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妄有點不忍心,正在想要不要走過去安慰一下。
過了一會兒,朱祝驕突然站起來,又“啧”了一聲說:“我怎麼還是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啊。”
許妄:……
經此一遭,幾人耽擱不少時間,才開始趕路,路途中已經有零零散散的星星從雲朵中擠出來,與他們作伴。
林軒把剛才掉在地上碎成兩半的木頭撿起來,照着記憶中模糊的影子,重新雕刻。她雕得專心,一路上沒怎麼說話。
倒是朱祝驕一路上神神叨叨地不知道在念什麼,不過二人離得遠,沒再起什麼争執。
許妄一邊走一邊欣賞路旁的風景,随手采了一朵路旁的花,朝周圍望了望。踮腳将花戴在身旁聽以言的頭上,然後躲在他身後偷笑。
聽以言把花取下來,回頭看到許妄憋笑的臉,在心裡想她有這麼喜歡花嗎,上次編花環也是。
單純覺得好玩的許妄,看到聽以言轉身。以為他要和自己動手了,為了趕路的進程,連忙跑開了。
許妄跑到林軒身旁,看她雕木偶,開口道:“哇塞,林軒,你雕木偶從哪學的啊?”
“沒有學,我好像生來就會。”
“這怎麼可能,哪有人生來就會的。”
許妄的話讓林軒陷入沉思,不過林軒确實想不起來自己是從哪學的,自她有記憶起,就會了。
朱祝驕神神叨叨地走過來,問:“許妄,你有沒有什麼安神的草藥,我感覺我的腦子瘋掉了。”
許妄看他說得這麼嚴重,連忙從自己的袋子裡翻找草藥。手還在袋子裡,沒拿出來,就被林軒拉走了遠離朱祝驕。
朱祝驕:“诶诶,林軒你這就過分了,怎麼還攔着人許妄給我東西呢。”
林軒聽見他的話回頭笑着看他,把自己剛剛摔斷的木雕丢給他,說:“吃這個去吧,這個可是紫檀木做的,吃了也安神的。”
眼看着可能又要吵起來了,許妄連忙安撫林軒,又悄悄把安神草塞給朱祝驕。
許妄做完這一切又回到原來的位置了,那邊太恐怖了,打起來許妄把控不住。
還是聽以言和葉舟這邊好,兩個人安安靜靜、不吵不鬧的,就是有點太冷清了。
兩個人都是無事不主動說話的主兒,他們如果能和前面兩個人勻一下,就完美了。
許妄想着想着,不知不覺目的地就到了。雖然夜已深了,但一群少年呆在一起的地方還是很熱鬧。
許妄打遠一看就看見一個熟人,五顔六色的衣服配色,尖銳刺耳的聲音,許妄頭都開始痛了。
“聽哥。”他沖過來,邊沖邊喊道。
聽以言悄無聲息地往旁邊移了一下,差點被他撞飛。
聽以言客套地和他寒暄,彩虹這幾月确實沉澱了,說話沒之前那樣咋咋呼呼的。
彩虹轉頭看到許妄,許妄朝他挑眉,以為他又要說出什麼驚駭世俗的話。他卻連忙轉開了頭,避開了許妄的視線。
許妄覺得莫名其妙,看聽以言和那個彩虹站這麼近,害怕他會被傳染,想把聽以言拉過來。
出手前想起聽以言跟他好像比跟自己熟,伸出的手轉了個方向變成環抱在胸前。
許妄轉身離開,聽見身後有響動,回頭看見聽以言已經跟過來了。他走到許妄身旁說:“我跟他不熟。”
“嗯嗯。”
幾人趕路都有點累了,回房間去睡覺,分房間兩人一組。林軒自然和許妄一組,沒什麼好吵的。
男生那邊卻不怎麼好分,三個人隻有一間房,誰都不想将就着一起睡。最後猜拳聽以言以剪刀完勝兩個布,獲得房間,其餘兩人自願去睡樹上。
分配好了,回房之前,朱祝驕卻被一個其他宗的弟子攔住,問:“兄弟,你手上的草藥哪來的,我可以花錢買不?”
許妄這才注意道自己給他的草藥他沒吃,虛妄疑惑,難道他真的把那個木頭吃了。
朱祝驕搖頭拒絕:“朋友給的,不賣。”
“别呀,兄弟,我可以給兩倍的價錢。”
兩倍的價錢?許妄立馬閃到朱祝驕和那個弟子中間,笑着說:“你要買他手上那個安神草?”
弟子被突然出現的人,吓了一跳,聽見她的話後,點點頭。
“我有啊我有啊,來我這買啊。”許妄連忙從袋子力翻草藥。
還沒翻到,許妄就聽見那個弟子指着許妄拿在手上的其他草,說:“靠靠靠,你手上這個,賣嗎賣嗎?”
許妄拿着手起手上的草,問他:“這個?”
弟子點頭。
“賣。”
最後那個弟子垂頭喪氣地走了,懊悔自己這次出門帶的錢不夠多。許妄心滿意足地回到房間。朱祝驕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