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噎,覺得也是。
“熱要從内散發。”
魏楠邊給小男孩兒推拿邊指給周圍人看穴位,讓她們學些急救知識。
“就亂摁這些就能好!”王朗冷哼一聲,滿是不屑。
身邊人也是這樣,大大的眼睛中充滿不相信。
魏楠也不生氣,繼續推拿,經過幾十分鐘推拿,小孩兒有了些精神,在魏楠懷裡不怎麼聽話。
她沒有強摁,把孩子還給孩子母親,“試試看,是不是體溫降了些。”
孩子母親,試探了下額頭,雙眼放光帶了些笑意,點點頭,“體溫是沒有那麼高了。”
有兩三個好奇的也伸手摸了摸,“還是熱熱的呀。”
“是熱,沒有剛開始那麼熱了。”孩子母親摸了摸孩子亂糟糟的頭發,又親了親,心裡滿是擔心。
“你等着,我回去給你做兩副貼你帶回去。”說着,魏楠回到家裡。
小男孩目前還有些高熱,魏楠做了兩副去熱貼,還有些咳嗽外加一副止咳貼。
藥材都很簡單,但制作稍微有些浪費時間。
半個小時後,魏楠才拿着三副貼從家裡出來。
王郎一把從魏楠手裡搶過去,把藥貼湊到鼻子下聞了聞,黑乎乎的一團,味道也很奇怪,但是他分不出來是什麼藥材。
“我以為什麼嗎,還不是往身上貼東西,憑什麼說我娘的不行?”
“我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方子,跟你娘似得,白酒加香灰?”魏楠冷笑道。
從王朗手中,猛地搶回自己的藥貼。
魏楠邊給小孩兒貼,嘴裡給孩子媽說,“這一副藥貼也是按照我這個穴位貼,這一副則是治咳嗽的,到時候你貼在膻中穴、肺俞穴。”
她說的穴位,頭一回聽有些不懂,魏楠就重新給她指了指,“記住了沒?”
“我記得了,謝謝你。”孩子母親擦着眼淚,孩子他爸擔心回去忘記,連忙從自己兜裡掏出筆來在自己身上畫上記号。
“以後你要好好關注他,但凡高燒就按照我教你的方法來給他降溫,他有過驚厥,但凡發熱誘發幾率就會增大。”
孩子母親聽到以後會抽出,就忍不住掉眼淚。“我也是慌了手腳,多虧齊隊長帶我們來找你,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面對。”
孩子母親心裡也有些後怕,如果沒跟來,後果如何,她不敢想象。
“同志,醫藥費多少?”孩子他爸朝她邁了一步,從兜裡掏錢包。
魏楠淺笑道,“我不收錢,你們快帶孩子回家休息吧。”
“哪怎麼好意思。”孩子爸不好意思道。
魏楠擺擺手,“沒事兒,快帶孩子回去吧。”
“哼,你不收錢,費這功夫做什麼?”王郎站在旁邊,冷笑道。
“我隻是不想看到病人在你娘那裡耽誤病情。”魏楠實誠的說道。
王朗的甩了甩手裡的外套,臉上的橫肉動了動,“你怎麼就知道耽誤了病情?我娘一天看十好幾個病人也沒見有幾個耽誤的。”
魏楠上上下下打量了眼王郎,聲音淡淡道,“香灰加白酒,早晚出事兒,到時候你有翻天的本事都過不去。”
“哼,那是她自願來讓我娘看病的,去醫院也有治病治死的。”王朗穿上外套。
王朗那不冷不淡的聲音,惹得幾個看不下去的鄰居,嘟囔道,“你怎麼這樣?看一回就要三毛錢,這三毛錢一家人能吃一頓肉了。要錢貴還不當回事兒,你們這是殺人。”
“對,就是殺人。”
大家都憤憤不平。
魏楠看着大家臉上的憤怒,覺得這段時間的努力沒有白費。
“你們這些潑婦,以後你們再上門找我娘看病,一律不給你們看。”王郎歪着頭,臉上的橫肉跳了又跳。
“切,以後我才不去花三毛錢抹白酒和香灰。”有一個膽大的婦女回應道。
王郎雖然是個混混,很少在村裡動手,但也不會讓自己受憋屈,“往後但凡上門治病六毛,少一毛誰也不給看。就讓那些人用唾沫淹死你們!”
說完,大搖大擺的離開,快走出巷子,突然後頭用手指狠狠地指了指魏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