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蘇姐姐更變本加厲,她對小宇說讓小宇去買蒙汗藥喂給大嫂吃下,趁着冬天夜裡寒冷,等她睡熟後把她拉出去扔到亂葬崗,這樣她就凍死了,并且我們也可以撇清關系。
小宇雖小,但已知生死事關重大,拒絕了,蘇姐姐就威脅他,迫不得已才答應她。蘇姐姐就給了他一荷包錢讓他去買藥。他本來害怕得不敢跟我說,是我逼問他他才告訴我。我們又被大嫂看出異樣,大嫂才逃此一劫……”
“你胡說!我才沒有幹過!”
“蘇姐姐,你的荷包就在這裡,我們還要編假話誣陷你嗎?”
“這個荷包村裡哪個姑娘沒有?你憑什麼說是我的?”
“這裡,”沈玉喬将荷包舉高,給衆人看,“這裡繡着你的名字。”
沈玉喬将荷包翻轉過來,離得近的人果然從上面看到了“興珠”二字。
“這……這是真的!”
人群中一片嘩然。
“膚淺!”村長有些亂了陣腳,他怒喝一聲,“你們真是膚淺!荷包雖然是我們的,那也不能說明就是我們幹的,說不定就是他們偷來的!”
“……也對。”
村民們此時足足被吊起胃口,沒想到這件事情居然這麼多反轉,那到底誰才是清白的?
沈玉喬早就想到他們不會輕易賴賬,絲毫不慌:“既然如此,請你說出何時何地,在哪裡丢的荷包?蔣秋宇你說,何時何地,蘇興珠給你的荷包。”
蔣秋宇早就回憶過一遍,此時脫口而出:“三天前午時在小河邊!當時魏嬸拿着一盆衣服回去!”
而蘇興珠卻支支吾吾:“我……我記不清了,我要是記得清,也不會丢了!”
沈玉喬攤手,看吧,已經很明顯了。
此時人群中傳來一道聲音:“對,我可以作證,我那天洗完衣服往回走,确實看見他們二人在河邊玩。我當時還問他們怎麼還不回去吃飯。”
是魏嬸主動站出來作證了。沈玉喬向她感激地笑了一下。
“那,那也不能……”
“好了。”這場戲到這裡已經結束了,再沒完沒了地糾纏下去觀衆該看膩了。
為了斷了她最後一絲念想,沈玉喬使出了殺手锏:“你口口聲聲說你沒做過這些腌臜事,那你敢不敢對着天,對着地,對着你的父親祖宗,對着各位鄉親發誓,如果我們冤枉了你,那你們這一宗祖世世代代生不出男子?”
村民們紛紛吸了一口涼氣:這招夠狠啊。不過,怎麼不一開始就逼她發誓?
沈玉喬自是考慮到人性的劣根,不徹底擊碎她們的謊言,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蘇興珠頓時白了臉,求助地看向蘇元武。
對,父親說他會幫我的。
然而蘇元武卻憤恨的歎了口氣,避過了蘇興珠的求救。
他雖然疼愛自己的女兒,可是不能拿宗族和後代開玩笑啊!否則還有什麼臉面去見老祖宗們?
沒想到今日竟栽到一個黃毛丫頭手裡了!
蘇興珠又看向母親,她竟然也同樣躲了過去。
蘇興珠頓時心如死灰,說什麼愛她護她,都是假的!
蔣青雲也說過會一直保護她,到頭來還是讓她站在了自己的對立面!
仿佛身上的重擔被卸了下來,蘇興珠哈哈大笑起來:“是!就是我做的!你能奈我何?”
她眼眶濕潤泛紅,踉跄着向沈玉喬走近:“你要殺了我嗎?來啊!殺了我啊!”
見沈玉喬沒有動作,她笑了:“騙子!都是騙子!都說要保護我!卻都騙我!尤其是你!”
蘇興珠狠狠盯着沈玉喬,仿佛要把她盯出一個洞:“你為什麼要騙蔣青雲結婚!如果不是你騙他。他怎麼可能娶你!如果不是你以死亡威脅他,他根本不會多看你一眼!你不是喜歡送死嗎?那我幫你一把!”
說是遲那時快,蘇興珠突然從頭上拔下來一根銀簪,直直地朝着沈玉喬的臉上襲來——
蔣青雲頓時反應過來,伸手将蘇興珠推倒在地。
她卻沒有絲毫反應,隻是癡癡笑着:“去死……哈哈……去死……”
蔣青雲面無表情地看着,眼裡沒有絲毫波動。
盡管蘇興珠和他一同長大,但他其實一點也不喜歡她,小時候父母都在的時候他表現得更明顯一點,父母去世以後他性格突變,對蘇興珠的态度有所好轉。
蘇興珠以為自己打動他了,其實并沒有,他隻是覺得他不在的時候,她可以幫忙照顧一下弟弟妹妹。
他垂眸看向沈玉喬。早在他來到她身邊時,沈玉喬就已經後退到人群中了,剛才自己就算是不過來,蘇興珠也不會傷她分毫。
但……說不清楚他為何會出手相救。
不過此時也不是細究這件事的時候。
他上前一步,對着村長行了個禮:“今日有勞村長了。您公正無私,一心為民。您的恩情青雲會銘記在心的。”
村長和村長夫人一時間仿佛老了好幾十歲,他佝偻着身子擺了擺手。
後來蔣青雲叫了官府的人來将蘇興珠押走,村長夫婦再無顔面在村子裡居住,就搬走了,誰也不知道他們搬去了哪裡。
沈玉喬早在蘇興珠承認罪行的那一刻,就聽到了系統的播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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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喬拍了拍手,看向身後站着的蔣春華兄弟兩人,邪魅一笑。
接下來,該收拾這兩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