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老師們希望作為見義勇為的好學生,在兩個小時後的新生入學典禮對于這件事做一下說明,也撫慰一下受驚的Omega。”
柏初點點頭,他知道這個典禮,因為他本來就被要求作為新生代表去演講的,他微微思索了一下便答應了。
反正一隻羊也是喂,兩隻羊也是趕。
他索性就在李雯的建議下,在辦公室裡修改起了演講稿。
等寫完演講稿,不知不覺辦公室裡都沒人了。他伸了伸懶腰便走去了舉辦新生入學典禮的會館。
在後台,一個Beta男同學攔住了他。
“你是大一十三班的Alpha嗎?你們班還差一個人沒領止咬器。”
“止咬器?”柏初疑惑的皺起眉,這東西是用來防止Alpha在易感期防止标記Omega的器具。
想起方才李雯的話,他猜應該是校方為了避免在密集場合再發生惡性事件,所以才硬性要求佩戴的。
不過李雯怎麼沒和他說,是忘了嗎?
柏初也沒說什麼,?跟着那名Beta?男同學走進了房間。
偌大的房間裡,還剩下一個黑色的止咬器放在桌子上,顯得孤零零的。
他拆開了包裝,拉了拉伸縮繩,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畢竟誰也不喜歡帶束縛自己的東西,但既然是學校的硬性要求,就隻能戴了。
就在柏初馬上就要戴的時候,一道聲音阻攔了他。
“那是我的。”
柏初回頭,看到了陸知行。陸知行身穿黑色運動裝,站在門口,面無表情地像是個兇惡的門神。
負責分發的Beta男同學疑惑地出聲:“啊?可這是最後一個了呀。”
柏初看着陸知行那張臉就氣不打一處來,他可太知道陸知行的德行了。對着那位Beta男同學道:“你走吧,我們私人恩怨,不關你的事。”
Beta男同學見兩個Alpha劍拔弩張的氣憤,也沒有再說什麼,迅速離開,并且還不忘把門給關好了。
陸知行走上前,二話不說就伸手要拿柏初手裡的止咬器。
柏初立刻把止咬器放在背後,他開口問道:“你什麼意思?”
雖然他倆确實是死對頭,關系不好,明争暗鬥。但是陸知行這麼過分,直接上手搶他的東西還是第一次。
陸知行像是有些不耐煩,重複道:“那是我的。”
柏初被氣笑了,那名?Beta?男同學說的很清楚,這是最後一個。他是因為要寫演講稿才耽誤了,陸知行又不需要忙,應該早拿了才對。
“如果這是你的,那我的在哪裡?”
陸知行面無表情地回複道:“不知道。”說罷,他的手繞過柏初的身體去夠止咬器。
柏初立刻将止咬器從右手換到左手。
兩個人和幼兒園的小朋友一樣,仿佛在玩躲貓貓的遊戲,你搶我躲。
因為争搶的緣故,二人身體的不斷接觸,陸知行的手腕老是能碰到他的腰。柏初有些氣惱,直接一口咬在了止咬器上面。
止咬器光滑的表面上立刻多了兩個牙印,還殘留了些透明液體,在燈光映照下顯得格外顯眼。
柏初得意地看着陸知行。
對于Alpha來說,咬過的東西就是自己的。他就不信,一個被他咬過的止咬器,陸知行還願意和他搶。
但是就在柏初洋洋得意的時候,陸知行一把抓住了止咬器。
柏初有些懵了,他看到了陸知行眼裡的勢在必得,好像比剛才更想搶這個止咬器了。
兩個人分别抓住了止咬器的一端,互相瞪眼看着對方,手下卻在暗暗用力,和掰手腕一樣。
可憐的止咬器發出了細微的聲響,感覺很快就要被一分為二了。
柏初真的不理解,他都咬了一口了,陸知行怎麼還搶?
哪有Alpha想要另一個Alpha?咬過的東西的,而是還是止咬器這種需要貼身佩戴的私人物品。
陸知行這是為了和他對着幹,腦子秀逗了吧。
他脫口而處一句,“你有病吧!”
下一刻,房間的門被打開了,李雯探着身子,見到柏初立刻飛奔而來,“快走,馬上就到你了。”
柏初這才想起來,馬上就到時間該他去上台了。但他還是沒有忘記手裡的東西。
“等一下,我先戴止咬器!”
李雯一把搶過止咬器,塞進了陸知行的手裡。“戴什麼呀,這是陸知行的,你不用戴。”
柏初瞪大了眼睛,“什麼?為什麼我不用,我不是Alpha嗎?”
李雯拉着柏初邊走邊說,“你的信息素比Beta還穩定,不用戴。而且你身為見義勇為的英雄,不戴更能讓人安心。”
“可是我...”柏初看着陸知行,想說什麼,但是又說不出,隻能被李雯這麼帶走了。
房間門被閉合了,偌大的房間裡隻有一個人,白熾燈亮得有些滲人。
陸知行低頭看着手裡的止咬器上,那裡有兩個明顯的牙印,圓圓的很可愛。
身為Alpha?的他很清楚那是什麼,那是Alpha?獠牙留下的痕迹。
如果Alpha?和Omega相愛,Alpha?就會用自己的獠牙咬在Omega的腺體上,進行标記,也代表着這兩個人在對方心中獨一無二,是唯一的存在。
燈光下,牙印旁邊反着光,那些透明的液體有些已經蒸發了。
陸知行看着這一幕出神,随後閉上眼,低頭伸出舌頭舔舐着那兩個圓圓牙印,像是深淵裡的野獸躲藏起來在品嘗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