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問池冷冷地看着她,神色嘲諷道:“你眼裡還有沒有道德?我是你的誰秋練你搞清楚,我不是你可以亂來的……”
秋練不耐打斷:“哥哥除了這句還會說什麼,你不煩我都懶得聽。我承認我沒有道德,但是哥哥你呢?”
她眼神如炬,“你敢說你做了什麼嗎?”
“……”秋問池移開視線,“你想說什麼,我什麼都沒有做。”
“你确定嗎?”秋練意味深長地道。
“好了哥哥,不聊這個了,我們回房間,我最近發現個新玩意,你肯定會喜歡的……”腳步聲和說話聲漸行漸遠,最後消失在門内。
——直到淩晨才漸漸停歇。
秋問池沒像往常一樣昏過去,或許時間久了他的身體習慣了,忍耐度也越來越高,隻是仍舊累得不想動彈,趴在床上說話都十分微弱,“你到底要這樣到什麼時候?”
秋練随手把玩着他的長發玩,另一隻手撫摸着他的脊背,白皙細嫩的皮膚簡直令人愛不釋手,也不枉養了那麼多年。
她說:“等我膩了再說。”
隻有她知道,對這位哥哥,她估計永遠不會膩,他越抗拒她就越覺得有意思。
“要是被人發現……”秋問池不敢往下細想,到時候一定會毀了他的,秋練和他不一樣,别人也根本不會想到他們在床上是完全相反的體位,他才是被玩的那個。
再者秋練喜歡在别人面前裝無辜,一旦有那一天,他的人生就徹底完了。
察覺到他的不安,秋練安撫了句:“哥哥别擔心,隻有我們兩個人知道,不會有第三個人,前提是你得聽話别再惹我生氣,知道嗎?”
秋問池沉默了下,“如果你那麼介意三年前的事的話,我可以離開秋家。”
“離開。”秋練冷笑,“你如果愧疚要做的事是好好補償我,而不是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走了之。”
她擡起手背放到面前眯眼看了看,那是摘了手套後滿是疤痕的手,“哥哥,不知道你會不會後悔,但我總是想,不該對你心軟。”
“要不然就不會被你騙了吧,你看,我的手是不是很醜?”秋練說着捏住他的臉頰讓他的視線落到自己的手上。
秋問池像被刺到一樣躲開,他臉色忽地蒼白,“不是我,是你自己非要來的……”
“可我是為了幫你啊,哥哥。”見他逃避,秋練掐着他的後頸擡起頭,“那些綁匪那麼兇,我怕哥哥受傷才去找你的,是你丢下了我,騙了我。”
三年前,秋練臨近高考,秋問池總會在秋世宏的授意下晚上去房間幫她輔導功課,秋問池學習很聰明又勤快,自己跟家教老師也學得很好,秋世宏也想借此緩和兩兄妹一直僵硬不和的關系。
但不知秋問池是有意還是無意,在引導引誘着秋練什麼,帶了别的目的接近她,或許又隻是秋練個人的心思本就不純。
每一個夜晚對方濕漉漉的長發,半遮半掩的白襯衫,雪白細膩的皮膚,微垂的眉眼,都深深映在秋練腦海裡,難以忘懷。
她覺得那人,在釣她。
她和秋問池相處過很久,連秋世宏都比不上那樣的時間和關系,雖然之前很少說話,但身邊總有一個人在,導緻不是孤身一人。
秋練表面不動聲色,實則嗤之以鼻,認為對方有求于她,她樂得看他低頭,也享受着那種似有若無的讨好。
秋世宏年輕時做事太絕,有過不少商場上的仇人,恰好那次秋問池出門被抓過去。
對方起先要的是錢,秋世宏卻不肯讓步,打算報警處理。怕秋問池真的出事,秋練瞞着人偷偷找到了那個綁匪口中的地方,她那個時候沖動不理智,沒考慮過後果隻是想看看人怎麼樣,順帶能不能救出來。
結果當然是失敗了,她被發現了,和秋問池作伴一起被綁着。
等到晚上綁匪都睡了,她找了碎片割繩子,想着自己不當心于是讓秋問池幫她割,但對方下手重,割得手上都是傷。割斷後她第一時間幫人解開繩子,角落有一個狗洞剛好供他們出去,外面卻傳來聲響。
情急之下,秋練便讓秋問池先走,出去後找人回來救她。
但很可惜,他并沒有。
秋練出門前曾給好友留下訊息以防萬一就帶人來找,但不知道為什麼她特地在那裡等了一天一夜,始終沒有等到他回來。
警察趕到時秋練躲在某個地方,整個人又餓又累,好不容易回到秋家,一進門就看見她那個哥哥秋問池跪在父親面前,而父親撫摸着他的頭發,親切慈愛地說着辛苦他了,原來秋世宏早就想除去他的那些仇人。
他們兩個勾結好了,她才是那個笑話。
那一瞬間秋練心都冷了,她沒有任何時候比那時覺得自己愚蠢,更恨秋問池無情,騙她利用她。
她曾經一度以為在這個家中她和秋問池才是同一類人,互相嫌棄卻又依靠着的存在,其實從一開始對方就“背叛”了她。
後來秋練在書房跟秋世宏聊了一個下午,第二天就收拾東西出國。
現在時間過去了三年,她的想法也在變,她迫切想要折磨報複這個人,尤其是再回來時秋問池依舊死不悔改和秋世宏牽扯在一起,既然如此是亂/倫的話,跟誰又有什麼區别?
于是在收到照片的那一刻,秋練幹脆順勢而為,沖動地占有了她的親哥哥。
從今以後,他們會糾纏不清,不得解脫。
……
秋問池渾身像是洩了力氣般,背過身閉了閉眼,“睡覺吧,我累了。”
“好。”秋練親密地親了親他的後頸,“哥哥乖乖待在秋家就好,不要妄想做什麼,你要贖罪,知道嗎?”
秋問池沒有回應,仿佛已經睡着,秋練也不在意,抱着對方的腰,嗅着他身上稀薄的香氣,整個人猶如沉浸在一場荒誕的夢裡。
她的嘴角上揚,掩住眼裡的笑意。
一夜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