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一下站起:“你——”
林皖道:“我在這處兼職,如果還有什麼需要,桌上的鈴按一下就行。”
徐陽見着她又與另一個侍應生推着酒推車往其他要了酒的客人處。
半開放的區域,偶爾能見她在顧客間傳遞、躬身、拿離的行動。
徐陽道:“刻意叫我過來的?”
謝業道:“怎麼會,你這樣解讀?”
“先前不是說了嗎。”
“我也是意料之外。”
謝業抿一口酒沿,視線斜一下徐陽。見徐陽看着酒,晃杯。
謝業道:“真的?”
這事,圈子裡有聽聞,華森學校幾個子弟都在說徐三少身邊那個常跟着的不在了,且離開徐家,還自請。
謝業未想通過電話給徐陽确認,他們關系不是什麼都說。
徐陽跟謝業隔着一點,這次見到林皖,徐陽到,問。
徐陽:“嗯。”
“牛掰!”謝業都不得不說,視線看向前方人中的林皖。
徐陽将酒杯輕擲桌案面,他起身,到走到通道的林皖面前:“我們聊聊。”
林皖:“聊什麼。”
二人走到無人的廊道處,這裡接近包廂往員工儲物室。
外間的雜音被阻隔了一些。
“之前那件事誤會你,對不起。”
林皖:“我接受你的道歉。”
“我以前也确實對你多有惹煩,你就-不介意吧。”
“你現在——”
“徐陽,我們不用過多寒暄,我現在挺好。”
她手裡拿着方才在服務時頭上戴的發帶,剛才喚住她時,她就已經取下,看來不是很舒适,林皖将頭發撥的松蓬。
徐陽視線掠過她手上自然拿着的發帶,她是不太待見他。
林皖思量:沒有一點想讓她回去的意思,不過她也不在意。離開後,林皖将發帶重新戴上。
徐陽聽聞她在做兼職,一個快餐廳,知曉他們以前關系的人跟他提過,有的人見過,那些人見她,他不知,她能做這事兒。
以往,她身邊來往的都是有錢的,不過她許多時候與一些人關系不好。
一部分是因為他。
徐陽确實在林皖自請離去後松了口氣,他真是,有點煩了。
付姿那麼美好的女孩,她怎麼就那麼……
他不喜歡她。
如今聽聞人做兼職,他有時也想,他那次是不是有點“過了”?誤解了她,那次确實不是她影響了付姿。
但她的前車之鑒讓他不得不立時懷疑她。
加之那事一周前的事,也是因她在上一次與另外的人阻撓付姿課業,間接影響了徐氏與一個藝術公司慈善項目的合作,還有另外一些沒那麼嚴重的事,他才火了。
徐陽那時想讓林皖離開,不料,她做到這。
聽聞林皖父親被徐家順手救的事,他還未想去确認,林皖這樣做,徐陽在之後,想了下,去見了徐立衿。
他去确切“确認”了林皖父親當年被徐家救的一些細節,雖說她離開,這事當确認,或許是他覺得,也算他先誤解,所以在林皖回徐宅,他們見過面後,徐陽去向徐立衿問詢。
事情其實沒有什麼更需要多言的,不過是徐氏會知曉,在徐複蓮的司機提過後,徐複蓮想起了,那次,徐立衿也在,雖說隻是掃眼,還隔着一個珠簾,不過徐立衿之後也确認了,她父親鼻頭上有個紅瘢,右眼下有劃痕。
那次,徐立衿12歲,林皖6歲,剛被帶到徐家一年。
這件事徐複蓮沒放在心上,因徐氏的古董賣給了德國商人,徐老爺也知道。
林家一開始不提,這麼久也從未提過,那位老者,倒将這事還是告訴了她的孫女。
該道歉的他道,林皖看來不在意,就像在校,她見着他們,也不在意。
不過不待見。
這種,之後也會沒有,她還是有點無情。
徐陽總也覺得,她是不是搭錯了哪根筋。
回到席座,林皖的身影自遠一點東南側“掠”過,謝業喝口酒道:“看那邊,任永梁,方才我聽說,他近日時常到這個酒吧,常都是包廂,指明林小姐侍應,每次都給小費,說有次給卡,被林小姐推回去了。”
他杯沿銜着嘴:“醉翁之意,不,這是打着燈籠的司馬昭啊。”
徐陽沒反應。
徐陽沒在這裡待太多時候,出酒吧門,酒吧外光線充足,不過他的視野,昏暗,徐陽走到路邊,打了個的,回他租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