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獨立自主的修行者,花師堯毅然決定獨自上場。它提着“且慢”——賀淵的本體,勇敢地走回了訓練場。
花識禹拔出佩劍,“長歌”出鞘,墨藍色的鋒刃上閃着寒光,周圍的空氣似乎都沉凝了一些。她劍尖向下,向花師堯點頭,道:“開始吧,小堯。”
花師堯拔出佩劍,“且慢”銀光流轉,她挽了一個劍花,随後坐胯沉肩,擺好起手式:“來了,師姐。”
說着,花師堯左腳外旋,上身繃緊如滿弓,雙腿猛然發力前沖,劍光淩厲,向花識禹刺去。
花識禹擡起長歌,身體微微後退,長劍順着花師堯攻擊的方向先是向自己收回一段稍稍卸力,“叮”地一聲,兩劍交接,花識禹随即一個巧勁将其向外撥去,趁着花師堯借力側身的空隙向下劈砍。
花師堯順着花識禹的力道側身旋轉半周,見師姐向下劈砍,不得不腰身發力一步大跨,以一個恐怖的速度轉身轉至大師姐身後,右手的劍順勢轉移至左手,借着轉身的力道回刺花識禹的胸口。花識禹轉手回防,長歌上似有水波粼粼,減緩了花識禹回刺的力道,一個用力便向外撥開了“且慢”。
訓練場上劍影交接,打得火熱,王策星雙眼放光,對着大師姐矯健的身姿發射愛心,嫩嫩的童音感歎道:“大師姐的劍術又精進了不少!就算壓制了修為,也能看出其卸力之法愈加精巧流暢,以柔克剛,靈動至極。不愧是大師姐!不愧是大師姐!”
夏明玄今天穿的是黃底黑紋華服,配飾精美華貴,整個人都在閃閃發光,他點頭道:“大師姐天賦異禀,悟性極高,為人又勤奮刻苦,從不懈怠,着實恐怖。”
他看着訓練場上交手的二人,不出所料地挑了一下眉:“六師妹看着貪玩,修煉到是一直沒怎麼落下。這次看起來又長進不少,這身力道,來個隻會硬抗硬攻的人,未必接得住她的招。”
周燎庭搖了搖手裡的白玉藥瓶,眼睛不離訓練場:“小堯貪玩從來隻壓縮做課業的時間,她心裡明白得很呢。”
夏明玄調笑:“看來最需要擔心的是她的文化水平了。”
宋承戈看的津津有味,聞言隻是搖搖頭:“小堯還是很乖的,用不着操心——反正比我小時候聽話多了。我那時看話本子,是真的會影響第二天的修煉與課業的,要不是大師姐管着,多多少少會有些影響修行。二師兄,我記得你為了靈獸也沒少偷偷懈怠修煉吧?”
夏明玄回憶起往昔,摸着雪融的手都緩了下來:“那不是覺得自己厲害,少練一會兒也能處處領先麼。被大師姐操練過幾次後,我可是道心破碎了好久,那段時間連養靈獸的心思都歇了。”
衆人或多或少都被大師姐按在地上狠狠摩擦過,聽完後皆是感同身受,心有餘悸。拜師前他們哪一個不是在自己的地界橫着走的重點培養對象,原本都是想去那些大宗仙門求學的。一開始家裡人把他們送到花鶴眠這裡,他們還有諸多不服氣,覺得自己受了委屈。
但經過大師姐愛的教育、見識到花鶴眠驚人的實力與資源後,再也沒有人說過什麼委屈、不情願之類的話了。
王策星例外,她是歡天喜地拎個小包裹就跟着花鶴眠走了,什麼委屈,什麼不情願,從來沒有想過這類問題。
何閱闆着一張臉,看起來頗為嚴肅。他看着花師堯身法淩厲,大開大合,花識禹以靜制動,綿裡藏鋒,深沉地點評道:“啄木鳥叮木樁。”
夏明玄:“?”
宋承戈:“?”
周燎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