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厄斯的愛情詛咒給澤克西斯留下了陰影,這成了他的心魔。
“我真的喜歡澤克西斯嗎?在沒有回去的情況下,靠着理智去愛?”
她自認為自己早就摸透了情愛,可偏偏落在自己頭上的時候就莫名,隻好順着感情行事,理智什麼的抛之腦後。一旦陷入愛情的怪圈,人總是不免會癫狂。
伊芙蕾雅突然覺得自己很像海神蘭瑟,那刻在骨子裡享受歡愛又抱有理智的性格如出一轍,隻是和父親不同是,伊芙蕾雅知道自己不是個濫情的家夥,她對愛的需求也沒有這麼大,愛情是她的武器,也是她樂于守護的淨土。
“人間的歡愛啊。”伊芙蕾雅握着手中的項鍊,這項鍊她一直藏在随身的魔法空間裡,今天早上她從行禮裡翻找出來,戴在脖子上。
伊芙蕾雅平躺在床上,休息了一天,早上六點伊芙蕾雅就醒過來了。
“主人,救我。”窗戶附近有響動,伊芙蕾雅走上前看,是斑斑,不對,準确的說應該是澤克西斯。
它正被一隻渡鴉啄頭,利爪劃破了它的身體。
“啊,是有攻擊性的魔物,艾卡多這家夥不知道放出多少麻煩來,我一定要他住在城裡一段時間,給我好好的處理。”
“不負責任的家夥。”
伊芙蕾雅打開窗戶,斑斑滾了一圈,落在地上。
“哎呦了一聲。”
伊芙蕾雅将斑斑放在枕頭上。順便将它身上的傷治療好。
“你不處理政務?”
“這個分身不會。”斑斑說,“伊芙蕾雅,真高興又見到你了。”
“你不是一天前才看見我的嗎?”伊芙蕾雅說。
“可斑斑不是。”斑斑說。
伊芙蕾雅扶額。
“伊芙蕾雅主人。”
“我都忘記你之前在我面前演戲。”伊芙蕾雅躺回床上,摸着斑斑圓鼓鼓的身體。
“我都沒有找你算賬呢。”伊芙蕾雅眯着眼睛,瞧着斑斑。
“嘿嘿,有些話總是不好意思直接開口。”斑斑貼在伊芙蕾雅臉上。
“要是用人形的軀體,我早就上手打你了。”伊芙蕾雅說,不過她才舍不得動手打寵物。
“伊芙蕾雅。”斑斑小聲的說,“你知道嗎?”
“說。”
“原身,死亡之神在打掃宮殿。”
伊芙蕾雅想象那個畫面,忍不住笑了。
“天啊,為什麼。”
“因為,嗯,因為祂希望你下次去的時候賞心悅目。”
“真是費心了,其實那地方也不見得有多難看。”伊芙蕾雅思索着,“千萬不要破壞遺迹,這裡是古神的居所,我想一定會有很多我們需要的文明遺存。”
斑斑翻身。
“這一點,我們會注意的。”斑斑回答的時候有和聲,看來另一個澤克西斯也在回答自己。
伊芙蕾雅對這些分身感興趣。
“你們是公用一個意識嗎?”伊芙蕾雅指着自己的頭。
斑斑解釋道:“我們算作一個整體,死亡之神是我們的主意識,偶爾會會衍生出不同的獨立意識,但這都是建立在我們是一體的基礎上,其他的有這種能力的神是如何分配的我不太清楚,有分身能力的神不算太多,對于能力弱的神來說,分身還會減弱力量。得不償失。”
“死亡之神一定很累啦。”伊芙蕾雅打着哈欠。“我和我自己相處就夠了。”
“伊芙蕾雅是獨一無二的伊芙蕾雅。”斑斑開心的尖叫。
“耳膜都要破掉了。”伊芙蕾雅說。
“伊芙蕾雅。真高興,你接受了我們。”斑斑說。
伊芙蕾雅暗自嘲笑:這難不成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嗎?喜歡當愛情的奴隸?
“你啊,你們真實搞笑的生物。”伊芙蕾雅說,她起床,“啊,我還要去整理魔藥田呢。”
“我們一起去。”斑斑說。
*
在亞文戴爾,神職人員要想活得好必須要參與人間事物,這裡可不是法蒂主大陸,沒有哪個人會無條件的給這裡送錢。
海神廟中的祭司和神官全部要學着經營。
好在,這裡的神官早就學會了在人間生活的訣竅,海神廟裡負責對位生意的是個精明的男人。
他活了有一百年多年,外表上看是個貴族青年,喜歡穿着綴滿珠寶的外套,奢華的不像是神職人員,更好笑的是,他都有曾孫了。在遠離神的大陸上,祭司和神官的身份不過是職業,一點也不高貴。
伊芙蕾雅說不出這是不是好事,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人間就是如此。
伊芙蕾雅擺擺手。
她提着工具走到了培育庭院。
穿過魔法屏障,來到一個十分幽靜的藥草園裡。
這裡隔絕掉了喧嚣,隻有風聲和陽光。
伊芙蕾雅小心的穿過有毒的植物,走到水邊,先将流水淨化。然後開始施肥。
“原來是這裡的來的原材料啊。”斑斑說。
伊芙蕾雅拿起水壺,往路面加了些營養液。
“這應該是我香水的原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