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氣氛開始僵持的時候,季望突然動手解開自己的腰帶。
“你耍流氓嗎?幹嘛脫褲子!”宋雪歌覺得快待不下去了,罵完就開始往門外去。
但正把門拉開一條縫隙的時候,就被人大力抵住了門闆,他僵硬回頭,發現是季望給了一個強勢的‘門咚’。
宋雪歌隻能仰頭看季望,那一夜的悲慘回憶湧上心頭,之前的硬氣煙消雲散,帶着點懇求道:“我玩不起,您換個人玩吧。”
季望一手抵住門,另一手勾起宋雪歌下巴,湊近幾分道:“這可由不得你選了,我可是病人呀,要對我更好點,怎麼能躲我呢。這樣我會很傷心的。”
季望傷心不傷心宋雪歌不知道,但看着對方舉着蠟燭的樣子,他才真的傷心欲絕。
為什麼酒店要在房間放這種東西啊,讓人奔潰。
舉着蠟燭的季望一步步逼近了宋雪歌,看着宋雪歌那無助的小模樣,輕舔唇角後喉結滾動了下。
對于宋雪歌來說的痛苦回憶,對于季望卻是虛拟的美味佳肴,讓人畢生難忘。
沒有人流淚的樣子比他更美,讓人想狠狠地弄哭他,甚至……
伴随着一道迅速的開門聲,齊洛安的聲音不合時宜地響起:“哥哥,看我給你拿什麼來了。”
他手裡舉着幾張面膜,本來微笑的臉在看清門内場景之後表情凝固了,“請問……這是兇殺現場嗎?”
宋雪歌的雙手被腰帶束縛在了床頭,無法掙脫,嘴上還被綁了布條無法出聲。
而舉着蠟燭的季望在燭光的映襯下顯得有幾分陰森,在看見齊洛安的第一眼,眼中的殺意就掩蓋不住。
說他是連環殺人犯,都有人信的。
季望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怎麼進來的?”
“門沒關。”齊洛安在發現宋雪歌被欺負的狼狽那一刻,之前的活力就沒了,連特意帶來的面膜都隻是随手一放。
從眼神上來看,齊洛安的心情也開始糟糕。
他當即打算先繞開季望去給宋雪歌松綁,但卻被季望伸手攔住。
“滾,這是我和好外甥的房間。”季望講話不客氣,俨然将齊洛安當外人。
齊洛安還是維持着點虛假的笑容,微微偏頭道:“我不會走的,你不能這麼對他。”
“我理智的時候不對女人動手,但生氣就不一定了。”季望也笑了,但是是皮笑肉不笑。
話裡暗藏的威脅已經很明顯,真正的小女生肯定就已經退縮了。
但齊洛安可不是那樣的人,他推開季望擋着他的手,力道也不小。
到了宋雪歌身邊時一把将對方嘴裡的布條取了,語氣有幾分焦急道:“哥,你還好嗎?”
從兩人認識以來,宋雪歌還是第一次見到對方這麼慌亂的模樣,他面色虛弱,聲線頗有些不穩道:“不,不好,你幫我打他一頓好不好……”
這個他指的當然是季望。
“哥,這不好吧,我可是穿裙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