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又是三聲連續的敲門聲。
棒球帽皺了皺眉,他看了另兩個人一眼,打了個手勢。陳旗涵和葉箐蹑手蹑腳的退到了門的右側,這遊戲的門都是向裡開的,如果突然闖進來人或是什麼怪物,門闆可以暫時阻隔一下。
與此同時,棒球帽的左手握住他的長刀,他壓低身子挪到門的左側,低聲回了一句:“誰?”
門外沒有回音。
葉箐用嘴型問:“周臣安?”棒球帽搖頭,做了一個他也不知道的表情。
随後又是三聲敲門聲。
幾人按兵不動,門外是人是鬼都不知道,在情況尚未掌握之前,不要暴露自己是最大的優勢。
沒有想到形勢就此僵持住了,對方再也沒有下一步的行為,甚至連敲門聲都沒有再次響起過。
一分鐘,兩分鐘,十分鐘,半個小時……
陳旗涵看了一眼手表,此時差不多已經接近下午四點了,在這麼一直等下去也不是辦法,得找個方法破局。
就在這時,陳旗涵突然靈光一閃,她手伸進兜裡,把剛才棒球帽分給自己的煙灰彈閃報彈都拿了出來,棒球帽回頭看了一眼就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他點了點頭,随後對葉箐做了一個你墊後的手勢。
一切準備就緒,陳旗涵深吸口氣,拉開一個閃報彈猛地從窗口丢了出去,同一時間又用嘴咬出拉環,扔了一個煙灰彈到門口處,瞬間屋子裡霧氣噴發,四周煙霧缭繞。
就在煙霧把門口包裹住的同時,棒球帽臨門一腳把門踢開,同時三個人瞬間舉木倉對準門口。
“哎哎哎!冷靜冷靜冷靜,是我啊。”從煙霧裡傳來一個雄厚男人的聲音。
陳旗涵聽到這個聲音愣了一下,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
随後,她看到從煙霧中出現了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留着一臉絡腮胡。
她慢慢移開木倉口,心中十分驚訝,大胡子跑到這兒了?隻見那大胡子把手放到頭的兩側,做了一個雙手投降的姿勢。
陳旗涵緩緩放下槍,她剛想要問對方怎麼找到自己的,沒想到那邊的葉箐把木倉收起後,直接拿出大棒槌猛地向大胡子砸了過去。
大胡子也是十分靈活,俯身一躲就躲了過去,與此同時另一邊的棒球帽拔出長刀,沖着他的身子就砍了過去。
那大胡子見狀直接趴在地上,刀從他的後背上方劃過,随後他順勢後空翻,一個鯉魚打挺就跳了起來,緊接着他右手拿起腰間的流星錘,在手裡掄了一圈,直沖棒球帽面門砸去。
葉箐此時的棒槌已經橫在了棒球帽的臉前,那流星錘砸到了棒槌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随後一把長刀直接就從棒槌下面的煙霧中刺了出來,正中大胡子胸口。大胡子怒吼一聲,伸手往出那麼一拽,直接把長刀拽了出來,同時順勢蹲在地上滾了一圈,滾到了他們的另一側,在房間的角落裡站了起來。
房間裡灰色的煙霧馬上把大胡子包裹的嚴嚴實實,他的身影随即隐藏到了濃霧之中。
陳旗涵此時完全想不明白,葉箐和棒球帽為什麼突然會對大胡子敵意這麼大,她側頭去看另兩個人,發現他們死死盯着大胡子滾過去的地方,表情十分警戒。
她想問一嘴怎麼了,但礙于形勢又把話吞回了肚子裡。就在這時,她感受到面前有一陣風吹過,緊接着大胡子就撲到了她的面前,他手裡拿着流星錘,沖着陳旗涵的腦袋直接揮過來。
一瞬間,陳旗涵完全是憑借着下意識彎腰躲了過去,随後大胡子飛起一腳踹向了陳旗涵的肚子,那力度之大,直接使陳旗涵飛到了門旁邊的木桌上,把木桌直接撞了個翻。
“特麼的……動真格啊……”陳旗涵在劇痛中終于意識到對方是下了死手,甚至她感覺到自己的嘴裡出現了血腥味。如果說在兩分鐘前,她對大胡子還抱有一絲僥幸心裡,那現從全身傳來的痛楚中,那股在十多年前拳擊場上無數次打鬥所帶來的腎上腺素的飙升和鬥志,讓她此時真正變得有些發狂。刹那間,她的身上第一次出現了一股殺氣。
陳旗涵不是軟柿子,坐以待斃從來都不是她的個性,主動進攻才是最好的選擇。她惡狠狠的往旁邊吐了一口帶血絲的吐沫,死死盯着前方的煙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