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檐聲本來沒有多想的。
都怪蕭馳煥一直在他耳邊說騷話,配合少年低沉性感的喘氣聲,他忍不住就有點想入非非,臉上也不禁冒了點紅。
還好現在大晚上的,蕭馳煥看不見。
隻是再這麼下去,他怕是要冒出點什麼見不得人的反應。
在事情徹底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之前,顧檐聲不得不咬牙叫停:“夠了,我認輸!你赢了,行了吧?”
蕭馳煥立刻蹭鼻子上臉:“那你讓我給你擦藥。”
顧檐聲原地一躺:“那你還是讓我去死吧。”
蕭馳煥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幽幽歎氣:“唉,好吧,看樣子,那我隻能晚上自己去找你了。”
至于怎麼去找,不言而喻。
顧檐聲眼皮一跳。
這該死的傻子,居然還敢威脅他!
但能怎麼辦呢?
蕭馳煥有膽子再爬一次空調外機,他沒膽子拿蕭馳煥的命賭啊。
果然,誰在意誰就輸了。
顧檐聲明知道這人就是仗着自己心軟,但還是不得不為他妥協:“又沒說不帶你回去。”
蕭馳煥見好就收,樂滋滋地爬起來,拍拍屁股和褲腿,油膩地刮了一下顧檐聲的鼻子,發出風騷的笑聲:“你說你,一開始答應了不就好了,非得跟爸爸鬧一鬧,真是一個頑皮的小作精。”
顧檐聲瞬間被累得外焦裡酥。
他抖了抖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心裡輕啧一聲。
好久沒殺人了,手好癢。
下一秒,蕭馳煥就看見顧檐聲忽然從地上爬起來,抽風似的地開始原地各種開合跳,橫飛燕,一字馬,大劈叉……
蕭馳煥屁股後面頓時一裂。
他白着臉,夾着腿,乖巧閉嘴,痛得很老實。
顧檐聲優雅地翻了一個白眼。
呵,他還治不了你了。
……
五分鐘後,顧檐聲帶着蕭馳煥鬼鬼祟祟上了樓。
他讓蕭馳煥先在樓梯裡躲一下,自己則回寝室看了一眼,确定室友們還沒回來,這才安心地将蕭馳煥放了進去。
蕭馳煥大搖大擺地踏進顧檐聲的寝室大門,跟到了自己家似的,都不用顧檐聲介紹就精準地坐在了他的座位上,一點不客氣:“來你寝室一趟真不容易,跟偷情似的。”
顧檐聲冷哼:“可把你刺激壞了。”
蕭馳煥朝他擠了擠眼睛:“寶貝,還是你懂我。”
顧檐聲沒接話,隻警告他:“你就老實待在外面,不許到處亂砍,更不許動我的東西,我去廁所擦藥,聽到沒?”
蕭馳煥趴在顧檐聲的桌子上,臉蛋擠出一點肉來,惡意賣萌:“真的不需要我幫你嗎?”
顧檐聲轉身就走,用行動表示了拒絕。
蕭馳煥撇撇嘴,等顧檐聲一進廁所,就立刻張大嘴巴,憤怒地咬在了顧檐聲的桌子邊上。
顧檐聲從身後默默探出一顆頭,看到蕭馳煥的動作,嘴角一抽:“你幹嘛呢?牙不要了?”
蕭馳煥連忙心虛地收回了牙齒,放好雙手乖巧坐直,朝顧檐聲露出一抹讨好的笑,舉起一隻手:“你快去擦藥,我保證乖乖的不亂動。”
顧檐聲用十分不信任的眼神又盯了他兩眼,這才趕緊進了廁所。
他怕室友中途回來,擦得特别快,沒兩分鐘就出來了。
廁所門打開的瞬間,蕭馳煥嗖地把伸出去不知道在幹嘛的手收了回來,在顧檐聲的桌子上欲蓋彌彰地摸來摸去:“這張桌子可真桌子啊。”
顧檐聲冷笑一聲,徑直走上前,快速掃視一眼自己的桌面,拿起最近的兩個作業本翻了翻,又狐疑地瞄了蕭馳煥一眼。
蕭馳煥一臉無辜地與他對視,滿臉天真無邪。
顧檐聲:“……”
算了,有什麼問題,等這家夥走了再檢查。
顧檐聲放下作業道:“我已經把藥擦好了,你可以回去了吧?”
蕭馳煥啧一聲,總覺得這人在敷衍他:“這麼快?你到底有沒有好好擦啊,我怎麼就不信呢?”
顧檐聲冷言冷語:“好的不信哥,那你走吧。”
沒想到蕭馳煥真的轉身就走,這下顧檐聲倒是愣住了,他本來還以為要跟這人再糾纏一會兒呢。
然而下一秒,快走到門口的蕭馳煥忽然一個旋身,飛撲回來,餓虎撲食般抱住顧檐聲的腰,猖狂一笑:“哈哈,看我剛學的擒拿術!”
顧檐聲:“……”
服了!
顧檐聲盯着門口,心裡着急:“反正我已經擦完了,你愛信不信,給我松開!”
蕭馳煥撒潑打诨:“你給我檢查一下我就松手,怎麼樣?”
顧檐聲内心愈發焦躁不安,臉都憋紅了:“别鬧了,要是我室友回來了怎麼辦?”
蕭馳煥一副流氓無賴的模樣:“就是啊,那你趕緊給我看啊,快别耽誤時間了,要是你室友回來了看你怎麼解釋!”
這傻狗一身蠻力,顧檐聲掙紮得臉紅脖子粗,愣是半分沒讓蕭馳煥松懈一點。
見鬼,他倆明明一起長大的,怎麼身體素質差别這麼大呢?
蕭馳煥是不是偷吃激素了!
顧檐聲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了侮辱,惱羞成怒地用拳頭猛捶蕭馳煥硬邦邦的後背:“你這坨臭狗屎!你最好一輩子别松手,否則我明天就帶你去打狂犬疫苗!”
“我也沒别的意思,就是不放心你自己擦,我就瞄一眼,真的,瞄完我馬上就走,我發誓!否則我這一趟不就白來了?”蕭馳煥說着,雙手已經摸到了顧檐聲的褲子。
涼風滲進了褲子縫裡,顧檐聲一下子慌了,連忙抓緊自己的褲子,硬着頭皮說:“好了好了!你讓我自己來!”
蕭馳煥不信:“騙我怎麼辦?”
顧檐聲:“……騙你我大腸末端長味蕾!”
蕭馳煥:“6。”
沒話說,這是真狼人。
他就把手松開了。
顧檐聲做了一下心理準備,把手放在褲子邊上,擡頭就對上了蕭馳煥亮如白晝的眼睛,頓時無比别扭,說:“你把眼睛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