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醫生正在洗手池洗了五分鐘手,很是細緻。
背對着宋雪歌不緊不慢道:“經過這幾天的治療,季望的情況比我之前了解的還要嚴重,光是藥物治療和心理疏導可能無法根治了。但還有另外兩種方式可以進行治愈。”
宋雪歌看着醫生的眼神很專注,等着對方的後文。
許醫生拿擦手紙将手擦了,才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他的嗓音很溫暖人心,能達到安撫的效果。
“第一種,如果想徹底治好,需要找到病因,心病還須心藥醫。”
“或者你也可以嘗試另一個風險更大的辦法——讓副人格自願消失,雖然這幾乎不可能做到就是了。”
宋雪歌當然也覺得第二種辦法根本不可能做到,那一晚的副人格,那樣子根本隻想得到季望身體的絕對掌控權,怎麼可能會願意自己消失!
第一個辦法找到病因再根據情況來醫治對比起來顯得更加可靠了一些。
兩人又詳細談了下,差不多的時候,宋雪歌就打算告辭,畢竟季望還在門外等他。
許醫生的笑容卻突然變得有些别有深意,他眼神毫不遮掩打量宋雪歌的臉,“宋先生,作為一名專業的醫生,我認為你也需要針對性冷淡進行治療的。”
宋雪歌沒有告訴過對方自己有關性冷淡的半個字,許醫生能夠這麼斷定也就說明,正如他所說,比較專業。
但他還沒來得及佩服,對方的下一句話就讓可靠醫生濾鏡碎了大半。
“正好我是從男科醫生轉行過來的,可以從心靈到身體給予你雙重治療,不過……需要先進行指檢看看情況。”
許醫生将自己的食指和中指舉了起來,手指細長,指關節勁瘦,如果不是其中含義暧昧,手還挺好看的。
宋雪歌笑容逐漸消失。
然後許醫生就看見宋雪歌回了他一個中指,緊接着就是巨大的摔門聲。
他擺了擺頭,歎氣道:“想到脾氣還挺暴躁,真是不禁逗。”
“不過……很有趣。”
宋雪歌隻是覺得這人模人樣的醫生跟在性,騷,擾的衣冠禽獸沒什麼太大的區别,本能的想離遠點。
至于性冷淡的事,能叫做病嗎?不過就是一種生活狀态而已。
*
之後的季望果然開始更加樂于表達自己的情緒,這讓宋雪歌在替對方開心的時候,心中又有些隐隐不安。
就怕那個抖s流氓一不小心就又溜了出來。
許醫生的話沒說錯,他确實得努力嘗試去将季望的病因給找出來。
為此他決定跟季望一起回家一趟,認真展開調查。
其實……他本來也想打電話問問的,但奈何爹不親娘不愛的原主電話打過去都沒人接。
所以還是得回去當面問才行,這樣也或許能在小鎮上找到更多的線索。
季望在認真幫助宋雪歌打包行李,還問道:“我們回去多久?”
“大概一個禮拜吧,你不是也想家了嗎,正好回去看看。”宋雪歌嘴裡咬着棒棒糖,也在往行李箱裡丢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比如零食,比如畫筆紙,比如辣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