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瑪麗就去蒙塔古街和夏洛克回合,到達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八點半,夏洛克也整裝待發。
夏洛克一邊和瑪麗下樓一邊說道:“昨晚我已經請維金斯給雷斯垂德送了便條,今天我們直接去巴茨醫院就行。”
到了樓下找了輛馬車兩人直奔巴茨醫院。
大約斯坦福先生也收到了消息,兩人到達的時候雷斯垂德和斯坦福都在昨天那棟樓門口等着了。
四人一同進入,穿過熟悉的走廊來到地下二層。
當着幾人的面瑪麗檢查了昨天的“小陷阱”
瑪麗:“頭發還在,看來昨晚并沒有什麼事情。”
打開格子,夏洛克和雷斯垂德合力将屍體擡了出來。
斯坦福已經做好了準備,瑪麗看了一眼默默後退一步,她今天可不能再那麼丢人了。
當着幾人的面斯坦福再次打開了德維克的胸膛,拉開的肌肉和骨骼讓斯坦福忽然驚呼:“他的肺不見了!!”
瑪麗一個箭步沖了上來,她昨天就有一種神奇的預感,這位德維克先生的遇難可能與那次莫名其妙的檢查有關!
看了一眼那已經有些腐爛發綠的内髒器官瑪麗就即刻後退了兩步,她的胃又有些難受了……
夏洛克也皺着眉頭,旁邊的雷斯垂德來回踱步:“這簡直就是挑釁!是兇手對我們的挑釁!”
瑪麗忍耐着胃裡那再次湧來的惡心:“我認為我們該去調查一下那個工廠突如其來的檢查,恐怕德維克的遇難正與此有關。”
夏洛克也認同瑪麗的猜測,那莫名其妙的檢查,還有登記信息,任何一個普通人看了都會覺得有問題的。
兩人正說着話,外面傳來吵雜的聲音。
混亂的腳步聲傳來,停屍間的大門被打開,一群警員吵吵嚷嚷的走了進來。
看到雷斯垂德之後其中一位警員開口道;“雷斯垂德,你怎麼在這裡!”
雷斯垂德:“我來配合做第二次檢查格雷森,這個德維克的案件,你們呢?在吵吵什麼?”
那位叫格雷森的先生抹了把臉:“來送湯姆的屍體……”
雷斯垂德怔愣了一下:“湯姆的屍體?他死了,可是他……他怎麼會死呢?!”
格雷森歎了口氣:“河裡發現的,被人打撈上來之後報了案,那邊的警局認識他,就通知了我們。”
說話間另一個屍體被送到了隔壁的台子,瑪麗偶然掃了一眼立刻鑽進人群,周圍一圈男性警官都沒想到會有一個小姑娘這麼擠進來,頓時都躲到旁邊了。
格雷森一看到這情況立刻憤怒的吼道:“你在做什麼!”
瑪麗卻轉頭大喊:“夏洛克,你快來看看!”
屍體的身上隻是胡亂套着一件外套,在搬屍體的過程中外套散開,露出了被剖開的胸腹部位。
夏洛克也看到了,如果警員認識他,立刻通知了格雷森他們,可不會多此一舉的解剖:“是誰解剖的?”
格雷森顯然認識夏洛克,此時粗聲粗氣的回答:“沒人,發現的時候就這樣,我們剛才還在說,是不是又出了什麼混蛋,專門做這些事的!”
專門?這話聽着可真奇怪。
瑪麗:“這樣被剖開胸口的屍體還發現了多少個?”
格雷森看了眼瑪麗:“你是誰,小女孩,這裡可不是你該出現的地方!”
夏洛克:“她是我邀請來協助調查的,格雷森,像是這樣被發現的時候剖開的屍體還有幾個?”
基于對夏洛克的信任這位格雷森警官雖然看不上瑪麗,但是好歹還算認真的回答了問題。
“三個,如果算上德維克的話有三個。”
雷斯垂德忽然開口道:“第一個是一個孩子,才7歲,其實一開始不算在我們轄區的範圍,恰好他的哥哥在咱們這裡打雜,他還是和湯姆報的案……湯姆這段時間東奔西走的,就是在調查這事,誰也沒想到……”
瑪麗不敢再多看那已經泡的發脹的屍體:“這個孩子有丢失什麼内髒麼?”
格雷森:“丢失内髒?什麼意思?”
瑪麗看了眼旁邊躺着的屍體:“斯坦福先生,我認為你應該過來看看,這位湯姆警官,是否丢失了什麼内髒。”
雖然這裡的人很多,幾乎稱得上熱鬧非凡,但是斯坦福還是覺得背後一陣發涼,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他仔細檢查了一番,臉色陰沉的擡起頭:“他丢失了腎髒。”
夏洛克:“那個孩子的屍體還在麼?是否已經下葬了,做了什麼檢查?”
雷斯垂德似乎想到了某種可能,整個人打了個哆嗦:“你是誰,倫敦有一個兇手,專門殺人,偷人的内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