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早上好!我、凪聖久郎,從苦讀了四年的幼稚園畢業,下個月就要攻讀小學啦。
……
在小學生涯前的最後一個春假,凪聖久郎、黃濑涼太兩人一合計,來了場說跑就跑的追球遊戲——凪誠士郎作為挂件參與。
知道了黃濑涼太屬于籃球番,凪聖久郎每天在幼稚園都和黃濑涼太玩籃球。
抛球、墊球、颠球、投球的那種全方面玩耍。
今天也是,他們踢着籃球,從小路一直往南。
“這個地方,我們好像來過?”籃球正在凪聖久郎腳下,黃濑涼太打量起周圍的景緻。
凪誠士郎沒加入踢球的隊伍,可前行的路還是要自己走的。
加上黃濑涼太和凪聖久郎運球——該叫盤帶——的速度不慢,他得小跑才能跟上。
啊,好麻煩、好累人,待在家不好嗎……
聽見黃濑涼太疑問的凪聖久郎瞄了眼街道,“嗯,是幼稚園組織看大佛那次。”
那次外出活動,大家戴好小黃帽,手牽手坐上巴士,去往了長谷的一家寺院,參拜青銅大佛。
凪聖久郎對由方塊組成的日本國寶提不起興緻,覺得還不如去看海。
寺院接待的幼稚園不止一個,還有遠道而來的其他縣小朋友。
一個黑方塊語氣鄭重:「你,就是我的初戀了。」
路過的凪聖久郎:「……」
他沒有聽錯吧。
一個四五歲的孩子,對着十米高、百噸重的青銅像表達了愛意。
凪聖久郎立刻捂住了兄弟的耳朵,「阿士,不要學他。」
凪誠士郎:?
雖然沒聽懂這句話,但在幼稚園組織離開時,凪誠士郎記住兄弟的叮囑,與大佛說了聲再見。
他們的住處離長谷不算遠,開車十五分鐘就能到。
用腿的話,花費的時間就有點長了。
凪聖久郎和黃濑涼太,外加一坨即将要化成液體的白色史萊姆,曆經大半個上午,終于跑到了鐮倉的最南端——海邊。
黃濑涼太眼尖地看到了在沙灘上的攔網,“小久,打排球嗎?”
“打,”凪聖久郎蹬掉鞋子,挽起褲腿,照例征求兄弟的意見,“阿士要一起來嗎?”
“…不要。”凪誠士郎搖搖晃晃,再不給個支點,他就要摔到地上去了。
凪聖久郎脫下外套,把黑衣服墊在台階上, “阿士坐這裡吧,我和涼太去打會兒球。”
“……嗯。”按了按空空的肚子,凪誠士郎沒說話,答應下來。
“裡面有小面包,要喝水的話去那邊買,我把挎包放這裡了。”凪聖久郎說。
乖巧地接過,凪誠士郎坐下了,“好。”
凪聖久郎用現在還幹淨的手拍拍兄弟的頭,和黃濑涼太用籃球打排球去了。
沙子會吸收掉沖力,根本跳不高,外加跑了一上午,半小時後,黃濑涼太的體力就見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