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算她用信息查詢模塊查了“紙條上的殷殷叮囑”這一道具,也不能逃過道具的影響。
畢竟信息查詢裡隻說了知道本道具來自哪個副本的人不會收到影響,沒有說具體的副本,并且在她查詢道具之前就已經打開紙條看過裡面的規則。
但事情壞就壞在,不用查詢道具她也知道這個道具來自哪個副本。
她在這個副本裡一開始就查看了王哥的玩家面闆,不僅知道他隻經曆過兩個副本,一個是動物園怪談,一個是媽媽的小紙條。
還知道他有一個道具,就是“紙條上的殷殷叮囑”這張小紙條。
這個道具光從名字上看,也能很明顯的看出來它來自“媽媽的小紙條副本”。
所以,在她拿到紙條之前,她就知道這個道具來自哪個副本。
不管她查不查道具詳情,意義都不大,她絕對不會被紙條道具影響。
想通這一切關節之後,路其明心中的悔恨簡直難以言說。
自己怎麼就這麼手賤呢?
看到辦公系統有查詢功能非要去查查其他玩家的面闆。
看誰的不好?
非要去看唯一一個有道具的老玩家的玩家面闆。
看林琪的不行嗎?看其他玩家的不行嗎?看詭的也行啊。
就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非要去看王哥的面闆。
這下好了。
看完之後,王哥的道具對自己不起作用。
天上掉下來的作死好機會,就這麼被自己白白浪費掉了。
她對不起王哥,對不起道具,也對不起那個辛辛苦苦找作死理由的自己啊。
路其明悲從中來,嘴唇不住抽動。
“路姐,有什麼不對勁嗎?”
林琪發覺了路其明的異樣,關切的發問。
“路姐,是這個道具不能用嗎?”
馬奉力跟着林琪一起喊路姐,臉上流露出比林琪濃重的多的關切,這個是關乎他小命的事,他對此無比上心。
路其明默默咽下發現道具對自己不起作用的悲痛,擠出笑容,搖搖頭,含糊地回答。
“沒事,有點困難,但可以克服,可以用。”
馬奉力見狀小小松了口氣,趕緊奉承這位隐藏大佬,希冀對方看在自己說話好聽的份上保護自己盡力一點。
“這我相信您,從副本一開始我就覺得您是個厲害的人,不管遇到什麼困難都能迎難而上,相信在您的帶領下,我們一定可以早日找到請假規則,順利通關。”
路其明無力的擺擺手。
從副本開始到現在,兩個星期了,所有的作死都以失敗搞終。
馬奉力這番話聽在她耳朵裡怎麼聽都想是在嘲諷她,雖然失敗了這麼多次還是不死心想要垂死掙紮。
不過馬奉力的話多少讓她重新燃起一些鬥志。
她就不信,作死真的會比通關難。
難不成,别的玩家兢兢業業絞盡腦汁都很難通關,她這樣一心作死,勁朝反方向使的擺子玩家反而最後完美通關了?
沒有這樣的道理。
路其明重新振作起來,仔細複盤了一遍王哥的計劃。
她确實不受紙條道具的影響,但這事現在隻有她知道。
王哥可不知道,他以為自己一定會受到紙條道具的影響,現在已經被洗腦成功了。
這,就是她的機會。
她完全可以裝作不知情被王哥成功洗腦的樣子。
辦公系統隻要求自己不能被玩家發現異樣,她裝成被洗腦成功的樣子完全符合王哥的預期,不會引起他的懷疑。
但還有一個小小的問題。
王哥知道紙條道具的作用,其他玩家都不知道紙條道具的作用。
路其明思路越發明晰。
她把玩家分成三派,一派是王哥,知道紙條道具的真實作用,一派是馬奉力,以為紙條道具是用來保護他的,還有一派是絲毫不知情的其他玩家。
王哥不用說,按照紙條上的内容作死就行,他不會懷疑。
其他玩家也好辦,就說這是計劃的一部分,讓王哥解釋,他為了掩蓋紙條道具的真正作用會給出滿意回答的。
最棘手的就是馬奉力,他了解一些内情但又不完全了解。還要堤防他把這點半知半解的内情告訴其他玩家。
想到這裡,路其明問馬奉力:“王哥的計劃你和别人說過嗎?”
馬奉力立刻明白了路其明的意思,肯定是不想暴露自己老玩家的身份,來敲打他不要和别的玩家透露計劃。
他立馬表衷心:“路姐放心,具體的計劃我肯定不會向外說,不管路姐你幹什麼我都搪塞他們說你另有打算。”
路其明滿意地點點頭,心放下一大半。
馬奉力不會和别的玩家說,就意味着半知半懂的玩家隻會有馬奉力,她隻需要瞞着這一個人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