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中午前出發。
坐着飛船抵達快車站。
這個世界的列車和江可那個世界的列車又不一樣,三千公裡僅需四十分鐘就抵達了。
落到之後就是跟南城截然相反的淩冽寒冬。
放眼望去都是白茫茫一片。
江可大步往外走,想一覽雪城的美貌。
浦淮差點被行人沖散,他快步走上前抓住江可。
“跑這麼快幹什麼,把衣服穿好。”
他把及膝的羽絨服給江可套上,拉鍊拉到頭,江可半張臉都埋進了羽絨服裡面。
再次坐上飛車抵達一棟别墅,期間浦淮都沒松開過他的手。
他維持着跟江可十指相扣的姿勢下了飛車,有專門的人員幫他們把行李拎進别墅。
浦淮拉着他的手直奔二樓。
别墅建在高處,旁邊就是滑雪場,站在二樓的落地窗前能把整座滑雪場盡收眼底。
能看到五顔六色的纜車搭載着乘客到達另一座山頭,也能看到那些滑雪者勇敢征服雪山,江可雙手撐在玻璃上,一時間不知道該看哪裡了。
浦淮被他的模樣逗笑,從身後抱緊他,“想玩嗎?”
江可點頭。
浦淮:“等你發熱期過去了我就教你。”
江可臉上的那點笑意瞬間僵住,然後慢慢消失,被厭惡所代替。
浦淮并沒發現他的情緒轉變,還親昵地親了親他的耳朵,“發熱期是明天吧。”
江可“嗯”了一聲。
說來也奇怪。
以前發熱期前幾天身體就已經開始有各種預兆了。
這次竟然沒什麼感覺。
或許身體也感受到了他對身後這個人的厭惡,讓發熱期紊亂了吧。
浦淮的手已經鑽進了他的衣服裡面。
進門時就脫掉了羽絨服,此時他裡面隻穿了一件寬松的衛衣,更加方便了浦淮的動作。
在對方扯開他褲繩時,江可按住了他的手,“我現在不想做。”
浦淮笑着松開了對他的禁锢,“行,那就把精力都留到明天。”
他态度強硬地拉着江可坐到落地窗前。
“本來想明天給你的,可我這人就是藏不住心事,現在就想把東西給你戴上。”
說着他把手從兜裡掏出來,展開手掌,上面躺着一大一小兩枚素圈戒指。
浦淮把大的那枚戒指戴到自己中指上,然後牽起江可的手,把小的那一枚套在了江可手指上。
“怎麼樣?”他笑着問。
江可沉默地盯着兩枚戒指看了兩秒,說:“不合适。”
浦淮臉拉下來,“怎麼不合适,哪裡不合适了?”
“你跟我戴情侶戒指不合适。”
江可把手從他手中抽出來,作勢就要把戒指摘下來,被浦淮眼疾手快攔住了。
“你幹嘛?!就這麼不情願跟我戴情侶戒指?!”
江可覺得他莫名其妙,他們現在這種身份适合戴情侶戒指嗎?
浦淮死死按着他的手,警告道:“戒指已經戴上去了,你要是敢摘下來,我跟你沒完。”
江可不敢跟他争辯,疲憊地放下手任由他牽着。
戴就戴吧,反正很快就會摘下來。
可下一刻,浦淮說:“這兩枚戒指是那個銘牌熔了重做的。”
江可心想什麼銘牌,就聽浦淮繼續說:“你當時為什麼把銘牌丢掉,害得我以為你死了呢。”
哦,是那個銘牌啊。
離開77星時,确實被他扔在了那裡。
浦淮捏了捏他的手指,“問你呢,為什麼丢了?”
江可:“因為不喜歡了。”
浦淮心口一滞。
是不喜歡銘牌嗎?
怕是不喜歡銘牌的主人了吧。
“你應該也聽管家說我被蘇穗騙的事情,我那是害怕再次被騙連累我的家人所以對你……”
“再說了,你當時本身就很可疑,你還非氣我說你是間諜,咱們當時鬧矛盾也不能全怪我一個人吧。”
江可突然很想笑,可他笑不出來。
眼前這個人啊,真是一如既往的自大。
不想承認錯誤就算了,還非要推給别人一半的責任。
當時的事情對于此時此刻的江可來說早已無足輕重,他懶得跟浦淮争辯,“我去洗手間。”
當天晚上江可被浦淮推醒,他不高興地把臉往枕頭裡面埋。
浦淮的微涼的手背的貼着他的脖頸,因為睡眠變得低啞的聲音說:“你發熱了。”
江可并沒有什麼感覺。
這次的發熱期确實有點奇怪。
“我沒事,我想睡覺。”
浦淮卻不依不饒,“睡什麼睡,你不難受嗎?起來我幫幫你。”
他湊上前就吻江可的臉,胡茬紮得江可不舒服,用力推開他的臉。
“不難受,睡覺。”
他困得說話都含糊不清。
浦淮不确定他是真的還是假的,再次問:“真不難受?”
“嗯。”
浦淮揉了揉他的淩亂的頭發,把人撈進懷裡,手腳并用把人固定,“睡吧。”
他再次閉上雙眼,聞着洋桔梗花的味道睡着了。
再次醒來時淩晨四點,他被旁邊“滴滴”的警報聲吵醒。
等意識到這是什麼,他瞬間清醒,猛地睜開眼。
“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