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行醫資格,容易被人抓到尾巴。
“我知道了爺爺,等回去給這幾個病人治好就不再接手别的。”魏楠說。
魏爺爺點了點頭。
爺孫交流這醫術,門外跑來一個婦人,火急火燎的頭發都跑散了,滿頭大汗。
到了門口,腿軟了下來,坐在門口抱着門對魏爺爺喊道,“魏大爺,你看我家閨女去吧,好好的人正好瘋了。”
“瘋了?”魏楠和魏爺爺同時驚訝道。
“是呀,瘋了。昨天就瘋瘋癫癫的到處跑打傷好幾個人。”
“我沒看過,不會看。”魏爺爺緊皺着眉頭,神色凝重。
那婦人好像天塌了,整個人癱軟下來,“我閨女是十五六,從小就乖巧,正好好的瘋了,以後可怎麼辦呀。”
魏楠對這個癔症很感興趣,拉着魏爺爺的手,“爺爺,咱們去看看吧。”
“我看不了。”魏爺爺倒是沒隐瞞自己學識淺薄,隻會些常見病。
魏楠隻聽說過沒見過覺得想試試。
魏爺爺瞧着魏楠好奇的模樣,轉頭答應婦人,“别哭了,我跟着去看看,不一定能看好。”
那婦人頓時有了主心骨,擦着眼淚站了起來,顧不得身上的塵土,在前面帶路。
很快到了婦人家,在門口碰到趙苗兒。
趙苗兒瞧見她甚是歡喜,拉着她的手,“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剛回來,你知道裡面什麼情況不?”魏楠瞧着周圍圍繞了不少人,院子裡有個男人蹲在門口,雙手抱頭,身後房門緊閉時不時能聽到裡面傳來小姑娘的嘶吼聲。
估計喊得時間挺久的,聲音有些嘶啞。
趙苗兒家住在隔壁,對這家情況很是了解。
趴在魏楠的耳邊低聲說,“昨天,麥子大伯和他奶奶到家裡來,說要和他們家換宅基地,麥子爹娘不同意,她大伯動手打人,她就發了瘋似的拿着棍子把她大伯和奶奶趕了出去,從哪就瘋魔似的。”
麥子家也是可憐,她爹媽在奶奶跟前不受歡迎,麥子剛出生兩三歲一家人被趕了出來,大冬天一家人就在空蕩蕩的宅基地上搭個窩棚住。
麥子爹娘省吃儉用今年才房子蓋好,三間房子比老家寬敞多了,麥子大伯就戳和麥子奶奶時不時來鬧事搶房子。
魏楠大緻了解了情況,跟着魏爺爺進了院子。
院子裡的男人瞧見他們進來,站起身來,高大的漢子,眼眶微紅。“魏大爺,孩子正好好的這樣,怎麼辦呀。”
麥子他娘給趕出來的時候懷着孕,到這邊來沒保住孩子,掉了不說還落下病症,所以他們就麥子一個閨女。
夫妻兩個抱頭痛哭。
“發病後有什麼症狀?”魏楠見他們兩個情緒發洩出來,穩定後才開口問。
麥子娘擦了擦眼淚,“正好的暴躁起來,見到人就打,嘴裡胡言亂語的,根本關不住,老想往外跑。”
大緻聽了下病症。
魏楠和魏爺爺打開房門,就看到床上捆綁着一個十六七的姑娘。
小姑娘瞧見他們進來,雙眼圓瞪發紅,滿臉怒氣,嘴裡嘶吼着夾雜着胡言亂語。
魏爺爺沒醫治過這樣的,沒有遠遠地看了下,詢問魏楠,“你有把握?”
魏楠點頭,“我想試試。”
魏爺爺出門詢問麥子爹娘的想法,得到同意後,才點頭示意讓魏楠動手。
魏楠之前沒有醫治過,之前看過醫案稍微有點兒想法。
麥子是因為長時間壓抑加上這次她大伯當着她的面對他爹娘動手,聽到一些狠毒的話,怒火傷肝,風痰上擾神明。
主要治療方式采用祛風降逆,豁痰醒神。
心中有了章程,手裡的銀針快速下到穴位上。
魏爺爺之前沒有醫治過這樣的癔症,不過看到魏楠的下針心裡也有了想法。
“你醫判她是怒火傷肝?”魏爺爺瞧着魏楠下針,在旁邊問道。
魏楠笑道,“之前在家裡翻到一本老醫術,看到有這個醫案覺得好奇就記下來了。”
治療不留針需要輪換下不同的穴位,魏楠大緻和魏爺爺說了下,她不能來回跑,剩下的需要交給魏爺爺。
紮完針後,麥子就進入睡眠中。
出來屋門,外面已經漸暗,外頭還站着不少鄰居。
魏楠對麥子爹娘說,“她不善言辭,壓抑久了就會爆發。讓我爺爺給抓點藥配合着針灸很快就好了。”
從麥子家出來,回到家早就過了家裡吃飯的時間,進門就看到家裡人都在等他們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