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講了幾個注意事項,足球和運動服部團會提供,又囑咐新生們自行備好足球鞋,新生入部第一天就這麼結束了。
新生們陸陸續續地離開,凪聖久郎掃了眼裝備齊全的方塊人們,“前輩是要訓練嗎?”
“嗯?是啊,不過我們不踢比賽,就是找找球感。”回答的是一個三年級前輩,他去年就見過不少新生一入部就滿腦子想着上綠茵場,明明颠球控球傳球這些基礎都一塌糊塗。
入部的第一個月,就有七八成新生受不了重複單一的日常訓練而選擇逃訓甚至退部。
算了算今年的新生人數,能留下來的估計不超過十五個。
“立海的球場是天然草坪嗎?”凪聖久郎問。
隻靠這像素的畫面,他真分不清天然草和人造草。
“是天然草坪。”前輩下意識地答。
“我明白了。”凪聖久郎從挎包裡取出FG釘鞋,當場換上。
在前輩訝異的目光中,白發少年站起身甩了甩腳,神色認真,“請讓我一起訓練吧,前輩。”
“哦,好!”前輩露出一個笑容,“那就來吧,你是叫……”
“凪、凪聖久郎。”
得到應允的白發少年原地用腳撈起一個足球,奔向綠茵場。
……
夕陽西下,凪聖久郎推着自行車走出學校。
看了眼兄弟發來的定位,他騎到了學校附近的一家遊戲中心。
剛踏入,就聽見了一道很像前桌的聲音,他在抱怨,“怎麼又輸了啊!真是的,是誰啊……啊!nagi?凪不是……”
這裡的遊戲機是内部聯機,凪誠士郎直接用姓氏作為了用戶名,另一邊,切原赤也則是用了自己的名字,他一看到這個昵稱,立即想到了今天叫醒他的後桌。
“不可能吧,他會打遊戲?”切原赤也質疑道。
明明長着一幅優等生的臉。
“切原?”
“诶?”
被叫了名字的黑方塊愣愣回頭,“真的假的,真是你啊。”
凪聖久郎也是試探性地喊喊,畢竟這個黑方塊實在沒什麼突出點……等等。
這個黑方塊的頭發,好像有點……翹?還是卷?
“阿久,好慢。”
和切原赤也對戰的、坐在他對面、卻被遊戲機擋住身形的凪誠士郎站起身,晃悠到兄弟身邊,把體重壓了過去,“肚子餓了……”
“什麼?你們……兩個凪?!”
一模一樣的白發少年挨在一起,連衣着都是沒有區别的校服,切原赤也的眼睛轉成了圈圈。
從兩人的對話中,能聽出他們是認識的,凪誠士郎不鹹不淡地打了個招呼,“你好。”
凪聖久郎接過話頭,“這是我的雙子兄弟,凪誠士郎。”
“呃,他是誠士郎,你是——”
能記住後桌的姓氏已經是記憶力努力的結果了,何況出現了一個幹擾項……凪(後桌)的名字是什麼來着,應該和誠士郎很像……
切原赤也放棄思考,“你們誰是哥哥誰是弟弟?”
“在我們達成共識的認知上,我姑且是哥哥。”凪聖久郎舉手。
“…這個前綴是什麼意思啊?”切原赤也不懂,但他這回分清了,他分别指向兩人,“你是凪,你是凪弟弟。”
被冠上「凪弟弟」稱呼的凪誠士郎沒什麼反應,他無所謂的“嗯”的一聲。
“這個是你嗎?”切原赤也指了指右下角的用戶名——和他對戰的對手——看向從遊戲機後冒出來的凪誠士郎。
“是。”
切原赤也不服道:“可惡,再來一把!”
網球輸了,遊戲也輸,不帶這麼玩的啊!
“不要,”凪誠士郎拒絕,他扯扯兄弟的袖口,拖長了尾音催促道,“我們去吃晚飯吧,好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