片當勺子,一點點喝完粥,用手指把糊在毯子上的雞蛋一點點刮幹淨。雞蛋應該是散黃了,蛋黃口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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