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你一眼,我一語越讨論越激烈。
倒是沒注意東邊有人家吵鬧起來,直到有人跑過來才發覺。
“大隊長,你抱着你家囡囡做什麼去?”有人朝那人喊了聲。
說完,才注意大隊長臉色有些不好,身後還跟着哭戚戚的囡囡媽和大隊長他媽。
這話喊着站在外圈的人都注意到大隊長懷裡抱着的囡囡大哭不止,但是聲音時兒大又時兒小的,瞧着就像是生病的樣子。
“哎,大隊長瞧着囡囡不好受,你讓安平媳婦看看呗。她會中醫,手法不錯。”
“就是,現在安平媳婦在家,你進去讓瞧瞧。就算你抱到衛生室也是打針吃藥,囡囡才幾個月吃藥打針不好。”
抱着閨女一心往衛生院跑的大隊長,鬼使神差的拐進顧家院子。
院子裡聊天的衆人的都愣住,朝大隊長看去。
魏楠瞧着大隊長的神情嚴肅中有些痛苦,就上前問,“這是怎麼了?”
“小孩兒有些發燒鬧人。”大隊長把自己懷裡緊緊抱着的孩子露了出來。
魏楠瞧着那小小的小孩兒,因為哭泣臉色漲紅,雙手攥拳,眼神迷離的哭鬧着。
瞧着小孩兒身上一身奶膘,沒有什麼大毛病。
魏楠正在給大隊長家孩子診病,而遠在東北軍營的顧安平,剛剛從外面拉練回到營中。
剛從會議樓裡出來,被會議樓門口的辦公室的人喊住。“顧團長這裡有你一封信。”
那通訊兵喊了一嗓子,惹得顧安平通行的幾人都停下腳步,朝他投來好奇的目光。
通訊兵直接把信送到顧安平手裡。
顧安平瞧着家裡的地址,就知道是魏楠回的信,臉上稍微有了些笑容。硬邦邦的面龐上多了些柔軟。
“吆吆吆,家裡的小嬌妻寫的信?看你這臭臭的臉上有了點兒笑容啦!”徐廣志賤賤的湊到顧安平身邊,眼神朝他懷裡瞟去。
“怎麼,我收個家裡寫的信不行呀?瞧你們一個個好奇的要命。你們的媳婦孩子都在身邊,晚上伸手就能夠到,誰有我可憐結婚第二天就回來了。”
顧安平突然的欲求不滿,惹得周圍人都愣住,更有的人表情都沒有收回來。
就比如徐廣志依舊還是一臉漸漸的表情,僵在原地,“你。。。你。。。你。。”
“你什麼你,有些人就是喜歡使絆子。我光明正大走的随軍報告怎麼就不能過,什麼叫新婚時間短,通過不了政治審查?”顧安平眼神看向剛剛走到他身邊站住的男人。
那男人膚色白皙,嘴唇略薄,神情冷淡,帽帶遮住眼睛,隻能看到半張臉。
“有些人假公濟私,有本事卡我結婚報告,憑什麼放我結婚報告不放我随軍報告。”
站在顧安平右側的戰友們這才反應過來,急忙拉着顧安平朝前走。
走出好遠,徐廣志才問顧安平,“正好的你傻了?你說這些做什麼?”
顧安平恢複以往神情,拽了拽被徐廣志拽亂的衣服,正了正帽子,冷哼了聲,“學你發了回瘋,心裡舒服了些。”
“我發瘋來嘛?我很正常呀?”徐廣志反手指着自己,朝自己身邊的戰友們尋求驗證。
“你不是發瘋來嗎?你是每天時時刻刻都瘋瘋癫癫的。”顧安平一字一句說道。
大步流星的朝自己的單身宿舍走去。
望着顧安平的背影,幾人面面相觑,“顧這是怎麼了?”
“估摸着是想媳婦了吧?”
更有甚者,點點頭深有同感道,“想想好不容易有個合适的人準備結婚,誰知道新婚第二天就被召回來了,誰心裡沒有氣。”
“可顧的假期不是入冬回來了嗎?”
“你們不知道吧,是霸王花他舅召回來的。”其中一個人神神秘秘的低聲說道。
“啧啧啧,顧真是可憐。身邊有這麼朵霸王花,他媳婦想來随軍可能性不怎麼大了。”
此時的,顧安平已經回到單身宿舍,躺在硬邦邦的床上,看着手裡的信,嘴角逐漸上揚,看到最後臉色噌的紅了起來。
“你怎麼來?臉色怎麼正好紅了起來?”徐廣志推門進來,就看到顧安平的大紅臉。
顧安平慌亂的收起信來,嫌棄的看了眼徐廣志,“你有家不回來做什麼?”
說着,嫌棄的翻身朝另外一面。
徐廣志邊脫鞋,沉吟道,“誰讓我家婆娘不給台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