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的求親,也如夢一樣,她一直飄飄忽忽的。
接下來,沈七喜沒有休息,而是繼續練習心決術法。
夜晚時,容雪詞沒有回來。
他不在,沈七喜感到很不安。
不過沒關系,等他就好了。
然而,一連幾日,容雪詞都沒有回來。
沈七喜的傳訊發出去,沒有回應。
他應該是在忙吧。
畢竟妖獸作亂,很棘手。
沈七喜不斷地勸說自己。
之後,沈七喜選擇繼續修煉,沒有貿然離開她與容雪詞的洞府。
傳了通訊的夜晚,沈七喜夢到容雪詞,他捧起她的面龐,唇瓣吻着她的肌膚,舔舐她的臉頰,在她的肌膚上留下刺痛。
沈七喜在夢中感覺容雪詞充滿了妖異,一點也不像仙尊。
她害怕自己産生心魔,倉促惶恐地睜開眼睛。
空氣中悄然劃過波瀾漣漪。
沈七喜坐起身,看着安靜的洞府,半晌,緩緩地舒了口氣。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胳膊和腿。
總覺得有什麼絨毛蹭過。
是被子的緣故嗎。
容雪詞喜愛絨毛物品,所以,連被子都是絨乎乎的。
他在她面前,并不是全然神秘的,他的喜好,她大多知道。
世人眼中的仙尊,有着許多不為人知的小癖好,隻暴露給她。
沈七喜看着滿是容雪詞生活痕迹的洞府,提起唇角露出一個笑。
算了,現在莫要多想了,等這次容雪詞回來,她再好好與他談心就好了。
第二日,有仙童過來拜訪。
“仙尊不在。”沈七喜回複說。
“仙尊竟然不在?”仙童意外。
沈七喜的眸光閃了閃。
容雪詞去清除作亂的妖獸,北辰宗的人不知道嗎?這對嗎?
“您稍等。”仙童有些苦惱,他騰雲駕霧,迅疾地離開,片刻後歸來。
“空靈長老說仙尊不在的話,您代表仙尊前去也可以。”仙童回來禀告。
“等等,去什麼地方?”沈七喜問。
仙童這才想起為沈七喜解釋,“昆石崖,今日各大宗門要在昆石崖為浮生卷秘境的開啟進行讨論定奪。”
沈七喜将仙童的怠慢看在眼中,她能說什麼,斥責仙童嗎?不,不能,因為仙童的修為都比她高,在強者為尊的修真界,仙童能對她說上幾句話,也是看在容雪詞的面子上。
“您要準備一下嗎?”
沈七喜搖搖頭,“不用了,直接走吧。”
“......”
昆石崖。
此地遍生昆侖玉石,玉石彙聚中,有一個空曠的平台,四周伫立着高聳入雲的石柱。
來自不同宗門的修士聚集在平台上。
“咦?”
“仙尊呢?”
有人看到原本去請容雪詞的北辰宗仙童帶着一個女子過來,疑惑出聲。
北辰宗已經派了幾個弟子提前到來,聞言,他們看過去。
“咳咳,那是仙尊的夫人。”有北辰宗弟子不自在回答。
凡人,實在是......太不應該到這種地方了。
“哦,原來是本尊啊。”其他門派的修士談論起來。
容雪詞娶了一個凡人妻子,這在修真界鬧得沸沸揚揚。
百年的時間内,不斷有修士打賭容雪詞何時會與他的凡人妻子和離。
不過沈七喜鮮少出現在衆人眼皮底下,被容雪詞保護得很好。
聽到那些議論聲,一名穿着華貴腕骨戴着冰藍珠鍊的少年狠狠皺眉,他已有元嬰修為,年紀輕輕,前途無量。
“閉嘴。”少年對那些議論的修士冷冷道。
“趙師兄,莫要沖動。”北辰宗的其他弟子攔住少年,勸說。
那些議論的修士這才沒有做出什麼敵對的反應。
少年臉色不愉快,“你們聽聽他們說了什麼?他們說師尊是被女人迷惑了。”
其他弟子歎口氣,隻好道:“仙尊要是知道你傷人,肯定會懲罰你。”
北辰宗的弟子默認如果産生沖突,少年會占上風。
這是自然,因為這少年是容雪詞的徒弟,極品冰靈根,天賦優越,實力強大。
“退一步說,這一百年一直都是這樣,沒辦法啊。”
少年沉默,他腦海中浮現容雪詞的面龐,師尊清冷高貴,他不能讓别人覺得師尊的弟子沒有教化。
隻是,那女人不該來這種地方。
沈七喜正在謹慎打量四周,一道詢問的聲音浮現,“你怎麼會在這裡?”
沈七喜奇怪看過去。
見沈七喜用陌生無辜的眼神盯着他,少年腕上的冰藍珠鍊與少年不滿的心緒共鳴,劃過冷意光華。
這凡人會成為師尊的妻子,一定是有原因的,師尊絕對是在隐忍什麼。
絕不可能是因為師尊真的喜歡一個凡人。
少年手腕上的冰藍珠鍊浮現靈力波動。
“忘記介紹了,我是仙尊的親傳徒弟趙灼瑞。”
“師娘。”趙灼瑞恭敬說,眸底嘲諷。
他話音剛落,強大的冰魄威壓襲向沈七喜的面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