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夜星辰!
許歆琢磨着走出玄關,想了想又倒了回來把臉湊到蕭奕林的面前,用力嗅了嗅,“你去暮色時光了?”
兩人挨得極近,她的鼻尖幾乎要觸到他的上唇,溫熱的氣息擦過他的唇角,蕭奕林僵住。
他想後退卻一時忘了挪腳,隻是把脖子向後縮了縮,一雙勾魂的眼睛妩媚動人,正肆無忌憚地沖進他的視線肆虐殺戮。
耳尖的溫熱逐漸爬上整個耳朵,再悄悄蔓延至脖頸,直擊後背。
一絲莫名的酥麻感不禁讓蕭奕林一凜,他瞬間冷下臉,把她的臉用手擋開,為了掩飾,他側目盯着她剛剛走來時那一瘸一拐的腿問:“你腿怎麼了?”
許歆順着他的目光低頭瞅了一眼,難道剛才不僅僅是夢裡用力捶了腿,在現實中她也使勁兒捶了?
想起剛才的夢,許歆又覺得眼睛發酸,她趕緊找話題岔開:“你很喜歡幻夜星辰?”
蕭奕林“嗯”了一聲,走到客廳從藥箱櫃裡取出一瓶淡黃色的藥油,走過來遞到許歆的手裡。
“你不是有應酬嗎?”許歆随口一問。
蕭奕林已經坐到客廳裡的沙發上,雙臂舒展放在沙發背脊上,将頭向後仰了仰,舒展完才說:“談完你說在逛街,我就拐過去喝了一杯。”
幻夜星辰是清吧開張前許歆随意調制的一款酒,并沒有花太大的心思,酒味嘛中規中櫃,當時就是覺得酒的色澤和絲滑的口感還不錯,便定了下來。
并且在清吧中這款酒賣的一般,她本想繼續問他為什麼喜歡這款酒的,但總有種奇怪的感覺。
再這麼問下去,倒顯得她很介意他應酬完不回家卻跑外面喝花酒似的。
才住了一個晚上,就仗着一本結婚證正大光明管他了?
這可不行。
許歆沒接話,拖着疲憊的雙腿走進自己的房間,等洗了個熱水澡,雙腿才緩過勁兒來。
許歆打小時候記事起,就一直留着一頭過肩長發,洗頭吹頭是她最怕最煩的事了,沒有之一。
許歆的頭發又多又密,每次吹完頭發脖子酸,肩膀也酸,累得半死。
吹風筒呼呼的噪音在耳邊嗡鳴,許歆坐在床邊的矮凳上,低着頭,脖子酸得都快撐不住了,濕漉漉的頭發還是一撮一撮的,有的還在滴着水。
她仰頭扭了扭發酸的脖子,又甩了甩手,再低下頭繼續吹。
忽然,一股輕柔的力道把她手中的吹風筒奪去,她手猛地一松,人還沒反應過來,就感受到了溫熱的指尖在她發間輕柔穿梭,小心翼翼地。
而風筒繼續嗡鳴作響,掠過她的頭皮,吹來暖暖的風。
許歆擡頭,撥開擋在眼前的頭發,蕭奕林已換了一身淺色的居家服,頭發蓬松有型,坐到床邊,一隻手拿着吹風筒對着她吹,一隻手在她的發間輕盈跳躍。
許歆這會兒覺得脖子都快斷了,也懶得理會蕭奕林幹嘛來給她吹頭發,她仰起頭,空下來的雙手也舉到脖子後面又是按又是揉。
風筒的熱氣呼呼地吹着,帶着溫暖的氣息,偶爾一股淡淡的木質香氣随着熱風鑽進鼻腔,許歆舒服極了,輕磕雙眼,靠向身後,整個身體漸漸放松下來,享受着這難得的安逸。
迷迷糊糊間,風筒的嗡鳴聲嘎然而止,蕭奕林低沉醇厚的嗓音平緩地拂過耳畔:“可以了,差不多幹了。”
許歆睜開雙眼,想要接過蕭奕林手裡的風筒,她側身看向他。
這不看還好,這一看許歆當即原地石化。
額滴神呀,她不僅窩在他的兩腿間,左右兩胳膊肘還抵在他大腿上,這畫面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繞是總以撩撥蕭奕林為樂的許歆也架不住此時的暗香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