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事到如今我也沒有什麼名聲可言了,我直說吧,我懷的就是你的娃,沒有别人。”
張芳琴知道,她要是不抓住秦愛軍,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嫁給好人家的男人了,先把這一關過了,男人嘛,不就那點事兒,她有自信能把秦愛軍的心哄回來。
秦婉眉眼睛閃了閃,今天這一出讓她倒是有個意外發現,張芳琴懷的娃不是秦愛軍的,她這幾天晚上沒有娛樂可消遣時光,就仔細琢磨張芳琴和秦愛軍二人這個事,按理說懷孕三個月才顯懷,哪怕雙胞胎也是,三個月之内胎兒還沒個橘子大,現代纖瘦的女人穿剪裁合體的修身時裝三個月之内都絲毫看不出來,現在的尺碼偏大且規格統一的衣裳四個月都未必顯懷,張芳琴卻着急一個月之内要成親,着急的有點不合理了。
就算她怕秦家知道她未婚先孕不給彩禮,可四個月之内嫁過去照樣能彩禮到手,所以秦婉眉總覺得她把時間催的太緊了,加之大熱門宮鬥劇女主宮外孕回宮上戶口這個耳熟能詳的劇情使然,秦婉眉就在綁了張芳琴的時候詐了她一下——
“嫂子,你懷的不是我哥的娃這事我哥知道嗎?那天我可看到了。”
秦婉眉就這麼含糊不清的兩句話,讓張芳琴臉色“刷”的一下白了,雖然她很快就做出了應對不承認,但那一瞬間下意識慌亂的本能做不了假,也逃不過跟表情打交道靠表演吃飯的秦婉眉的眼睛。
再結合秦婉眉對張芳琴意圖的分析,她敢笃定,張芳琴懷的孩子百分之九十九就不是秦愛軍的。
且說眼前,張芳琴對秦愛軍深情款款的一句回應,秦愛軍卻并沒有像以往一樣迅速上頭,而是繼續問道:“那今天這事是怎麼回事?”
張芳琴深呼一口氣穩住了心跳,露出一抹凄婉的苦笑,道:“别人不知道内裡,愛軍你不清楚嗎?我是被你妹妹秦翠翠陷害的!”
旁邊一個男人啧了一聲,閑閑的道:“還真有人上趕着當王八呀。”
秦愛軍瞪了那人一眼,看向秦婉眉,“翠翠,這件事跟你有沒有關系?”
秦愛軍心下也覺得不可能和他那妹妹有關,但時機太巧了,本來今天這場戲是為翠翠乖乖嫁人設計的,卻讓張芳琴鬧出了偷漢子的醜事,就算張芳琴不是個安分檢點的,可啥時候偷情不行非得選在今天?這說不通。
秦婉眉知道秦愛軍這個人自私,但她從不會小看任何自私涼薄的人,哪怕是個蠢貨,自私的蠢貨也永遠能想通對自己有利的事。
所以,她不可能留着這個漏洞給張芳琴翻身,就算張芳琴肚子裡的孩子是懷的秦愛軍的,但那和她秦婉眉有什麼關系,哪怕張芳琴是個貞潔烈女,她也要把“破鞋”的名聲焊死在她身上,他們不仁在先,他們要了翠翠的命,還想要她的命,她當時在小樹林裡發過誓,這二人敢出手,她就讓他們後悔一輩子!
“我……”秦婉眉一聲哽咽淚花已經湧出來了,她委屈的小聲道:“是媽讓我出門打草的。”
秦婉眉這句話的言下之意是,我還有病又不是我要出門打草的,我咋知道張芳琴在這裡跟人偷情!她不必多說,隻要立好病秧子且膽小的人設,自有大儒為她辯經。
“啧啧啧,真是活久了長見識,鐵證如山這麼多人捉奸在房,為了一個破鞋甘願戴綠帽子當王八,還幫着外人冤枉親妹妹,啧啧啧。”
“什麼鍋配什麼蓋,破缸裝臭水,絕配!”
秦愛軍被幾聲閑話說的臉色脹紅,一想也是,翠翠本來在炕上躺着,讓她出門打草還是他的主意,他是急昏了頭。
張芳琴可不想把唯一的救命稻草放走,于是乘勝追擊,“愛軍你想想,就算我是個水性楊花的,哪天不好偷情我非得這天?”
她以為的逃生通道其實是條死路——
一個男人道:“這天怎麼了,你親自說的話你不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