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沒想到的魏楠這麼沒有眼色,嘴裡哼唱的小曲兒猛地停下,把手裡的東西放在桌子上,擡頭和魏楠這對上視線,“是了。故意的。”
魏楠也沒有退縮,表情十分嚴肅再次問道,“你确定是故意的?”
“對,就是故意的,我就給你那些東西,你願意要就要,不願意要就走。”文文直接坐在原來位置 ,扭臉不再看魏楠。
魏楠見文文這個态度,也沒有繼續和她糾纏,也沒有拿桌子上的藥,背着小包直接扭臉去了院長辦公室。
“院長,我要實名舉報咱們衛生院裡文文同志,她對待我這些下面來的赤腳醫生們态度敷衍,我們本就忙好不容易來次公社補藥,她還故意為難。”
魏楠把手裡的藥單子放在院長桌子上,副院長正好從門外經過,也沒敲門直接進來,伸手拿過她手裡的藥品申請單,瞧着上面多半藥品劃了橫線 ,“咱們屬于基層單位,有個藥品缺少也是正常的。”
她也是在衛生院待過的人,雖然看不出來田法和文文有什麼特殊關心,不過能看出來他們是一夥兒的。
扭頭和田法對視,絲毫不害怕他領導頭銜,“是嗎?咱們這裡是基層單位,我們這些赤腳醫生不是人了?我們可不是每天坐在辦公室裡就行了,但凡有個病人風裡來雨裡去的,這藥品卡着脖兒,我們是神仙也救不了人呀。”
田法也沒想到魏楠是個愣頭青,哈哈笑了兩聲 ,繼續說,“看樣子,是讓咱們的魏同志受委屈了,我陪你下去看看怎麼回事兒。”
魏楠看了眼院長,院長就像個傀儡一樣,“哈哈,行行,我也下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在正副兩個院長的陪同下,來到藥品管理室。
“文文同志,你怎麼回事兒?是不是為難小魏同志了?”
文文看了眼田法又看了眼院長,屁股以及坐在凳子上,不解釋也不說明。
田法清了清嗓子,“我說小魏同志,這人總有工作失誤的時候。這藥單子上缺少的藥品,你下次再來吧”
“是呀,魏同志你這些藥品也能用短時間,下周再過來申請吧。”院長也跟着和起了稀泥。
看這樣,魏楠也不指望院長能為她撐腰了。
奪過田法手裡的藥單子,直接敞開隔斷進去。
文文見她進來,起身阻攔,“這裡非院裡的醫生不得入内。”
魏楠冷冰冰的說道,“我這回妥協你,下次是不是就該卡我工資了?我應該沒有得罪你們吧?我鄭重地告訴你,如果你再在工作上糊弄我,我就到縣裡告你們,如果縣裡你們有人卡我,我就去省裡,市裡。
你們有人,我也有人,我男人是在部隊可大可小也是個官兒,我也是正了八經的軍屬,想欺負我也得好好考慮考慮。”
說完,直接越過文文,撿了幾樣藥單子上有的,藥品拿了出來,仔細數的話少說有六七種。
嘩啦一下扔到桌子上。
屋裡頓時靜悄悄的,院長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田法見魏楠确實有些生氣,臉上多了些谄媚的笑容,“小魏同志不要上火,這事兒是文文的不是,她上班不該帶情緒,你别建議。藥單子上其他的藥品,等下周你過來拿,肯定提前給你預留出來。”
魏楠邊往自己兜裡裝藥品,說,“不需要給我預留,隻要你們工作做好,别讓藥品缺少就行。”
她着實不喜歡田法和文文兩個人,谄媚高管,忽略群衆。
雖然藥品沒有全部拿到,好歹也拿了些。
“你孩子這病去衛生室看不好,去我媽那裡兩次就能見效,不見效包見效。”
剛進村,就看着王郎一副屌絲模樣攔着個婦女,婦女回來緊緊抱着個小女孩兒,低着頭想要從王朗身邊過去。
偏偏王朗堵着她去路,态度十分不好。
魏楠停下車看了兩眼什麼情況,就聽那婦女被吓得聲音哽咽道,“我不去了,我要到衛生室去。”
王朗把嘴裡的枯草吐在病人家屬身上,吓得病人家屬一哆嗦,想要逃離的腳步微頓,擡眼看了眼王朗。
王朗臉上的耐心消失不見,微微仰頭松了口氣,對病人家屬說道,“我的耐心有限,别惹毛我。”
病人家吞了一口唾液,低頭道,“你這人不能強迫别人吧?”
“我的耐心有限!”王朗最後的聲音幾乎是吼了出來。
魏楠見事情有些不對,連忙蹬起車子朝着王朗而去。
“吱。”魏楠捏住刹車,車子停止王朗身邊,“你這人明明可以搶錢,為什麼非讓人家到你家去受罪呢?”
病人家屬見她過來,好像見到救星一樣躲在她的另側。
王朗瞧見她,滿是不耐煩,“怎麼哪裡都有你?”
魏楠自然不怕他,“我是大夫,自然哪裡有病人,哪裡就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