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提也注意到了大祭司此刻顯露的表情,他冷哼道:“大祭司不妨看一看這位族人屍體上的火焰痕迹,族中除了特裡同之外誰還有火焰元素!雖然不知為何這個外族人可以在水中呼吸,但是這個外族人一看就不是海洋族群!因為在我來的路上就親眼看到這個外族人可以使用風元素,他一定是天使族!而且自古以來隻有天使族才能使用風元素!”
此刻沉默許久的漓冥突然冷笑一聲,臉色陰沉地說道:“我不是人魚族之人,但也不是天使族之人,我的血脈是由玄鳥變異而來。”
聽聞後瓦提怪笑道:“你當我們人魚族是如此好戲耍的嗎?玄鳥沉入海底也會和天使族一樣必死無疑,哪怕給玄鳥喝了人魚血也無法在海中存活!隻有天使族喝下人魚血之後才可以短暫地在水中存活!一定是特裡同你這個叛徒,為了成全你多年以來所向往的陸地生活,不惜獻上自己的幾滴血喂給了幾個天使族人,更是害了鲸落城承受這樣的屠城之災!”
大祭司聽聞後大怒,傳音一出,殿外的長老和使者聽到傳音之後立刻趕來殿内将特裡同和漓冥包圍。
特裡同此時臉色十分陰沉,遲遲說不出話來,他看向漓冥,此刻也發現漓冥目光中閃爍着刺骨的寒意,旋即漓冥好像突然間想到了什麼辦法,他毫不猶豫地拿出了人魚之淚。
在漓冥拿出人魚之淚的這一刻,大祭司突然瞳孔微縮,臉色瞬間由剛才憤怒的紅色轉變為蒼白,喃喃道:“人魚之淚……是女兒的人魚之淚……”他沉默了幾秒後,目光突然轉向漓冥沉聲道:“這個人魚之淚你從哪裡得來的。”
“我母親遺留的。”
“你母親……”
大祭司此刻老淚縱橫,那些一直在等待大祭司下令的長老和使者們,也不知道突然發生了何事。
“瑪瑞缇娜……”大祭司此刻瞳孔中閃爍着追憶之色,他在回想瑪瑞缇娜在二十年前與自己争吵後,當着他的面喝下深海魔女的魔藥匆匆遊向海面,向海面上停留的一艘小船遊去。
此刻大祭司的手指輕輕觸碰了一下他眼前的人魚之淚,突然人魚之淚中顯現出一幕幕虛影,這是瑪瑞缇娜生前所有海洋生活以及陸地生活的種種畫面,畫面中也清楚地倒映出瑪瑞缇娜的兒子,和漓冥長相一模一樣,也證實了漓冥玄鳥之身的身份。
漓冥看到這種種畫面後沉默不語,心中流露出苦澀與恨意。
很顯然瓦提也看到了人魚之淚顯現而出的種種畫面,難以置信地說道:“不可能,這不可能!”他指向漓冥怒吼道:“你一定是假扮的!玄鳥喝怎麼可能會在水中存活,哪怕是人魚生的玄鳥也不可能在水中存活,喝人魚血也不會,海神書上明确記載的!”
漓冥對瓦提的話充耳不聞,此時特裡同平靜地看向大祭司說道:“人魚之淚是族人瀕死時才可以産生的,用來儲存生前記憶,而這些記憶隻有這留下人魚之淚的血親可以取出,即便是與血親之間血脈不同,但是骨肉相連,大祭司剛剛觸碰到人魚之淚記憶就會釋放而出,那麼可以讓我這位外族朋友也通過人魚之淚釋放出記憶,看看能否釋放而出就知道他的身份是真是假了。”
大祭司目光頓時從人魚之淚上的幻像中移開,将記憶收入人魚之淚,随後看向漓冥說道:“嗯,小家夥,你上前來,觸碰一下這個人魚之淚來證明一下你的身份吧。”
漓冥點頭不語,立即動身遊向人魚之淚前面,手指輕輕觸碰在人魚之淚上,頓時散發出藍光顯現出一幕幕記憶虛影,和剛才所看到的虛影内容一模一樣。
大祭司再次看到記憶虛影後,看向漓冥的眼神多了一絲柔和和慈愛,微笑着對漓冥說道:“小家夥,你的名字叫漓冥對嗎?”
漓冥點頭不語。
“我弗雷爾一生隻有瑪瑞缇娜一個女兒,要是冥兒不介意的話,你可以喊我一聲外祖。”
漓冥依然沉默,他怔怔地看向弗雷爾,此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看着此刻沉默的漓冥,弗雷爾搖頭苦笑,散去了大祭司殿内的長老與使者,平淡地看着瓦特,剛欲詢問鲸落城之事,隻看到瓦提此時面色陰沉,口中發出怪笑,冷喝到:“看來是我失算了,這樣的話早晚也瞞不住,姑且就不裝了,此刻也不怕告訴你們,我的力量已經現在已經超越了你們的想象。你們今天來到這裡,就是死路一條。”
話音剛落,瓦提的額頭上突然顯露出一個十分詭異的黑色印記,一雙閃爍着邪惡光芒的眼睛看着他們說道:“你們以為能夠拯救鲸落城嗎?告訴你們,這裡的一切都已經在掌控之中。你們來這裡,隻是自尋死路。”
“為什麼?”大祭司厲聲問道。
“那當然是因為你了,我親愛的大祭司師父!不過現在我也不需要叫你師父了,畢竟現在看來我的力量可比你強多了,明明我才是你的首徒,可自從特裡同這個家夥來了以後,你對待他比對待我這個首徒還要好,連海神書都給他看,我要看的時候你偏不給,還說什麼我的心靈不夠純淨無法修煉出淨化之力,現在的我在加盧斯大人的幫助下已經今非昔比,你憑什麼這個時候了還要質問我!你現在可不配當我的師父!”
話音剛落,大祭司深深歎了一口氣,目光複雜凝重地看着瓦提,遲遲不語。
瓦提揮動了一下手中的法杖,法杖上的水晶球立刻爆發出強烈的光芒。一股強大的邪惡力量正從水晶球中瘋狂湧出,迅速向殿内衆人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