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北山這次雖然是跟柳策一同往青城郡去的,但他從來不喜歡騎什麼馬,自持輕功總是高來高去的。
這樣到也好,白北山本來就不太想在這些官員面前露面,隻遠遠的保證柳策不要出什麼意外狀況就是。
一路上柳策沒出什麼意外,到是他白北山發現了些不對勁的地方,那林塵三番五次的與明元正不知密談些什麼,雖然看起來又說有笑的,但白北山總覺得這林塵有什麼心事的樣子,看起來總是不那麼真實。
那元正公子卻看起來沒有意識到林塵的不同。
隻是這兩人都與他白北山,與他煙雲閣,更與他阜甯王府沒有什麼關系,若硬說要有些什麼,也隻算得上是仇敵罷了。
他們之間的事情白北山并沒有什麼興趣深探。
可方才那個一閃而過的身影,卻讓白北山不得不跟了上去,但那人身手極快竟是連白北山都沒能跟上。
黑衣鐵扇,似是楊無常?
但無常不是已經回了阜甯父親身邊,如何會出現在此地?
白北山沒有想的明白就已經到了劍門驿站。
人說蜀中之地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指的就是這劍門之險,劍門山天塹屏障,以山體為城牆,絕了外人攻城的念頭。
除非你能在這懸崖絕壁之上鑿出一條路來,否則就絕不可能越過劍門關而進入蜀中。
繞是白北山這樣的高手此刻也隻能悄悄回到了柳策身邊,等待劍門官員迎接。
白北山突然出現到是給柳策吓了一跳,反觀他身旁的穆軒都要比柳策鎮定許多。
白北山為了低調沒穿他那身皓白的對襟衫子,反而隻換了一身黑色的短打,更是刻意抹了寫塵灰在臉上蓋了蓋那豐神之資,還頗有幾分小斯的樣子。
“北山先生這個樣子,到時讓元讓打開眼界。”穆軒捂嘴沒笑出聲對着柳策說道:“還是柳兄有本事,煙雲北山都肯為柳兄如此。”
柳策還是頗為尴尬的,他向煙雲閣求借白北山本就是為了震懾宵小,就算他清楚煙雲閣是阜甯離氏的部署,但他也并不是真的敢讓煙雲北山這樣的江湖成名之人如此犧牲,總歸太過紮眼了!
“先生不必如此,子眉……”
“在下多在江湖行走,朝中不認得什麼人,如不想被人發覺,公子日後喚在下辰九就是。”白北山并不覺得有什麼問題,朝中聽過他名号的人衆多,但知曉他長相的确實寥寥無幾。
說話間,劍門守将與太守已經出城迎了過來。
大衛兵制自十六年前改革,各地守将七年走馬換将,以防止将領傭兵自重。
但終歸将領之中派系劃分還是十分明晰,以明太尉、元正公子為首的原靖王府、骠騎将軍舊部,認劍不認人的阜甯王府舊部以及近些年崛起的部分年輕将領大都保持中立。
而正巧不巧的這劍門守将雖三年前才新來此地,卻是當年靖王府的舊人心腹,為人有些魯莽是個耿直的性子。
自換來劍門已經三年每曾得見自家公子少主了,心裡十分欣喜自然是沖着明元正就迎了過去。
“公子呀,可想死屬下了!”正要開口見禮就看見明元正在跟他使眼色,瞅了瞅一旁那馬車中正在被人攙扶而下車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