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的光芒把所有人籠罩在中間,一開始,光芒的顔色很淡,漸漸的,光從人們互相挨着的縫隙中擠了出來,形成了一道道光柱,光柱的顔色越來越深,越來越高,很快,那些光柱把每個人都隔離了開來,陳旗涵根本看不到周圍的情況。
就這麼大概持續了有五分左右,光柱開始慢慢褪去。一片廢墟展現在她的眼前。
隻見周圍是一座廢棄的城市,這個城市很多建築都被炸的面目全非,隻剩下一些殘餘的牆壁。周圍的樹木也算是半枯不枯,人影更是一個沒見着。整個天空呈現灰黑色,到處都是烏雲,十分昏暗,看起來好像是暴風雨前的平靜一般讓人不安。
天啊,這太逼真了吧,這是二十一世紀的産物嗎……陳旗涵看着四周,心裡給這個遊戲猛地豎起一個大拇指。心想真沒白來,這和電影裡的科幻片有什麼區别,這一次簡直是村裡人進城,長見識了。
此時的她還沒有意識到接下來要面對的是什麼,心情雖然緊張,但也隻是局限于對未知遊戲的那種興奮感導緻的腎上腺素的飙升。陳旗涵左右看了一下,并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裡。這裡沒有任何提示,但是整條馬路看起來都是空蕩蕩的,似乎也沒什麼危險。
她低頭看了一下表,想利用手表判斷一下東南西北,随即又想起來天上根本沒有太陽,便直接作罷。
行吧,既然這樣,就随便挑一個方向好了。陳旗涵開始沿着街道往前面走去。剛才的光芒不知道使用了什麼技術,直接把他們打散了傳送到這裡,就這麼走了半天,還是一個人都沒見到,看起來這地圖設計的面積并不小。
走了大約有半個多小時,天空中的光線越來越暗了,一陣陰風吹過,冷飕飕的隻打寒顫。就在她剛想在旁邊找個地方坐下來想想對策的時候,一陣“窣窣”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陳旗涵頓時心中一驚,手不自覺地放在了短|刀的刀柄上,而後屏住呼吸,仔細的辨别方向。
窣窣的聲音并不是很響亮,周圍風聲吹過又帶起一片呼呼聲,導緻在這裡辨别聲音并不容易。但是逐漸她發現,這個聲音越來越清晰。才猛地發覺,我靠,原來聲音的源頭在向自己靠近!
陳旗涵此刻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動,她一來怕自己一動,那個東西知道她的位置,二是說實話,她怕萬一就這麼回頭跑了,然後再轉頭的時候,看到一張大臉悄無聲息的站在自己背後。陳旗涵覺得如果她遇到那個畫面,根本不用别人解決她,她自己都會暈倒出局。
就在那裡糾結的時候,那個窣窣聲音變得越來越多,聲音好像螢火蟲一般,四處冒出頭來,然後彙聚到一起,向她的方向緩慢襲來。
陳旗涵見形式不妙,心中大罵一聲,不敢再猶豫了,扭頭就往旁邊最近的一個廢墟裡面跑。
還好她當年參加過馬拉松比賽,身體多少有點跑步的素質,幾步便沖進了最近一處的房子外圍,她見那房子炸的不成樣子,連玻璃都沒有,便用手支撐着窗框起身一躍,跳進了屋子裡。
誰知道腳剛落地,不知到踩到了什麼滑溜溜的液體上,腳底一滑,直接摔個狗吃屎。
旁邊一個聲音罵罵咧咧:“我去,天降紫微星啊這是,我特麼剛灑好的汽|油,你躺上面是什麼意思,小心我一把火把你屁股烤熟了。”
陳旗涵正好摔得頭朝地,腦袋嗡嗡的響,一聽這話頓時大怒:“去你大爺的,我摔倒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反倒唧唧歪歪上了……“
話音未落,那人直接一個箭步沖近,按住陳旗涵的頭,手裡扔出去一個東西。那個東西再半空中畫出一個優美的弧線,然後滾到了前方看不見的位置。
“捂住耳朵趴下!“她大喊。
陳旗涵跟着她的動作捂住耳朵趴到地面上,瞬間,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破聲從遠處傳了出來。一時間塵土飛揚,石子泥沙随着氣流從窗戶噴灑到了屋裡。
她被噴進來的沙土蓋了一整身,灰塵嗆得她直咳嗽。那玩意和剛才踩到的油混在一起,黏糊糊的沾了滿臉。
隻瞧那人樣子比自己也好不到哪去,那個人啧了一聲,起身把頭湊到窗邊,觀察了好一會,才放松下來。
“暫時沒事了。“那人說。
這個時候陳旗涵才看清,這是一個身材十分高挑的女性。她一頭短發幹淨曆練,穿着一身灰色的耐|克運動裝,由于她身上沒有沾過的油,所以她隻需要拍打兩下衣服,便比自己幹淨許多。
那人走到一邊去,從背包裡掏出來一個類似于兩升水桶一樣的東西,丢給陳旗涵。一邊丢一邊叨叨:“就是因為你,浪費我一顆手抛彈,不然用這油桶,老娘直接把它們燒的灰飛煙滅。”
陳旗涵接過水壺,看起來她是想讓自己用這個洗臉上的油的。她扭開瓶蓋,看到這水幹淨得很,似乎是用來飲用的,便也不太好意思多用。
那個女人看出來了陳旗涵的顧慮,從兜裡掏出根煙,點上:“你用吧,這裡不缺水,我剛才考察過了,這個遊戲裡面的水源充足,并且都是可以直接飲用的程度。看起來應該是開發者為了讓玩家更容易存活下來而故意設置的。”
陳旗涵聽後放心的用起水來,臉上的油洗幹淨後,瞬間感覺清爽許多。她把水瓶蓋子蓋好,還給那個女人。
“謝了哈,”她撓了撓頭,覺得自己不懂得地方有點多,便趁機詢問道:“這是什麼情況?剛才那個是什麼啊?”
那女人吐了口煙霧:“剛才那個是殼郎蟲,它們身上有毒的,被咬到渾身起疹子,又疼又癢的難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