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雪歌他們滿懷希望地往那戶人家去,幸運地發現那家人離得并不遠,就在隔壁小鎮。
這樣說來其實也很容易說得通,如果真的是他們遺棄了季望,那麼這個路程就還是挺方便丢孩子的。
三個人天還沒亮就開始出發,然後花了幾個小時趕到了那戶人家門前。
宋雪歌打量那扇已經有些裂縫的木門,心情難以言喻,這看着好像比他們宋家還窮上許多。
“咚咚咚”,宋雪歌敲響了那扇房門,心情有點忐忑。
季望也抿緊了唇,這幾天他笑的時間越來越少,氣質竟變得有些冰冷起來。
就隻有齊洛安像是看戲的局外人,始終沒什麼太大的波動每天該怎麼黏宋雪歌就怎麼黏,撒嬌挽胳膊一樣都沒落下。
倒是能稍微緩和一下沉重的氛圍。
有人将門打開了,是一位中年男人,不過因為長期的窮困潦倒而顯得很頹廢。
這個房子了無生氣,看起來似乎隻有他一個人。
大叔看見門外站着三個光鮮亮麗的人,本能就有些排斥,皺眉道:“你們是誰?敲我家門幹什麼。”
宋雪歌見這人沒有邀請他進去坐坐的意思,也就隻好站在門口跟他交談。
“你好,打擾了,請問您還記得十七年前丢失的兒子嗎?”他沒有直接說名字,因為季望的名字是他外公取的,代表着寄托希望。
中年男人聞言之後眼神中的戒備更濃,甚至有些緊張道:“什麼兒子,我才沒什麼兒子,你們走!”
說完毫不留情将門重重關上。
吃了閉門羹的宋雪歌感到莫名,這大叔的反應是不是太激烈了,而且一點禮貌也沒有。
無法想象這樣的人會是季望的父親,無論是從外表,還是品性。
但同時,江戶川.雪歌摸着下巴,帶着思索低聲道:“他的态度很不自然,肯定隐瞞了些什麼,沒那麼簡單。”
齊洛安越看宋雪歌越喜歡,就連思考的樣子都很迷人,他接着說:“那怎麼辦?”
“讓我想想,我好像能猜到些什麼了。”宋雪歌放下手開始原地踱步。
大概五分鐘之後,他刷地擡頭,“重新敲門,如果不開就直接踹開。”
那個大叔果然做法跟宋雪歌揣測的一樣,根本不想再給他們開門了。
直到伴随着巨大門闆倒地聲,那頹廢大叔跑步的姿态都精神起來。
“操,你們這群人在幹什麼,私闖民宅老子要去報警的!”大叔看着倒地的門闆氣的臉都紅了,心痛這陪伴了将近二十年的門。
他從傷痛中回過神,狠狠說:“我要讓警察來抓走你們,還要十倍賠償修理錢!”
但是被他針對的三個人沒有任何慌亂,而是淡定看着他發怒。
還是宋雪歌先笑了,不過笑容有點諷刺,說出的話更是震撼了大叔的心。
“報警?該報警的人是我們吧,遺棄罪罪行可不小,可能會判五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