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慶的信息素攻擊力太強,任何一個Alpha都無法忍受與他共處一室,這些年來他其實很少接觸與他旗鼓相當的男人。
第一次見面時,西門慶就被徐應悟高大英俊的外表吸引,整整一排十幾個花灑,他故意湊去徐應悟身邊,等着他搭讪。
他喜歡徐應悟認真聽他胡說八道的樣子,享受徐應悟深情又克制的目光注視,他希望徐應悟能一直一直陪在他身邊,成為他空中樓閣般虛浮的人生裡,一個堅定不移的依靠。
可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狗東西,得到了、玩膩了,就棄之如敝履,急着去找下一個。西門慶比誰都了解,因為他自己就這樣。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他想,隻要不讓徐應悟得手,就能永遠吊住他,讓他一輩子也舍不得離開。可他萬萬想不到,這狗東西竟然反過頭來以分手相要挾,逼他就範!
罷了,事到臨頭,也沒有别的辦法,就給他睡一次吧,就一次。一旦這狗東西嘗到甜頭,不就多了個拿捏他的手段?西門慶主意已定,又不着急讓他出醜了。
“你老實說,想不想睡我?”西門慶腦門兒抵着他額頭,壓低嗓音激他,“别裝!”
“想。”徐應悟被他兩眼勾住,魂飛魄散。
“想不想作朋友了?”
“不想。”
“那你想怎麼樣?”西門慶解下他領帶,扯得他襯衫扣子一個個蹦出老遠。
“慶慶……”
“說!你想怎麼樣!”西門慶兩手從他腹肌往上摸到胸口。
“想……睡你。”徐應悟腦子已經糊塗了,話一出口,再也忍耐不住。他粗吼一聲,抱起西門慶兩邊大腿,翻身将他按在床上。
兩人滾燙的胸膛緊緊壓在一起,熾熱的喘息聲在彼此耳畔騷動。西門慶心裡不禁打鼓,剛才一時沖動,話趕話把他激到這個地步,真要被這人……也不是不願意……西門慶心頭一震,我是Alpha,我怎能屈居人下?可他不是别人,是徐應悟啊。
說來奇怪,自打第一眼看見徐應悟,西門慶就覺得他有種奇怪的熟悉感,因此毫無理由、自然而然地相信他、想靠近他。徐應悟身上沒有信息素的味道,卻有種令他莫名心安、又怦然心動的獨特體香,微苦又帶着回甘,像能把他從孤獨苦悶中解救出來的對症良藥。
那晚喝醉第一次被他摟在懷裡時,竟有種“啊,終于……”的踏實感,好像前二十五年的人生,都是在趕往這一刻的途中。
那一瞬間,西門慶忽覺身體深處有什麼東西突然一炸,像要把他撐爆。他下意識推着徐應悟往後躲,可兩人卻卯得死死的,怎麼也抽不出身來。
隻見徐應悟大張着嘴、兩眼圓瞪,瞳孔瞬間如煙花般盞放。後頸處突然又酸又麻,癢得要命,徐應悟伸手抓撓,摸到皮膚之下竟有什麼東西在湧動、鼓脹。一股濃烈的酒香沖鼻而來,徐應悟滿口焦香奶味,醉得天旋地轉,飄飄然直上雲霄。
雪莉?!
與此同時,西門慶也聞到了徐應悟身上翻湧出的清苦辛香,好像瞬間闖入一間中藥鋪。他豁然明白過來。
“Enigma!你……”西門慶笑得眼淚撲簌簌滾落,雙拳雨點般捶向徐應悟胸口,“要死了你!你他媽标記我?!”
剛剛經曆分化的徐應悟失神呆呆跪在他兩腿間,甚至忘了呼吸。他這才反應過來,他是Enigma,是會把Alpha變成自己專屬Omega的Enigma!他在西門慶體内成結、永久标記了西門慶,現在西門慶變成了他的Omega。原本作為Alpha處于易感期的西門慶,化成Omega發情了。
永久标記,這就是說,西門慶永遠不能再跟别人好,西門慶是他的了!徐應悟腦子裡轟隆一聲,頓時陷入激動的狂喜。
徐應悟貪婪地吮吸他口中信息素,卻始終覺得不夠、還想要更多,便像野獸般在他頸間聞嗅,尋到後頸處散發着誘人酒味的腺體,發起狂來,一口咬了下去。雪莉酒和當歸味的信息素癡纏在一起,兩人雙雙極樂登頂。
徐應悟抱着他親吻、搖晃,在彼此錯落的呼吸聲中,西門慶漸覺心頭塵埃落定、安然明澈。長久以來,他身上那些焦躁與不安,他心裡那塊似乎永遠填不滿的巨大空洞,原來都是在等待隻為他而分化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