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妄正想它反應力這方面是不是會被加強,它張開嘴發出莫名地聲音,許妄不受控制地想上前。
額頭浸出冷汗,許妄被控制着靠近泉水,水怪也完全變成人形。許妄躲不過這一劫,邊警惕着危險,邊留意着泉水。
水怪是小女孩的人形,呆萌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許妄,看起來無辜,但依舊擡手重傷許妄。
許妄飛出去的前一刻,找到機會打開瓶子,收走了不少泉水。水怪感受到,疑惑地看着許妄。
許妄撞到樹,終于停了下來,邊吐血,邊握緊手中的瓶子。她想要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
有人形的水怪實力大漲,竟然可以走進樹林了。它走到許妄面前,不過卻沒有攻擊她,而是問:“你喜歡我的水嗎?”
許妄感覺渾身都痛極了,似乎還耳鳴,用力拍拍耳朵,看着眼前的水怪隻張嘴,不說話,詭異得很。
“你不是來拿那個東西的?”
許妄什麼都聽不見,正懷疑自己是不是聾了,眼前一道寒光閃過。
水怪被劍氣挑飛,聽以言的出現,讓原本許妄被單方面壓迫的局面出現了轉機。
聽以言原本在前面走得好好的,回頭卻發現人不見了。聽以言深深反思,看來以後還是要走後面才行。
聽以言沒許妄這麼好的運氣,他足足在樹林繞了兩圈,才繞到這裡。聽以言看見許妄額頭的血,隻覺得心裡煩躁,讓面前的水怪也飛了一次。
許妄看着聽以言給她找場子,心裡卻不是報仇的快感。
她剛剛受傷時還在想,這水怪這麼厲害,還好聽以言不在。不然豈不是因為自己的事給人添了大麻煩。
可有的時候,命運就是這麼奇怪。
許妄想起來幫忙,可是痛得站不起來,隻能靠着樹看着二人的大戰,聽着自己緩慢的心跳。
水怪發出銳利的叫聲,許妄沒聽懂,但聽以言聽懂了,它在呼喚林中的幫手。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幫手沒來,來的隻有聽以言凜冽的攻擊。
水怪躲回水裡,也被聽以言揪出來接着打,水怪受不了,想獻出寶物。但被聽以言按了回去,打鬥之餘,聽以言袖中的草藥脫手。
水怪不幸咬到草藥,立即口吐白沫,躺在地上不動了。聽以言也被迫停下來,撿起地上掉落的“寶物”,往身後走。
聽以言把“寶物”放到許妄手中,許妄感覺到觸感,睜看眼睛,看着聽以言聽以言一張一合的嘴,笑着說:“聽以言,我好像聽不見了。”
聽以言走進,拍了拍許妄的腦袋。許妄終于不耳鳴了,緊接着便聽見他說:“不會的。”
許妄掙紮了一下,發現實在起不來,邊笑着問:“它死了嗎?”
聽以言點點頭說:“被你的藥毒死了。”
毒?許妄聞言不笑了,愣了一下,石化了,開始自我懷疑,難道她給聽以言的草是有毒的嗎?
聽以言在許妄面前蹲下,意思是要背她離開。許妄确實沒辦法自己走,便接受了他的好意。
聽以言聽着許妄平穩的呼吸聲,感覺自己的情緒也平靜下來,不過心跳卻靜不下來,一聲又一聲,仿佛要昭告天下。
許妄覺得自己一定是太累了,心跳才會這樣急促,怕被人聽見,許妄強迫自己睡覺。
許妄在睡着之前,想起手中的東西。這應該就是葉舟要找的,順手帶着,等一下見了面給他吧。
聽以言運氣一如既往地不好,樹林迷宮又繞了好幾圈,終于看見還在苦尋仙泉的葉舟。
許妄本就強撐着睡意,把東西交到他手上,便睡沉沉地睡過去。連葉舟收到東西後,抿嘴許久憋出的選項都沒聽見。
聽以言自然沒理他,自己要受的罪,讓别人給替了,簡直是沒用。
聽以言徑直從他身旁走過,無視他這個人。
出了林子不久,林軒和朱祝驕二人也走了出來,二人看起來狀态不是很好,林軒的紫衣上有多處血迹,朱祝驕的頭發也亂了。
不過氣氛倒是瞬間就便熱鬧起來。
朱祝驕皺皺眉:“什麼鬼,走得好好的,突然一群小怪朝我們沖來,差點沒殺完。”
林軒聞言驕矜地擡擡頭:“人不行,别怪路不平,我就覺得很輕松啊。”
朱祝驕面無表情地說:“裝貨,你當時打得都快罵爹了。”
林軒冷聲道:“光顧着收拾小怪,忘記收拾你了是吧。”
葉舟無聲地跟在最後面。
聽以言則不動聲色地遠離了他們,背着許妄走在最前面,不讓許妄被吵鬧的兩個人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