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晉升空間了？”除了商場，方姚被凍的打了一個冷顫，說話時嘴裡還冒着白氣。

“不冷？”姜賀偏頭看着她，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方姚怔了兩秒，吞了口唾沫：“……冷。”

姜賀将手裡的那杯熱咖啡遞了過去：“要嗎？”

“不好吧，這杯我喝過了。”後面這句話方姚聲音變小了，這天氣，手裡确實不适合拿冰的。

姜賀呵笑了一聲：“想的真多。”說着話，順手将那杯熱的塞到了她手裡。

方姚左手一杯熱的，右手一杯涼的，擡頭問姜賀：“我喝不了兩杯。”

姜賀下巴點了點旁邊垃圾桶。

方姚順着他方向看了過去：“不好吧。”她話還沒說完，姜賀突然伸腳壓住垃圾桶，蓋子打開後，姜賀歪頭看着方姚淡聲道：“不想喝的，就扔掉。”

方姚抿着嘴，站在原地沒有動。

姜賀垂眸，眼神落在她手上，再擡頭時意味深長道：“垃圾不扔，留着當紀念？”

“嗯，浪費可恥。”方姚不為所動。

姜賀松開腳，走回到方姚身邊，點了點她那雙被凍僵的手，戲谑道：“行，繼續凍着吧。”

方姚擡頭看着兩人之間的距離，她隻要稍稍擡手就能碰到他，于是她腦子的想法就轉變為行動了，方姚将那杯冰的直接貼到了姜賀臉上。

方姚動作太快，姜賀沒有防備，他被冰的嘶了一聲，頭向後仰躲開。

方姚見得逞了，馬上将手收回，準備逃離現場，姜賀沒給她機會，一把攥住她手腕，将人拽到身邊，沒等他開口，方姚先認慫：“不好意思，我剛才不是故意的。”

姜賀氣笑了：“你道歉倒是挺快。”

方姚抿着嘴，擡眸看着他：“要不……你還回來？”

姜賀握着她的那隻手沒有松開，垂眼看着她，半晌後才開口，聲音低沉：“攢着吧，你欠的多了。”

“什麼意思？你不要給我瞎按罪名啊。”方姚想說我可不欠你什麼了。

隻是話沒出口，姜賀松開手，到底把那杯冰的替方姚扔了。

“不能用的東西……或人早點處理掉，對彼此都好。”姜賀的話像是随口說的，又像是話裡有話。

方姚後退兩步，盯着他那雙眼睛半晌後，輕扯了下嘴角才開口：“我這人長情，什麼都不舍得丢。”

姜賀眉頭微挑，低笑一聲，偏頭看向馬路對面，漫不經心回她：“是嗎，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方姚不接這個話，有些話點到為止就行了。

“我小學就在這上的。”路過學校時，方姚打破了沉默，她語氣輕松，想轉移話題。

姜賀偏頭往學校裡淡淡瞥了一眼，語調散漫：“韓松還在這做校長？”

“嗯，嗯？你怎麼知道，你們是親戚啊？”方姚反應過來後，眼睛都睜大了。

姜賀：“嗯，他是我二大爺。”

“真的假的，你随母姓啊？”方姚像是沒聽出來姜賀的諷刺似的，還一臉認真問他。

姜賀氣笑了，偏頭打量着她：“故意的？”

方姚眼睛看着旁處撇了下嘴，小聲說：“誰叫你陰陽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