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茸茸既然問了，方隐年自然而然地在認真思考。村裡的人都很務實，一般的東西她們都不願意花錢的，能讓她們花錢的就兩樣東西，一是賺錢，一是信仰，賺錢的事兒雲茸茸已經試過了，暫時不太好打開市場，那接下來能考慮的就是信仰。

“你去過天安門嗎？”方隐年突然開口。

雲茸茸點頭：“去過。”

“那你畫她們在天安門廣場前的畫面在村裡試試。”

雲茸茸眼睛一亮：“你怎麼這麼聰明。”村裡上了年紀的人，沒有任何人能抵抗站在天安門前的誘惑。現在照一張照片很貴，她按照照片一半的價格收費就行了。

方隐年唇角勾起又瞬間拉平：“我見過這種類似的照片，到時候找給你做模闆。”

“好。”困惑得到了解答，雲茸茸心滿意足地去睡覺。

方隐年說給雲茸茸找照片，沒兩天就找了出來，上面的人雲茸茸不認識。

“這是誰的照片？”這個照片倒不是在天安門前拍的，而是照相館以天安門做背景拍出來的，現在很多照相館都有這個服務。

這麼一張照片可不算便宜，也不知道是誰願意借給方隐年。

“是我找照相館買來的。”照相館為了顯示技術，會把自己拍得好的照片多洗兩張出來擺着，方隐年就是找他們買的這種。

雲茸茸頓時懂了，這一張照片肯定沒少花錢。

方隐年思考的不止于此：“你先畫一張李長明的，然後送過去，一是賀禮，二也是宣傳，最近他們家肯定熱鬧。”

其實他送過去是最合适的，但是最近他不宜和李長明走得太近。

雲茸茸眼睛又是一亮，動力滿滿：“好呢，我這就去。”她見過李長明好幾次，對他的臉有大概的印象。

現在又有方隐年在旁邊指出哪裡不是很像，最後畫出來的成品和李長明有九分像。

雲茸茸有些遺憾：“這要是他本人在這裡，還能再像些。”不過這不太可能，都是要幹活的，誰能大半天一天地什麼也不幹，就在這裡給你當模特啊。

方隐年倒是覺得很不錯：“很不錯了。”

錯不錯的也隻能這麼用着，雲茸茸等畫幹了，就包裝好等時間到了送過去。

其實一幅好的畫要想保存得久，最好是裱起來，無奈這個成本高，也很麻煩。

方隐年在李長明任命書下來前兩天讓雲茸茸送了過去。

雲茸茸沒問為什麼要自己送過去，而不是方隐年去。

雖說兩人現在是朋友，可有些事情還是得有分寸。

李長明的妻子叫雷琴，雲茸茸把東西送到了她手裡，為了不引起誤會：“我們家那位也是為李隊長高興的，隻是他的性子你也知道，太直了，這幅畫是我們夫妻倆的一點心意，希望李隊長以後越走越好。”

雷琴身為李長明的妻子，早就聽過雲茸茸，當時兩人結婚還去吃過酒，不過她沒和新娘子說過話就是了。

現在一聽，就知道人家結婚那天不說話是不願意說，實際上這漂亮話那是張口就來：“妹子，你來就來，怎麼還帶上禮物了。”

雲茸茸既然要人家幫忙，自然不會随便得罪人：“應該的，我們家那位和李隊長多年的朋友，朋友好他也高興，隻是禮物簡陋，你們别嫌棄就成。”

“不嫌棄不嫌棄，高興還來不及呢。”雷琴哪裡會嫌棄，她剛剛打開畫看了一眼，我的個乖乖，那可真是像，還是和毛主席合影呢。

她有些不好意思：“妹子，你看看能不能給我也畫一張，你放心，不白畫。”她實在是喜歡，其實家裡有她和毛主席合影的照片，明明背景都是一樣的，偏偏這個看上去感覺就是不一樣。

雲茸茸沒想到生意這麼快就來了：“行啊，嫂子想要什麼樣的。”

雲茸茸沒有說不要錢和東西，雷琴松了一口氣，她不是那種占便宜的人，這要是雲茸茸說不要，她還真不好意思讓人繼續畫了。

不過她現在又有了新的糾結，和毛主席合影的她喜歡，别的她也想要：“妹子，你都能畫哪種？”

雲茸茸通過方隐年的站在天安門前拍照，已經舉一反三了别的照片：“你要站在西湖邊上那種嗎？或者你和李隊長的合影也是可以的。”她家就在西湖邊上，對那邊的景色可以說是了如指掌。

雷琴更加糾結了，都想要：“這樣吧，妹子你等我考慮考慮。”

“好呢。”雲茸茸樂呵呵地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