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裡知道這層關系的人不多,畢竟魏楠也沒有跟到魏爺爺到這片來過,她們也沒去過。
大家心中頓時了然,“怪不得,亮亮媽說小奶奶在娘家受寵,懂點兒活兒誰不受寵。”
更有不怕事兒的對魏青青說,“亮亮媽瞧着你比小奶奶更安穩,怎麼你爺爺沒教你呀?”
“你傻了吧,這安穩就能教呀,這得要天賦。”
本來是來對峙的畫風逐漸不對。
說着,說着,人群中人都好奇起來魏楠到底手藝如何。
“小嬸子,我這兩天上火也疼,你能幫我看看不?”人群中有個捂着嘴的婦人從人群中擠到門口。
着實疼的厲害,說句話功夫都疼得龇牙咧嘴。
魏楠倒是來者不拒,“你要是不怕針,過來我給你紮幾針。”
“哎呦,哎呦。這個還有什麼好挑的。我這牙疼好幾天了,真是牙疼不是病疼起來真要命。”那婦人捂着嘴走到草席前,直接一屁股坐了下來。
人群中又有人說,“你怎麼沒去找吳嫲嫲讓她給你熏熏?”
“我前些日子牙疼就是找她熏得,兩天就好了。”其中有人又說道。
牙疼婦人擺着手,“别提了,我熏了兩天也不見好,還更疼了,這兩天直接不能吃飯,我都是喝的稀粥,比那困難時期喝的都稀。”
大嫂擡了下眼皮,手上的活兒繼續忙碌着“這麼疼也沒耽誤你說話呀?”
“大奶奶,你可别調侃我了,我這幾天說的話還沒這會兒說的多。”
魏楠仔細摸了下她的脈搏浮數,有查看了她嘴裡的情況,瞧着牙龈周圍紅腫,問道,“都有哪些症狀?”
“怎麼說,上來一陣兒疼這兩邊腮被螞蟻蟄了似得,丁點兒熱都吃不了,現在誰給我買個冰糕吃那是最好了,還動不動頭暈目眩。”
魏楠聽她說的症狀,心中了然,這是得了風火牙痛。,多因素體陰虧,風邪化火,上擾陽明所緻。
“别動,我給你下針。”魏楠低聲提醒。
那人老老實實的閉嘴,吓得不敢睜眼,等了半晌沒有等到自己想象中的下針疼痛也就睜開眼睛。
垂下眼來就瞧着臉上那明晃晃銀針。
門口的人也不敢大聲議論,眼巴巴的瞧着。
“唉,那個誰呢?”大嫂擡頭沒瞅着魏青青,問了嗓子。
門口人都顧着看魏楠下針,早就忘了過來的正事兒是什麼。
“沒看見呀?”
“唉,亮亮媽在這呢。”
好不容易擠出去人群的魏青青又被人送了回來,和剛剛紮完針的魏楠大眼瞪小眼。
“你不是在外面對我家楠楠一包意見嘛?現在跑什麼?”大嫂說。
“我可沒跑,想着快到飯點兒得回去給孩子爸做飯去了。”魏青青攏了攏耳邊的頭發,一副賢妻良母道。
“你不是對安平媳婦一包意見,這面對面的機會可沒有,你有什麼想法快說出來吧。”
“就是,青青姐咱倆要從小睡一個屋,我有條褲子,咱奶也給你置辦上,結婚你的禧被都是咱奶用的咱小叔的。有什麼誤會,咱們就說開,省得以後誤會更深。”
魏楠聲音不大不小,但在門口圍觀的衆人都聽明白也挺清楚。
“你在外面說我什麼都行,可别說咱奶對你偏心眼,容易遭雷劈。”魏楠知道她和魏青青之間是永遠不會和平相處,但她不想讓魏奶奶心寒傷心。
雖然魏奶奶刀子嘴,但心還是軟的,她不想魏青青在這裡說魏奶奶的不好再傳回去,弄得魏奶奶寒心。
魏青青臉色有些不好,當着衆人的面兒從牙縫裡耳理出來一句,“我知道了。”
倉皇從人群中離開。
大家夥都伸着頭看着院子被紮針的亮子媳婦,顧不上魏青青。
很快,半個小時結束。
魏楠一一起針。
門口看熱鬧的人,早就迫不及待,“亮子媳婦,怎麼樣,是不是得勁了?”
亮子媳婦試了試,欣喜的點頭,“那可不,輕松多了。”
魏楠到屋裡找了塊紗布,“張開嘴,我不再給你紮紮,瀉瀉火。”小心拿着針把紅腫的牙龈點此刺出血,仔細擦拭着銀針,“明天再來,我給你看看。”
“唉唉,謝謝小奶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