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許妄沒有絲毫猶豫，轉身就往山腰處跑，跑到一半發現聽以言的劍還在自己手中。這下許妄猶豫了，沒有武器他能不能打？在睡覺和回去還劍兩個選擇中，許妄歎了口氣，最終還是決定去找聽以言。

許妄來回兩趟，有點累了，再次看到聽以言的時候，身上帶着淡淡的死感。看見聽以言把黑影壓制的死死的，根本不需要武器，白跑一趟，許妄感覺兩眼一黑。

正準備原路返回，聽見聽以言冷聲道：“别玩了，出來。”

不是尋仇？有戲看？不算白跑，許妄默默停住腳步，等人出來。

不過對面的人好像不給聽以言面子，不僅沒有現身，而且又放了一個黑影出來。

聽以言突然笑起來，許妄猜他是被氣笑的，果然這次聽以言下手利落多了，片刻便解決了黑影，黑影倒下後，聽以言還暴力拆除了那個黑影。

聽以言剛剛拆完，那個黑影竟又自己合回去了，許妄都看呆了，從聽以言開始拆黑影的時候。不過聽以言看到木偶合回去沒露出什麼意外的神色，仿佛早就知道一般。

幾乎是同時間，地上三個黑影都站起來，朝旁邊的樹飛過去。接着林軒從樹後面走出來，打了個哈欠，懶懶地朝着聽以言和許妄打招呼。

許妄終于能看清三個黑影的面容，樹下站着四個林軒。

聽以言：……

許妄：？？？

許妄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并沒有回來找聽以言，而是回山洞睡覺了，不然怎麼都開始做夢了。

其中一個林軒朝許妄二人走過來，還傲慢地朝聽以言擡了擡下巴。

林軒淡淡道：“撞見聽以言發瘋，簡直是精神折磨，當時真該讓他賠我點錢。”

許妄：“啊？”

林軒：“私人恩怨，我可是當時就計劃着要報複呢？”

許妄覺得自己該回去睡覺的，用手按壓太陽穴，感覺困得腦子都無法思考當前的局面了。餘光看見聽以言在看自己，便轉過去看他，不知怎麼，看到他得眼睛，越來越困，竟然真的倒頭就睡了。

聽以言看見許妄睡過去了，懶散地擡頭看向林軒，不過瞳孔猩紅如血，藏着幾許瘋狂，嘴角帶着冷冷的笑，說：“不是私人恩怨嗎，來吧，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林軒皺眉，心道，不是吧，又發瘋了？

——

許妄從山洞醒來，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來的。許妄在腦中回憶，記得自己打算去師尊洞口打地鋪，然後剛好遇到聽以言，他說他是因為讀書讀瘋了，然後……然後和聽以言一起看了一整晚的月亮？

好莫名其妙的記憶，不是，有病嗎？許妄狠狠甩了幾下腦袋，不敢置信地又回憶了一遍。這下記憶很清晰了，确實和聽以言看了一整晚地月亮，許妄感覺自己昨天晚上出門肯定闖鬼了。

許妄走出山洞，林軒也剛好走出山洞，許妄看見林軒又拿白綢把自己的頭和臉包起來，許妄有些疑惑。

許妄禮貌的出聲問候了一下。

林軒聽到，别開臉，狠狠地咬了幾下牙，才開口回答道：“沒事，被不知道哪來的發瘋的野貓抓了，破相了，拿東西遮一遮。”

許妄心想，這鳥都不來的山頭，竟然還有野貓？

許妄思索道：“或許可以去找命姑姑問問，看看有沒有恢複容貌的法術。”

說曹操曹操道，許妄身後傳來聲音，說：“你們兩大清早在這杵着幹嘛呢？”

許妄回頭，看見命天希正提着酒朝她們走來，遠遠地就朝她倆揮手。

林軒還沒來得及去攔許妄，許妄就先一步，把剛剛讨論的事告訴命天希了。

命天希探頭去看林軒，隻看了一眼，便笑着說：“打架把臉打花了？”

林軒當場石化，而命天希還在接着感歎：“年輕真好，你們師尊年輕的時候也經常打架……”

許妄覺得有些好笑，不過看林軒石化後快要碎掉了，開始轉移話題：“命姑姑，你手上的酒是哪來的啊？”

“我昨夜下山去買的，這可是世間頂好的好酒，有機會也給你嘗嘗。”

命天希又鬼鬼祟祟地在許妄耳邊悄悄說：“拿的連堯霧洞裡的錢，那錢放在山洞裡不用簡直是暴殄天物嘛。”

聞言許妄低頭開始思索，或許可以下山去買一點種子，種點花花草草，讓宗門看起來不要這麼荒涼。而且總不能讓人一直住在山洞裡，房屋肯定也是要建的，建房屋肯定也需要去買東西。

良久，許妄擡起頭，愉快地拍手決定，是時候下山采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