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騰地站起來,“書記,你怎麼能接這樣無頭沒尾的舉報信,咱們可是天天擡頭不見低頭見,怎麼能相信他。”
書記邊拆着信封,冷哼一聲,“為人民服義務是應當的。”
他早就看不上這個委主任。
他來的第一月就各種賄賂手段使出,要是早就有實質□□情,早該把他辦了。
書記快速看了下手裡的信,轉頭看向顧安平,“你确定要實名舉報彭主任?”
顧安平的點頭,“對,我這些東西都是證據。”
把他手邊牛皮信封直接交給書記。
裡面是顧安平從軍部到大隊部所有的調查信息。
書記看了所有證據,深深看了眼彭主任,扭頭走向同辦公室的副主任,“把資料拿出來我看看。”
資料雖然大多是紙質的,保留的很完整,軍屬每年都會下發一部分資金,都是一級級下放,上次下放正是今天。
看着領取簽名是彭主任和虎子他媽的姓名。
“顧同志你帶着魏同志到我辦公室坐會兒,等我好好查證。”
書記拿着記錄沖到會計室,魏楠在辦公室心中有股說不出來的憤怒。
“瞧着男人挺着大肚子,色咪咪不像是好人模樣。虎子媽這些年受那麼多委屈,他拿着錢财吃吃喝喝過得美美滋滋。”
“沒事兒,今天他是回不去家的,瞧着書記為人很正直,碰見他倒是省了不少勁兒。”顧安平反過來安慰她。
魏楠心裡舒服了不少,“做好讓他丢了老命,不然真讓人咽不下這口氣。”
在辦公室待了半個小時,很快幾個穿着綠色軍裝但和顧安平稍微有些不一樣的人開着吉普車進到院子内。
魏楠聽見動靜,站起身來,“來人了?”
顧安平也站起身來看向院子,“是縣,軍委的人,看樣子很快就有了結果。”
“走吧,咱們出去看看。”魏楠迫不及待的拉着顧安平出了辦公室。
其中一人站在門口,聽到開門的聲音朝他們看來,瞧見顧安平驚喜敬一禮。
顧安平回敬,伸出手來,男人伸出雙手握住,“這件事兒我們也會處理的,顧團長盡管放心。”
很快,四個人壓着彭主任從辦公室出來。彭主任沒有那會兒的意氣風發,很是慌亂。
“這事兒事關重大,我們要回去查驗一番。”
幾個人沒和顧安平過多接觸,風風火火羁押着彭主任做上車離開。
望着車離開的方向,書記依舊憤怒,“這事兒我也有失察,放心這件事兒一定會查到最後。”
專業的事兒就得交給專業的人做,魏楠是相信書記的,“這人實在是太可惡,烈士家屬日子過的艱苦,他心安理得的貪污這些錢。”
“放心,這件事兒會有好結果的。時間不早了,咱們回去吧。”顧安平安撫道。
從公社革委會離開準備回家,在衛生院門口碰見一個老熟人。
“哎,小魏。”
魏楠聽到聲音,扭頭朝衛生院門口看去,“何平芳?”
顧安平停下車,魏楠從後車座下來。
“自從畢業後,咱們好長時間沒見過了。”
“是呀,你的工作開展的還順利嗎?”魏楠關心道。
何平芳底子不是很穩定,雖然學的很用工,但實操實在是弱。
說起工作,何平芳有些愁容,“也就那樣吧,磕磕巴巴的。我遇到個病人。”
“什麼症狀?”說起病人,魏楠二瞬間穩當了不少。
何平芳努力回想病人病症,“聽病人說她的的病三年多了,一生氣就會犯病,從右後頭部牽制耳上角和右額角,就像刀割肉的劇痛,沒辦法忍受。上回和她婆婆好像吵架,生起氣來,疼的受不了,抱着門框哐哐直碰,碰了一腦袋血來找我。
我也沒找到病因,讓她來公社看看,她不樂意,隻好給開了些止疼藥。”
“哦,她有醫治的想法嗎?”有的人生病不舍得花錢,就算她上門去幫忙醫治,人家也不願意。
所以,她學聰明了,但凡有病人先問問個人想法。
何平芳點點頭,“ 願意是願意,要是感冒發燒我還能看,這老毛病我真的看不來。”
魏楠摸了下包裡的銀針包,現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有病人上門,習慣出門攜帶銀針。
“正好我下午沒事兒,跟你回去給病人看看去?”魏楠反問道。
何平芳猛地點頭,“你能去幫忙看看那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