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強忍下了。
飯罷回房後,徐應悟鞋也沒脫便直直倒在榻上。短短一個時辰裡,他心緒大起大落,可謂殚精竭慮,這會兒歇下來,隻覺累得要命。躺在同西門慶癡纏過的枕席間,一呼一吸盡是淫靡的味道,徐應悟明明乏得眼都睜不開,身體卻兀自蠢蠢欲動,竟睡不着。
這種情況下撸一發就能睡個好覺,徐應悟心道,都這麼辛苦了,還不能獎勵自己一下嗎?他尋着氣味,從枕間摸到一條絹絲襯褲,上面滿滿全是西門慶身上的味道。徐應悟将其蓋在臉上深深吸氣……
“應二哥。”
耳畔響起熟悉的微啞氣聲,徐應悟吐氣“呃”了一聲,險些難以自持。這時候可聽不得這個!
“應二哥。”
臉上蓋的褲子被猛地扯掉,西門慶彎眼邪笑的面孔出現在他眼前。
徐應悟吓得彈跳而起,倒抽一口氣失聲叫道:“卧槽!你你你……你怎麼進來的?”
西門慶哈哈笑道:“應二哥家院牆恁矮,可一躍而入。”
“怎的不敲門?!你吓死我了!” 徐應悟嗔道。
敲門是萬不可能敲的,西門慶原就打定主意突然來訪,瞧瞧他應二哥背着他可做得甚麼好事。适才他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着,渾身像有蟲子爬似的,不來一趟他能活活憋死。連托辭他都想好了,就說來要那淫器包兒,總不丢面子。誰承想這麼好的幌子,竟用不上。
徐應悟沒時間提褲子,欲蓋彌彰地拉過衾被蓋在身上。西門慶抓住被角用力一拽,兩人撕搶起來。
西門慶戲道:“我瞧瞧,它可叫我唬得中風癱了?癱了也無妨,待我好意兒央及它央及……”說着便甩掉鞋跳上榻來,一腳把徐應悟蹬倒在枕頭上。徐應悟整個人為之一懵,未及反應,便被西門慶坐住大腿。
“你又抽甚麼風?”徐應悟被他一雙媚眼盯得焦灼,難受得直哼哼,“下去!你松開!别鬧……唔……”
西門慶俯身遞上檀口,用舌尖勾舔他唇珠。徐應悟嘗到星點醉人的甘甜,立時便松了勁兒,待西門慶将舌尖送入他齒間,他迫不及待地含住,貪婪地輕咬吸吮,再不肯放。
應二哥身上有混着藥香與青草味的男子氣息,一雙暖呼呼的大手把他搓弄得意亂情迷,卻又感到無比安心舒适。仿佛渴了很久、口幹舌燥之時,一股清泉順着喉嚨注入四肢百骸,那種瞬間被滋潤、被撫慰的快意,直令人心動眼熱,卻又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笑甚麼?”徐應悟輕喘着沉聲問他,“作弄我,好有趣兒?”
西門慶抵着他額頭嗤嗤壞笑,繼而趴到他耳邊吹氣道:“這蠢物見了你便昂揚抖擻,先前潘六兒幾番弄它不起……”
徐應悟聽見那三個字便陡然變色,西門慶卻滿腹委屈道:“這怪囚根子風邪了似的,叫我在那小娼婦面前好不……呃……
徐應悟猛地坐起來,一把握住他脖頸,手上帶勁兒兇巴巴道:“你是不是有病?你怎有臉說給我聽?”
西門慶愕然瞪眼道:“我意思,應二哥比那小浪蹄子可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