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最近簡直就是各種不順。
先是翁美霞好端端地想不開輕生,差點就此和楚家一别兩寬。
人雖是救下來了,但因了翁美霞将霍家那份原始股權合同私自交給沐以秋,沐以秋又給了霍家,緻使得楚家和霍家這場股權官司,輸得一敗塗地。
也因之,楚博軒異常恨了妻子翁美霞。
所以翁美霞雖是活了過來,但依舊是覺得生不如死。
翁美霞在醫院一直住着,也不打算短期出院。
沐以秋自那日消失之後,楚仲天便聯系不上,想了很多法子,沐以秋還是拒絕相見。
而霍家小女兒霍嫣然,和楚家小兒子楚仲陽前段時間貌合神離,前幾天也直接打包了東西,離開楚家,回霍家住去了。
楚家一下子少了三個人,便從幾個月前盛宴之境,一下子變得極為蕭條,甚至冷冷清清了。
楚家父子三人原本以前大事小事,瞞着家裡這幾個女人,這會子甚至也不用藏着掩着了,直接就在楚公館樓下大廳,父子三人議事。
雖說敞亮自由不少,但到底是,少了諸多煙火氣息。
晚上父子三人聚在一起,霍萬邦臉色陰冷,轉向大兒子楚仲天:
“仲天,以秋有消息沒有?”
說到大兒媳沐以秋,楚博軒恨得一臉憤懑,他沒想到這個平時看起來很逆來順受的兒媳,居然在關健時刻,背叛了楚家!
“爹,還沒有。但是我一定要找到她,給她個難堪!”
說到沐以秋,楚仲天也覺得無比憤怒。
“她這是背後捅了我們楚家一刀!我若是放過她,簡直就是丢咱們楚家人臉面!”
楚仲天咬牙發誓。
楚仲陽沒有出聲,就算有一萬個過錯,也是大哥楚仲天和大嫂沐以秋二人之間私事,他覺得自己摻合進去,就有點拎不清了。
“不是給她難堪!是這種女人,堅決要掃地出門!”
楚博軒手中茶杯“咣!”地一聲砸在茶幾上,晃得茶幾動了幾下,仿佛地動山搖一般。
一看老爺子表了态,楚仲天有點尴尬,雖說沐以秋有錯在先,但若是讓他和沐以秋離婚,楚仲天還是瞬間怔了一下子。
“離婚?爹,讓我和以秋離婚?”
“爹,難道大哥也要離婚?”聞言楚仲陽也有點錯愕。
“爹,霍嫣然已經提出和我和離,正在商議細節問題。如果大哥和大嫂也離婚……”
說到這兒,楚仲陽直接就有一種不好預感。
家和萬事興,但是現如今大哥和他婚姻狀況都出現危境,那楚家不是人丁零落了麼。
還何談萬事興呢。
“這麼久都沒有個一男半女,現如今沐以秋又背着我們楚家,和霍家聯合起來對付我們楚家!要她何用!”
說及此事,楚博軒簡直氣不打一處來,咬牙道:
“還有那個沐以風,年紀輕輕不知天高地厚,也幫着霍家,這二人是擺明了不把我們楚家放在眼裡!所以我們楚家和沐家這門親事,不要也罷!”
楚博軒恨極了沐以秋,他沒想到區區一個沐家女,嫁入楚家已經算是十足高攀了,不僅不思感恩戴德,竟然還毫無預兆地,背叛了楚家!
而且還不是普通背叛,是拿着整個楚家這次的豪橫賭注!
“爹……”
楚仲天此刻也猶是臉上陰雲密布,然則更多是五味雜陳。
“爹什麼爹,馬上給我找到這個娘們,立刻讓她簽字離婚,讓她淨身出戶!”
楚博軒吼道。
為了讓沐以秋淨身出戶,這幾天楚博軒已經找了好幾個專業律師,又搜集了很多沐以秋在楚家不孝不尊不敬罪證。
目的就是要給到沐以秋足夠負分,然後達到讓她淨身出戶!
“淨身出戶?不知這個能不能用在以秋身上?她好像沒有出過軌……”
楚仲天表示疑問。
“你個不争氣的!難道隻有出過軌才能淨身出戶?”
楚博軒氣的端起杯子,狠狠啜了一口濃茶。
“不然呢,還有哪一種情況可以淨身出戶?”楚仲天其實也十分好奇。
聞言楚博軒不屑道:
“算了,不跟你扯了。你趕緊找到沐以秋要緊。其他都是浮雲。”
楚仲天猶豫着,不知要不要告訴老爺子,他其實已經捕捉到蛛絲螞迹,知道沐以秋正在回三江路上,至于沐以秋回了三江會不會來楚公館,倒是有點懸。
楚仲天這邊正琢磨着,手機恰在這時叮叮叮響了。
他拿起手機一看,驚得龐然變色,下意識道:
“爹,是以秋!以秋給我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