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她照常在店裡忙碌,忽然有人闖了進來,沖着店裡喊:“沈玉喬呢?出來!”
沈玉喬雇的幾個店員見狀連忙開始攔他,但他别看個頭小,勁兒卻很大,兩個店員竟然都被他推開了。
沈玉喬在角落的櫃台看了一會兒,認出了這個人是誰。
她沒打算過去和他争辯,他這種人是永遠聽不懂人話的。
她掀開身後的簾子,想走。
那人卻先一步看到了她,追了上來。
“小兔崽子,看到我還敢躲?”
沈玉喬隻好轉身,面色不善地看着他:“有事?”
“嘿!”那人眉毛皺起,“這麼久不見,連我這個哥哥都不認識了?”
沈玉喬面露諷刺,看着他不說話。
沈山卻好像讀懂了她的意思,眼咕噜一轉,開始示弱。
“妹子,之前的事也是我迫不得已,而且,你現在不是沒事嗎?咱們這麼多年的情分,你都忘了?”
“你還有臉提?”沈玉喬捋了捋袖子,雙眼一瞪,表情立馬兇狠起來。
沈山說的是他為了湊錢賣自己的事,如果不是原主争氣,秉持着甯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态度去跳河自盡,怎麼會僥幸活下來?
就算當時活下來了,後來不還是被蘇興珠和那兩個孩子害死了?
也怪她一時大意,處理了直接兇手,間接兇手倒是給忘了。
沈山不知道沈玉喬這段時間經曆了什麼,潛意識還以為她還是之前那個膽小軟弱不敢反抗的妹子,忽然雖然看起來生氣,但也隻是一時生氣,哄好就行了。
于是他耐着性子往前走了一步:“妹子,你聽哥解釋……”
沈玉喬冷聲開口:“站住别動,你妹子早就死了,這裡沒人是你妹子。”
沈山讨好地笑了笑:“别這麼咒自己,你這不是活得好好的嘛?”
沈玉喬說的是實話,但他不知道,也不相信,仍然覺得沈玉喬隻是在跟他小發雷霆,像以前一樣哄哄就好了。
“妹子,哥知道你不容易,哥最近也不好過,外面那些人又來找哥的麻煩,說要是不給他們錢,就把我打死!我可是你親哥,你舍得嗎?”
沈玉喬看沈山一把鼻涕一把淚演的挺真實,但他如果不去賭,怎麼會招惹上那些人?還不是他自找的?
現在害怕了,當初幹什麼去了?
沈玉喬不耐煩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沈山忙不疊說:“一百兩,隻要一百兩,哥就走。再也不來打擾你。”
“别說一百兩,一兩我也沒有。你不是很厲害嗎?你再把我綁去買了,啊!”
“你!”沈山沒想到,自己說了這麼多,沈玉喬還是油鹽不進,一段時間不見,肯定是皮癢了。
想罷,他順手抄起旁邊的包包,朝沈玉喬砸了過去。
趁沈玉喬躲避的間隙,湊近她,想要把她壓制住。
但沈玉喬早已不是原來的沈玉喬,在看到沈山動手的一瞬間,她就做好了反抗的準備。
她的櫃台上放着一根鐵棍,就是用來防賊防盜的,還沒用過。
這第一棒,可算是便宜了自己的親哥哥。
沈山畢竟常年混迹于各種肮髒場所,動作很快,一眨眼就來到沈玉喬身邊。
但沈玉喬更快,拿起棍子就敲了下去。
第一下敲在了他胳膊上,沈山一時大意,被敲得面色痛苦,大聲尖叫。
他抱着胳膊原地哀嚎,沒留意沈玉喬的動作。
沈玉喬毫不手軟,沖着他的雙腿又狠狠來了一下。
沈山疼的直接跪到地上。
眼看沈玉喬又要打下來,沈山連忙求饒:“别打了别打了,我現在就走!”
沈玉喬突然溫柔了很多,她面帶笑意:“走?我這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突然一隊衙役進來,占滿了她整個店面。
沈玉喬指着沈山,對為首的那人說道:“就是他。”
為首的是李漠,她們之前見過。
李漠面無表情,公事公辦,示意手下的人将沈山帶走。
沈山這時已經怕得渾身顫抖,他求救地看向沈玉喬,毫無尊嚴地求她救救自己,要不是衙役們控制住了他,他甚至想給她磕頭。
沈玉喬隻覺得大快人心,莫名其妙又給自己報了個仇,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慶祝一下。
清理好店面損失,沈玉喬又一陣肉疼,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從沈山頭上把這筆錢要回來。
她提前讓人去酒樓點了幾個現成的菜,她過去拿時剛好做出來,熱呼呼的。
回去的路上又買了一些雜七雜八的小零食和水果。
最近忙着自己的事業,很久沒有和小月兒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