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時間的思考,貌似打開了一道大門。
“站好——”閻慕晞眼疾手快把人扶住,不滿地看了廚房一樣,“就你來接我?”
裴森玉很快恢複了神智,剛好也聽到了閻慕晞的話,于是回答:“就我做蛋糕。”
“鬼節都要慶祝了?”閻慕晞站在旁邊,上面投影着裴森玉大腦内的構思情況,其中就有鮮明的日期:農曆七月初七。
用陽曆計算就是七月一日,好日子。
“是鹿延捷生日。”裴森玉告訴他,“我不知道他喜歡什麼,但蛋糕是必須吃的吧?”
“也不一定。”閻慕晞想了想,道:“貌似隻有我們摘青島這邊盛行吃蛋糕,其他……”
“停!”裴森玉打斷少年的話,嚴肅道:“When in Rome, do as the Romans do!入鄉随俗!”
“iu wa ng(就這樣)!”閻慕晞用海族特有的語言附和,顯得激情十足。
那裡的每個語言符号都有上千種發音,并且區别都是微乎其微的,好寫倒好寫,困難的地方在于辨認。
少年雖長期生活在海裡,但一頭漂亮的短卷發卻是沙漠或大地的顔色,在陽光下如同金子一樣熠熠生輝。
閻慕晞很少把帽子摘下來,這次倒讓裴森玉看了個透,“你也是卷發。”
“什麼叫也?”閻慕晞剛想動手幫忙,聽裴森玉的話趕忙轉身利用建築材料的反光照起了自己的沒有,“我不是獨一無二的嗎?難道我哥哥騙我?”
“呃……抱歉。我不是……”裴森玉脫口而出糾正,但轉念一想:閻慕晞自己理解錯,為什麼要她道歉啊?
“我知道,你想陳熣争了。”閻慕晞又笑嘻嘻的模樣,不經意提起故人,“怎麼?我想他想得快要發瘋了,你也是嗎?”
“你想誰不想得快要發瘋?”裴森玉一陣無語,“一會我出去時可别給我瘋了。”
“這不能。”閻慕晞湊過去,彎下腰去看裴森玉的表情,“因為你根本不會想你我……”
“肉麻死了。”裴森玉翻了個白眼,召喚幻體把對方推開,“你去找刑霧天玩好嗎?”
“你不想見到我?”少年略顯失望。
“真聰明。”裴森玉難得誇了他一句。
此時蛋糕的主人還被忽悠着出海,自己都忙忘了還要祝裴森玉“生日快樂”。
“好玩!好玩!”刑霧天展開雙臂,放肆感受海風在身上的穿梭,“小鹿!我們今天離開地球吧!弄他個十萬九千七顆星星下來!”
“你要那麼多星星幹嘛?”鹿延捷挑眉,他去星際那邊的城市次數屈指可數。
“一顆給小梨一顆給……一顆給你。”刑霧天還真認真地分了分,不過十萬九千七顆還是太多了,十歲的小朋友跟本分布完。
“好的少主。”鹿延捷回複道。
這個稱呼刑霧天聽得很少,除了城堡裡的傭人,平日裡見到的人都很少這樣喊他。
刑睿不擺架子,白霁性格随和,因此和摘青島人民相處都是平等着來。
“我不是少主。”刑霧天反駁他。
“那你喊我小鹿?”鹿延捷挑眉,似乎是在逗旁邊的小朋友尋開心。
“好吧,你想我喊你什麼?”刑霧天妥協,他讀不懂鹿延捷的心。
“都行。”鹿延捷給了一個艱難的答案。
這可難倒了刑霧天。
該叫哥哥的陳熣争他很少叫,該叫姐姐的裴森玉也是背後叫得多。
他和鹿延捷沒血緣關系,算朋友的話……那不就和小梨他們兩兄妹一樣?
刑霧天慌忙搖了搖頭,他叫趙起擅诠“哥”都費勁,怎麼還能叫鹿延捷呢?
不是不行,而是需要适應。
他叫趙起擅诠哥是跟着趙起擅梨的,叫鹿延捷呢?跟着誰不都叫小鹿嗎?
“鹿延捷!”刑霧天大喊。
在他們這個視角看過去,海的那邊還是海;天的那邊也還是海。
那麼藍的水,刑霧天希望他們永駐。
而鹿延捷想的,卻是怎麼在這裡給時家開一條海路。
時瑜知下定決心從商,不跟随自己的父親從政,于是鹿延捷下定決心,定要讓時家的資源四通八達,讓時家繼續蓬勃發展。
或許在某種程度上,時瑜知和鹿延捷彼此都對對方比對自己更上心。
正如現在時瑜知拿着蛋糕不知所措。
“哥哥,不是給我的嗎?”好巧不巧,給“差不多”月份生日的時北凜看着了。
“這對嗎?你怎麼天天過生日?”時瑜知不滿,他是記不清這個弟弟的生日,畢竟自己也不喜歡他,但是,他要過也是給過的。
不知道吃了什麼甜頭,時北凜一見到蛋糕就想過生日。
或許是時瑜知為數不多的溫柔吧:
“祝你生日快樂~Happy birthday ……”哥哥給你唱生日歌,還有生日禮物。
時瑜知送禮物愛送花裡胡哨的貴重裝飾物,上到自己爹,下到自己弟弟。
時懾盛根本不缺,因為他也喜歡,收藏更是以噸為單位,件件價值連城。
時北凜嘛……哥哥送的都喜歡。
可是鹿延捷不一樣,和自己幾乎是有過過命交情的,時大少得躲費心思。
在鹿延捷在苦想航線時,北到黑水市,南到摘青島,有許多人都在挂念他:
親愛的小鹿,十八歲生日快樂!