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加油。】小聲地這麼說了之後,系統趕忙藏了起來。
在北辰宗内,沒有人不認識容雪詞。
在場的弟子們紛紛恭敬、崇拜地對容雪詞行禮,包括遠處路過的弟子。
他就是這個世界的主角,萬衆矚目的焦點。
“仙尊!”
“參見仙尊!”
這般受萬人敬仰的場面,容雪詞早已習慣。
容雪詞平淡地看了他們一眼,就像看着蝼蟻般。
他此行與他們無關,自然不多做理會。
容雪詞垂眼,對沈七喜溫和說:“夫人,随我回去。”
沈七喜的肩膀被容雪詞的手微微拉了下,她的身體靠在他的懷中,很親昵的姿勢,明晃晃的宣誓。
所有人沒人敢質疑什麼,也不會說清冷的仙尊不能重于女色,因為沈七喜和容雪詞是正兒八經的夫妻。
沈七喜擡頭,對容雪詞露出柔軟的笑容,說:“好,我們回去。”
一百年來的習慣與對容雪詞這個人的喜歡,讓她不會對他露出什麼冰冷的表情。
繼續留在這裡沒有意義,再說了,她本來就打算離開了。
容雪詞的出現,隻是催化的作用。
......不過,他比預計的時間要早些回來。
想到之後要與容雪詞談話,沈七喜的心變得有些沉重。
一直以來,她都不敢相信容雪詞會娶自己。
容雪詞對她來講,太高貴了,她在他面前很自卑,又向往。
如果不是覺得這痛苦的内心壓抑不能再繼續下去,如果她與容雪詞沒有那麼疏離,她想與喜歡的人繼續維持婚姻。
腦海中有兩種聲音,一種聲音催促着她果斷些。
另一種聲音覺得事情還有轉機,或許與容雪詞談話後,會好一些。
然而現在,她聞到容雪詞身上的氣息,冰冷的淺香,這是她熟悉的,但是還有别的氣息,那是一種陽光的味道,透出點奶味,這軟綿綿的氣息跟容雪詞完全不符合,可容雪詞沾染着這樣的味道,說明他曾與有着這樣氣息的存在緊密接觸過。
他與她分開之後,到底是與什麼修士共同行動?
他不是不喜歡陌生人的靠近嗎?
還是說有一個她不知道的存在,與容雪詞的關系很是親密。
沈七喜努力思索,到底誰的氣息與容雪詞身上沾染的氣息相似。
但是,她根本想不出來,她腦海中沒有情報網,沒辦法,一直以來,她在修真界除了夫君什麼人也不認識。
容雪詞很快帶着妻子乘上了飛劍,他背影仙風道骨,讓一衆弟子仰望。
看着那天極飛行法器霜水月,弟子們更是豔羨欽佩,唯有容雪詞這樣的存在,才能駕馭天極飛行法器。
“仙尊、仙尊剛才不會聽到我們與仙尊夫人的對話了吧?”方才那幾個與沈七喜對話的弟子神情忐忑。
“就算沒有聽到,仙尊夫人向仙尊告狀怎麼辦?”
“早知道就不說那些話了......”
他們想着補救的措施,慌慌張張說:“趁着仙尊和仙尊夫人沒有主動懲罰我們,我們先去找長老認罪吧,領個紀律不清的罰。”
想到要關禁閉,他們都露出害怕,關禁閉的地方黑乎乎的,冷冰冰的,除了念心決什麼都不能做,簡直讓他們這種人發瘋。
但是,提前表示一番,總比讓仙尊想起懲罰他們要好。
實際上,容雪詞根本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
而沈七喜早已聽慣了各種對她這個凡人妻子的貶低,也不會大動幹戈地去應對他們幾個。
順利築基的是她,她問心無愧。
見到沈七喜,容雪詞也注意到了她成為了築基修士。
容雪詞有些意外。
沈七喜察覺到容雪詞的情緒,她心底緊張。
容雪詞最了解她的靈根了,她突然這麼快晉升,他也許會發現不對勁。
但是容雪詞沒有深入探究什麼。
他不了解人類。
問多了,也許會引起夫人的懷疑。
“夫人怎麼會在外面晉升?”容雪詞問,“是随夫人一同回來的弟子讓夫人做什麼了嗎?”
沒有引起容雪詞的懷疑,沈七喜松口氣,又有些失落。
他根本不在意啊。
好像她的想法都是自作多情一樣。
“你不在,你打造的護法陣地我擔心不能正确使用,便去了清心窟。”沈七喜認真回答,“他們沒有讓我做什麼,隻是我察覺到我要晉升了才出去了。”
留在洞府也可以晉升。
容雪詞隐約感覺不對勁。
但他的夫人認真地回應着他,他看着沈七喜的眼睛,心底就浮動着喜悅。
夫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容雪詞還知道沈七喜在不久前是在進行宗門任務。
如沈七喜猜測的那般,她在北辰宗内做什麼,容雪詞輕輕松松就知道了。
容雪詞不理解。
容雪詞疑惑。
以前夫人不會這樣做,她害怕去外面。
“我獨自待在洞府有些無聊,所以沒有等你,出來轉轉,你不介意吧?”這時,沈七喜眨了眨眼,小心試探說。
關系和睦的人類夫妻肯定不會因此産生什麼分歧。
容雪詞溫柔道:“當然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