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問池就這樣看着她,秋練反過來盯着他的臉,還上手捏了捏,軟軟的,見對方想要躲開她又追上去,把人撲倒在床上。
“别動。”她低聲警告,“别惹我生氣。”
不知想到什麼,秋問池安靜下來,沒有掙紮,隻是眼尾泛紅地瞪着她。
“昨晚哥哥可不是這樣的,怎麼一天一個樣,什麼時候被你騙了都不知道吧。”秋練撫摸他臉頰,語氣聽不出意味,“這樣吧,哥哥親我一下,我就給你個禮物。”
“不用了。”秋問池别過頭冷聲道。
“你不是想要手機嗎,這個禮物你肯定會喜歡的。”秋練笃定地說。
聞言,秋問池遲疑好一會兒,半響才在她側臉上飛快碰了一下,那根本不能算親,但念在他是第一次秋練懶得跟他計較。
她在對方的目光下拿出一個電子手環戴在了他的手腕上,秋問池看清後皺眉想要取下被反手扣住手壓在床上,“這是禮物。”
“有了它,哥哥無聊時可以玩玩遊戲,想我了可以給我打電話和視頻,我也能知道哥哥在哪,不能摘知道嗎?”
“憑什麼?”秋問池反問。
“憑你現在得聽我的。”秋練無所顧忌地道,“我想怎麼樣就得怎麼樣,哥哥不聽話我就用别的手段,你不會想的。”
“……”良久,他歎了口氣,“我昨晚說的你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
秋練握着他的手放在心髒處,彎眼道:“哥哥在我心上就行。”
秋問池卻抽回手:“既然你要這樣的話,我不會再跟你多說一個字,你要做什麼我也管不了。”
“在床上也是嗎?”秋練笑着問,“可是哥哥每次都會忍不住哭着求我呢。”
秋問池沒再理她,背過身躺在床上,像是真的不想再和她說話了。起初秋練并沒在意,照樣由着自己的心意來做事。
她心裡想着看他忍耐地咬着自己手指,眼神渙散的模樣還挺好玩,能勾着她。
但時間一久,秋練先不行了。
哥哥已經連續一周沒有跟她說過話了,床上弄得疼了隻是無聲地哭但不會有任何交流。有次她回來得早撞見傭人給他送飯時他都會笑着說謝謝。
她才知道哥哥笑起來臉頰會有酒窩,和他長相很不符的可愛。讓她很想戳一戳。
秋練換了個給他送飯的人。
可他還是對下一個人笑,對她就很冷漠,換誰都受不了。明明是秋練将人關在房間限制他的行動,如今卻要像見不得光的影子在暗處窺視跳腳,小醜一樣。
她一邊覺得他是故意的,一邊覺得他真賤,為了對付她跟誰都能笑,誰都可以。
好惡心好惡心好惡心。
秋練決定給他一個教訓,讓他後悔,明白自己不是他随便就可以拿捏的。她這邊剛想好,結果還沒下班時手機響了。
半個小時後,咖啡廳。
秋練十分不耐地看着坐在對面的人,“有話就說。”
約她出來的是前幾天秋問池口中提到過的宋岑西,長相陽光且愛笑,在秋練眼中就像個牛皮糖,怎麼甩都甩不掉,讓她厭煩。
要說起來秋問池跟他關系還好點,以前秋宋兩家是鄰居,宋岑西跑去找她見到過秋問池,一來二去成了朋友——她猜也不過是單方面的朋友。
而秋練喜歡将事情陰謀論,總覺得對方是秋問池派過來的,對他态度也一般。其實就是不信任和秋問池有關的任何人。
宋岑西卻不像之前一樣纏着她說個不停,許是也知道了她和秋問池的關系,他眼下青黑,很久沒睡好的樣子,此時輕聲問:“你和秋問池……是真的嗎?”
秋練點點頭,“比真金還真。”
宋岑西卻難以相信,“怎麼可能,你們不是……這樣是不對的你知道嗎,他知道嗎,是他強迫的你嗎?”
“你之前不是和他見過了,他說什麼你信就行。”秋練懶得跟他多說,剛要起身就聽對方猶豫着憋出四個字:“回頭是岸。”
“……”
宋岑西苦口婆心道:“我覺得你們都有錯,秋練你肯定是被你哥哥給誤導了,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及時止損。畢竟人都犯過錯對吧,隻要肯改就行,我不在意……”
“誰管你在不在意?”秋練好笑,“你是以什麼身份在跟我說這些?”
“朋友啊。”宋岑西說,“我說我不在意的意思是我還喜歡你,如果你願意的話——”
他語出驚人:“我們在一起吧。”
秋練面無表情地看着他,死戀愛腦沒救了。
“等等,秋練你先别走聽我說……”見她要走宋岑西連忙道:“我是為你好,你看現在你在津城的名聲那麼差是吧,臨時當上總裁他們肯定不服你,不如我們兩家聯手看他們還敢說什麼……”
秋練似笑非笑:“所以你是為了秋家公司啊。”
宋岑西被她的眼神吓到,反應過來忙搖頭,“不是,絕對不是,秋練你信我。”
“我信你才有鬼。你在這口嗨家裡人知道嗎,還是秋問池讓你這麼說的?”秋練每說一個字語氣就沉一分,“我說過讓你别煩我,不然……”
“不然怎麼樣?”宋岑西下意識問。
再擡頭時,對方已經走遠了,隻剩下耳邊留下的話——“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他靠在椅子上歎息一聲,那好吧。
……
秋練剛要驅車回别墅,路上接了個電話又改變主意繞路回了公司一趟。
前台說有個自稱為秋問池表弟的人找他。
她見了那個表弟一面。隔天下午,表弟躊躇猶豫許久,最終下定決心踏入了秋家别墅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