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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功奏淩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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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談夙直聽見周敦石殺豬似地被拖走,才幽幽看向餘榮焉。

這一出帳内審叛賊,餘榮焉一半是真審,一半是審給她看的。

她能知道周敦石,就能知道周敦石有沒有同黨,既然江談夙不告訴他同黨,那周敦石這邊問不出來,餘榮焉也不會再繼續追究下去。算是給足了江談夙面子,又立住了自己的軍威。

江談夙也不關心周敦石有沒有同黨,不成氣候的事情不重要。她反而關注的是戰馬。

“餘将軍懷疑是有人将戰馬賣給周敦石?”

餘榮焉解開鎖子甲,臂膀上大塊皮紅腫,像被什麼東西砸中,然而他渾然不覺疼,大力揉壓着:“難道不是嗎?一個土匪坐擁大塊土地,還養戰馬,必定是為了某些事情準備。山雨欲來風滿樓,周敦石就是那股風頭。我認為沿着戰馬去查,總能查到什麼事。”

江談夙有心推他一把,便道:“豐州不正是監牧郅故長在的地方嗎?一個監牧使眼皮底下竟然出現這種倒賣戰馬的事,值得可疑吧。”

宇文增慷慨陳詞,擱了筆,接續下去:“郅故長與鹘夏人往來甚密,說不定正是由他當牙郎,調撥着隴西的戰馬。”

他說完立刻驚弓之鳥般捂住嘴,這種出格的話,他平日都隻敢爛在肚子裡。

江談夙緩了緩,說:“沒有外人,說了就說了。”

宇文增才收起惺惺作态,笑道:“郅故長此人老謀深算,縣主要查他,難。他後面站着的是溫家。”

江談夙:“怎麼是溫家?難道他義兄地在雲中當監牧,就與溫家有關嗎?”

宇文增用筆撓了撓額頭,半是茫然半是猜測:“監牧是樞密院下屬機構,可實際上樞密院并不直接管理馬匹調度,都是由各将軍向監牧申請戰馬數量,或有像高璋一樣越過監牧,直接與都監要馬的,但溫家軍每年用馬數量奇大,不僅要調撥雲中的馬,偶時也要向隴西借調。一來二去,郅故長與溫赤北私交便多,隻要回京,二人必結伴出獵。”

江談夙按了按冰冷雙手,郅故長這條線牽涉到雲中與溫家,縱然不甘心,也不能再往下查了。

餘榮焉以前當副将,一門心思在打戰訓兵,如今聽見官場上歪七扭八的門道,隻能去揣摩江談夙神色,她指東,他必往東,他也懂,在大朔找一個不嫌棄他出身的靠山,十分不易。

江談夙讓宇文增将周敦石的罪名再加重,至于戰馬一事先且不在劄子上提。而後讓餘榮焉收拾殘局,早日回靈郡把高家一門看住。

回程時,宇文增已然摸清楚,靈郡新的主事人是誰。一路青草萋萋,他騎着馬在江談夙側邊走着,想來想去也想不出自己在靈郡新的棋盤中該扮演什麼角色,難得不聒噪。

江談夙在車中翻讀隴西與雲中的輿圖,視線探過窗縫,瞧見宇文增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本來想提點他多參與軍事,忽然又忍了,此人不适合給熱臉,就要冷着他,讓他猜來猜去,無心思磋磨其他。

回到府上,接連兩封重要的信被遞上來。

一是高璋暴斃,屍體異味,已經掩飾不下去,應必萩與白歧依照計劃,以江談夙口吻向沿途驿站與郡守傳遞消息,很快消息就會傳到朔京。

二是高悅兒被截獲,偃枉然在伏龍山一帶找到她,并将之秘密帶回靈州。

江談夙看了信,第一件事便是找來孫延石。

“你不是說,隔壁王家宅子多半時候都空子?你去打探,那王家公子可否願意租借我兩日。”

孫延石納悶住得好好的,為何要去隔壁住?

江談夙隻好将擔憂解釋給他聽,高璋人死,高悅兒押送回靈州,聖上還未正式給高家定罪,因此高家子弟仍有在靈郡行動的自由,她擔心高家人提刀來亭侯府找她算賬,到時候讓侍衛打回去,怕讓百姓見了,以為她恃強淩弱,不打回去又怕刀不長眼,傷了她。不如就近住着,對外稱離開靈郡。

孫延石仍是不放心,隔壁王家出入神神秘秘,雖幾次投獻禮物,背後卻不知道安的什麼心。

江談夙笑道:“他們要加害我,早加害了,難道還等着我去住他們家才來動手?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況且,王家公子好神秘,趁此機會,我也能當面見一見他。”

孫延石隻好應了,先去交涉。

偃枉然押送高悅兒回城時,公孫籁在城頭暗暗給他吹哨子,他到暗處,公孫籁轉出身子,苦笑着将江談夙借住宅子的事說了,用扇子抵住額頭,看似在抵住陽光,實則眼神飄忽:“那處宅子也無機關,更不是樓裡的據點,我便自作主張,替樓主答應了。”

偃枉然周身淩厲,聽了這話,風一吹冰霰散了一地似的,人活過來了,臉上有了情動的生機,他隻是看了公孫籁一眼,沒說什麼便走了。

公孫籁在後頭笑道:“如此,我就當樓主也答應了。”

偃枉然将高悅兒秘密送回王家,進門時本來坦坦蕩蕩,可見杏樹下坐着一人,正仰卧着看天,看樹時,又局促了點,日日在這裡看枝頭,今日他看的人也在這裡看枝頭,覺得很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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